胡岑难得在襄阳城闲了两天,颇有一种当年在许昌的舒服了。只是少了宓儿在身边相伴,过了两天便感觉无聊。
刘琦十分听劝,主动去给刘表请安,顺带提出自己想要前往江夏的请求。
蔡瑁只感觉这两天浑身都轻快了不少,除了几天前被胡岑骂了一顿,可谓是好事不断。
在听买通的刘琦府里的仆役说是胡岑那晚和刘琦一起看书之后,刘琦第二天便来请命江夏太守。
蔡瑁很是惊喜,拉着刘琦的手就上酒馆好好喝了个酩酊大醉,“大外甥,嘿嘿,舅舅是越看你越顺眼喽~”
蔡瑁都有一些飘飘然,“这个胡岑装什么铮铮铁骨,到头来还不是取悦于我?”
“到时候给他一些好处,那不还是可以为我所用嘛~”
终于等到了刘备回新野的日子,刘琦与刘备约好在同一天北上。
一行人快速赶路,很快就来到襄阳城北门。
在大门口,蒯良蒯越昂首而立。
今天的蒯良,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腰悬佩剑,头戴进贤冠,气度俨然。
他见胡岑和赵云策马而来,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上前行礼道:“胡先生,琦公子今日专门邀请我们二人,莫非是胡公子还为上次舍弟宴会上得罪之事恼我兄弟?”
不料胡岑一阵冷笑,“在下可不是斤斤计较之辈,只是想在今天再见一次你们这两个昏庸之徒!”
蒯越本就在宴会上失了颜面,如今被胡岑贴脸开大,更是愤恨不已。
“胡智宸,你够了。三番五次羞辱于我,你难道真以为我蒯家无人吗?”
胡岑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诚恳说道:“异度先生和子柔先生有经国济世之才。
遥想当年刘荆州单骑入荆州,以雄主之气吞吐荆州九郡,那时候二位先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面前两人皆是脸色一变,他们没有想到胡岑还会谈及过往。
赵云轻轻的往胡岑那边靠了靠,一把拍在了胡岑的腿上,只是蒯氏兄弟并没有在意。
胡岑说着说着,竟然流出了两滴眼泪。
“可是如今呢,二位先生未曾建功立业的时候,蒯氏就是荆州数一数二的世族。
讽刺的是,如今二位先生功成名就,结果宴会上作诗还要看那蔡瑁的脸色。难道二位先生就甘心如此吗?”
“我胡智宸为二位先生感到不值啊!”
“刘表年迈,没有进取心,蒯先生在刘表麾下,有些屈才了。
如果有朝一日,蒯先生在荆州不合心意,我主刘皇叔的大门,永远为先生敞开。”
蒯良听得有些心酸,但是还是拱了拱手,“胡先生话虽如此,然刘荆州对我有知遇之恩,怎能如此背叛。”
胡岑又流了几滴眼泪,“这怎么能叫背叛呢,刘荆州忠于汉室,我主同样是汉室正宗。那若是我能够帮助先生振兴蒯家,让蒯氏家族成为荆州第一富族呢?”
蒯良正色道,“好了,胡先生不必再提,我意已决。”
蒯越却一把拦开了他哥哥,“胡先生有致富之道?”
“那是自然。”
“哈哈,昔日我在宴会上就和先生一见如故,他日先生若肯赐我族机会,自可以派人来襄阳与在下商议。”
“异度先生果然是有血性的儿郎,蒯氏振兴,就指望先生了!岑现在要回新野,日后咱们再饮一杯。”
看着胡岑拍马而去,蒯良十分不满,“我主对咱们有知遇之恩,咱们怎么能如此对主公呢?”
蒯越却不在意,“兄长,时代变了。蔡瑁既然不仁,我等又何必要坚守义呢?
我虽然不太喜欢胡岑,但他若有办法振兴我蒯氏,为何不尝试呢……”
…………
“子龙,你扭的真狠啊!”胡岑摸了摸又肿又痛的左大腿,感叹道。
“军师不是说要咱们做戏做足套嘛。”
蔡瑁在得知胡岑临行前与蒯氏兄弟密谈甚欢,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安。
“一定是蒯氏兄弟的主动示好,莫非这两个老狐狸想要争夺交州吗?真是不自量力!”
蔡瑁感到一种潜在的威胁。
蔡瑁深知,胡岑虽然目前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但其影响力终归还是不容小觑。
他暗自思忖:“胡岑可以不为我所用,但绝不能成为我的敌人。若蒯氏与他结盟,将来夺取交州的计划必将遭遇重重阻碍。”
忧虑之下,蔡瑁决定召集门客和亲信,共商对策。
他明白,要想在攻取交州中为家族取得绝对的利益,就必须在人际关系上精打细算。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才能拉近与胡岑的关系,以确保他在未来的政治格局中不会成为我的对手?”
正当蔡瑁陷入沉思之际,手下张允突然站出来提议。
“主公,胡岑今年不过二十有二,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听闻他与洛水甄氏私交甚笃。
昔日在邺城,为了救出甄氏家眷,差点损命当场。如今刘备穷酸,二人在北方也没有正式完婚。
不如我们为胡岑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以此来拉近与他的关系,同时也能彰显军师的慷慨与大度。”
此言一出,众人皆称好。蔡瑁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能通过婚礼拉近与胡岑的关系,又能通过这场盛大的活动展示自己的实力和影响力。
于是,蔡瑁决定采纳张允的建议,开始筹备胡岑的大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