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你继续这样嚣张下去,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武士行会的人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对李惜花“好言相劝”,奈何对方就是冥顽不灵。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情报,得拿出能打动我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李惜花将脸送到对方跟前,好奇的问道:“我看你也挺嚣张的,难道是想吃个大亏尝尝滋味?”
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着:“你最好一直躲在大将军府里别出去,要是让我在外面看见你,不把你打出屎来就算你赢!”
伊子眸闻言怒喝:“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他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拿下!”
武士行会的人脸色一变,神情紧张起来,虽说武士拥有特权,但相比于替大王掌管军队的大将军而言,他们的那点权力根本不够看。何况此刻他们还身在大将军府上,更是不敢造次。
“伊大小姐,下面的人不会说话。我老薛给你道歉,还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黑着脸的薛会长,眼见手下惹怒了大将军的爱女,不得不出声力保。
伊子眸看向李惜花,意思很明确,给不给面子,得看自家男人怎么说。
“伊姐姐,人家只是嘴上说说,又没有真的把我怎么样。你何必如此较真呢?”李惜花只是通过狐假虎威,亮一亮自己的靠山,并不想真的让大将军与武士行会起冲突:“薛会长,既然您一毛不拔,不愿付出任何代价,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嘛?赶紧继续派人搜去吧,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被您给找着了呢。”
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薛会长心里已经不抱希望,李惜花成了他唯一的指望:“你说个数,只要我们武士行会拿得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您的意思是用钱买消息?可以啊,我特别欣赏您刚才豪横的语气!那我就不客气了,拿一万两黄金来换吧。”
武士行会的人震惊得傻了眼:“你疯了吧!黄金万两?别说是我们武士行会了,就算是咱们大越的国库,都未必能有这么多钱。”
“这就是你们武士行会的实力?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连黄金万两都拿不出来。”
李惜花这话让薛会长气得发笑:“别说万两,一千两我们都拿不出!你当黄金是大白菜,能从地里源源不断的长出来吗?”
“所以嘛,我才让您自己报价,将您舍得付出的最大代价直接告诉我,能成就成,不能成就不要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薛会长毕竟是老江湖了,不会轻易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最终与李惜花耳语了一番,看起来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您看,早这么说多好,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李惜花是笑得很灿烂,薛会长脸色可是乌云密布,他强调:“你的情报要是不准,我刚才答应的条件就全部作废!”
“那是自然,等亲眼看到醉剑客,您再履行条件都不迟。”对于李惜花来说,让武士行会替他打头阵,本身就是他的目的之一。从武士行会额外索取的报酬,等于是意外惊喜,充话费的时候获赠的。
“花郎,你真的把醉剑客的藏身之处告诉他们?”提议让武士行会打头阵消耗醉剑客实力的是伊子眸,让她没想到的是,李惜花真的采纳了她的建议。
看着旁边表情颇为失落的阿青,李惜花解释道:“不让他们去,我们连进门都进不去。要是不相信,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距离举行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的日子已经不远,各国使团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为了这次盛会,越国将外国使馆足足扩建了几十倍,使馆之外由精心挑选出来的军中精锐层层布防,使馆内也有训练有素的侍女仆从提供细致的服务。
不同国家与越国之间的亲疏远近各有不同,近些年与越国结盟的楚国,受到的照顾自然是最好的。与越国发生多次大战的吴国,受到了特殊的照顾,不仅保护的很好,防备的也很严密。当世最强大的三个国家晋、秦、齐,是越国得罪不起的,必然要小心伺候,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比如晋国要求越国人不得进入他们的房间,秦国要求供应大量美酒,齐国要求美女伺候,越国君臣都只能一一满足。
“李教官,你没开玩笑吧,醉剑客真的在外国使馆内?”
连越国大王都不敢得罪外国使臣,也难怪武士行会的众人心里发怵。
“我可以断定,醉剑客就在那一座楼宇内。”顺着李惜花手指的方向,武士行会的人将信将疑的打听了一下,那里正好是当世最强的大国——晋国使节团的驻扎处。
“薛会长,您想想看,若不是藏着不能见光的人,为什么晋国人不允许别人进入他们的房间呢?您再想想,醉剑客不是我们越国的人,人生的地不熟的,如果没有外国使团包庇,他在民间能藏的得住吗?”
武士行会的人信了有七八成,可棘手的是,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醉剑客藏身其中。先不说找不找得到人,无凭无据之下,武士行会找不到理由闯入晋国使团去搜查。越国驻防在使馆外的军队,可不会替武士行会去担得罪当世第一强国的风险。
没有人赞同阿青的想法:“这些普通士兵又不难对付,我们冲过去,看他们能不能拦得住!”连同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郑旦,都劝她:“不可鲁莽。我们的目的是拿到邀请函,而不是公然造反。”
“伊大小姐,能不能让您父亲下一道命令,给我们行个方便。”
伊子眸的父亲是大将军,大王之下的最高军事指挥官,驻防军自然也得听从他的命令。她听到武士行会的请求后,在回复之前,先看向自己的男人李惜花,见他微微摇头,于是果断拒绝:“不行。我爹并非徇私之人,即便是我去求他,他也不可能违反大王的意志,私自放你们进入使馆。”
李惜花报以无声的赞许之笑,又不是开善堂的,对非亲非故之人没必要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