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夜色中,几道模糊的人影悄然穿梭在树林间,他们的动作显得异常谨慎。
“不用那么小心,种地的人睡得早,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其中一人轻声说道。
“兄弟们,手脚快点,挖个隐蔽的坑把这批货藏好。”另一人指示着,随即传来轻微的挖掘声,尽管声音细微,但在静谧的夜晚中却传得很远。
与此同时,在树林的另一侧,李惜花正陪伴着大明星方欣怡郊游散步。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响动,他微微皱眉,似在倾听。
跟他并肩而行的方欣怡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响,她注意到李惜花突然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你发什么呆,怎么突然不走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么晚了,树林里怎么好像还有人在干活。”李惜花试图解释自己的疑虑。
方欣怡环顾四周,但夜色深沉,她并未看到任何异样,“哪里有人在干活?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是啊,天色太暗了,我也看不清。不过,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李惜花没有过多纠结,他担心被路人发现大明星的行踪,于是决定绕过声音传来的地方,“我们还是往那边走吧。”
原本,按照李惜花的计划,他们悄然穿过树林,本不会惊动树林中那几位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刚才还星光闪烁的夜空,突然间乌云密布,如同泼墨般将天空渲染得一片漆黑。紧接着,一阵潮湿而冰冷的寒风掠过,紧随其后的是密集的雨点,如断线的珍珠般纷纷扬扬地洒向地面。
“下雨了,我们得赶快返回,回到车里去。”
方欣怡焦急地牵起李惜花的手,两人快步朝着停车的方向奔去。没走几步,雨势愈发凶猛,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寻找避雨之所。
“瞧,前方似乎有座木屋,我们进去躲躲雨吧。”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李惜花的目光依然犀利,他发现了不远处一座略显破败的木屋,提议道。
两人迅速跑进木屋,内部充斥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陈旧气息。正当他们准备稍作休整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李惜花警觉地低语,迅速转身将方欣怡护在身后。
除了滂沱大雨的哗哗声,方欣怡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她掏出纸巾,轻轻擦去额头的水迹,不解地问:“哪有人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这场突然降临的暴雨,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在树林的另一侧,四个人正手忙脚乱地躲避到大树下。
其中一人,手握锄头,不满地抱怨道:“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旁边一个提着铲子的大汉也附和道:“是啊,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另一棵树下,一个扛着袋子的人更是沮丧地嘟囔:“白忙活了,雨水一淋,土坑都成了水潭,货都没法埋了。”
最后一人,看似四人中的首领,他空着手,望着天空那浓密的乌云,脸色变得阴沉:“都少说两句,先找地方避雨。”
附近的农户距离这片树林还有一段距离,唯一能躲避风雨的地方,便是林中那间破旧的小木屋。显而易见的是,这四个人对这片区域颇为熟悉,他们毫不犹豫地朝木屋走去。
李惜花微微侧耳闭着眼睛,似乎在仔细的聆听,然后迅速在狭小的木屋内扫视了一圈。他转身对方欣怡说:“方小姐,咱们要想办法避一避。”
方欣怡不解地看着他,又拿出纸巾,细心地帮李惜花擦去脸上的雨水:“为什么要避?难道我见不得人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和好奇。
“呃……”李惜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有特异功能,隔着门和墙能清楚看到外面那些人身上有枪吧。他注意到方欣怡的衣服被雨水浸透后,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了肌肤的轮廓。他吞着口水,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你这样,衣服都贴身上了,很容易走光。这副样子怎能被人看到?”
方欣怡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急忙用手护住了身体敏感的部位,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这么暗,你都能看见?”
李惜花连忙摆手否认:“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只是猜测而已。”他赶紧转移话题,指向屋顶说:“有了,顶上有个阁楼,可以用来藏身。”
方欣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昏暗,不禁疑惑:“上面那么黑,你都能看得清楚吗?”
李惜花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了话,赶紧蹲下身子:“没时间细说了,你上来,我背你去。”
方欣怡脸上飞起红霞,轻轻地将微湿的娇躯贴上了李惜花湿漉漉的背。两人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触,立刻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在这短暂的接触中,他们的身体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发热。
“嗯……”方欣怡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轻吟,脸上如火烧一般,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微微喘息时喷出的温热香气,轻轻吹拂在李惜花的后颈上。李惜花感觉到了身后女人的异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透过紧贴的部位,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急促的脉搏跳动。
方欣怡的小嘴几乎是挨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没有楼梯,我们怎么上到屋顶去?”
李惜花心头正在天人交战,背后那种近似肌肤相亲的触感太有诱惑力,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关键时刻,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在痛疼的作用下,恢复了几分冷静,低声吩咐:“抱紧我!”
感受着男人勃发着热力的刚硬躯体,方欣怡紧紧咬着嘴唇,防止自己再次发出娇吟声,像章鱼一样,用双手双脚缠住男人的躯干,将自己牢牢固定在他后背。
李惜花下蹲的身体再次向下沉去,双手和双脚同时弯曲按在地上。接着,他突然发力,向上弹起。
黑暗中,方欣怡无法看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随后,她的鼻子里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
“可以松开了。”李惜花的语气中带着喘息,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这次猛然跳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方欣怡缓缓松开双手,离开了那具温暖而结实的躯体,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怅然若失。
“小心头顶,”李惜花及时用手心护住她的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木屋顶上的小阁楼,高度不足一个人的身高。
“你果然能看见。”方欣怡轻轻吐出一句话,一双美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门被推开,数道身影鱼贯而入,走进来的正是那四名刚刚在林间挖坑藏匿货物的人。
他们步入室内,将手中的物品一一置放地面,随即脱下湿漉漉的外衣,开始拧去雨水。
听到下面的声响,楼阁之上,李惜花和方欣怡保持着安静,他们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彼此凝视。
原本,方欣怡的计策是想要引诱李惜花,进而取得他们之间的暧昧证据,用以破坏他与未婚妻李若男的关系。然而,在两人四目相投的状态中,她却被对方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深深吸引,那光芒如电流般在她心底激起层层涟漪,让她渐渐迷失。偷偷拿在手里的手机,完全忘了开启录像模式,早已被她遗忘在角落,迫不及待的红唇如饥似渴,不由自主地迎向了他。
李惜花虽然与她对视,但他脑海中的心思却透过一层薄薄的木板,投向了下方。他通过“金”字神纹生成的金属模型,观察并分析着楼下四人的一举一动。当方欣怡的唇瓣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无声轰鸣,所有的金属模型消散无踪,之前体内的蠢蠢欲动瞬间死灰复燃,基于本能的渴望如火山般喷薄而出。他情不自禁地拥紧了方欣怡那微湿的娇躯,深深地沉醉在她的香吻之中。在他的脑海深处,两道古老的符文——“阴阳”若隐若现,彰显着某种莫测的力量。
暴雨来得虽猛,去得也快,肆虐一番后,逐渐停息。
注意到外面的雨声变小,木屋下方有人大声说:“雨好像要停了。”说完之后,门被拉开,一股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清新的气息涌入室内。
突如其来的冷风掠过裸露的肌肤,让方欣怡激灵灵打了个颤,她下意识地挣脱了与李惜花的唇舌纠缠。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正跟她肌肤相亲的李惜花稍稍清醒过来,松开了她微凉的玉体。但方欣怡却不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又贴了上来,在他耳边娇声呢喃:“我冷。”
“什么声音?”底下的人隐约听到了声响,警觉地大声询问。
李惜花迅速捂住方欣怡的嘴巴,示意她保持沉默,同时他自己则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四人携带着大量枪械,黑夜之中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此处,他们的身份和目的让李惜花捉摸不透。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些人威胁到了他的雇主,他就有了正当的反击理由。即便他们手中有枪,戴着金戒指的李惜花也毫无惧色。
“这屋子就这么点大,一眼就能望穿,哪有什么人?”四人中有人轻蔑地笑道,“肯定是老鼠的声音,别大惊小怪的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批货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找找看有没有楼梯,我们去阁楼上看看。”有人举起手电筒照向屋顶,很快便发现了阁楼的入口。
四人在屋里屋外仔细搜索了一番,有人摇头说道:“找不到楼梯,还是算了吧。这破旧的屋子连电都没有,谁会住在阁楼上?”他们没有李惜花那样的本事,不可能通过跳跃登上阁楼,于是纷纷放弃了继续搜索的念头,踏着泥泞的道路,渐行渐远。
“他们终于离开了。”李惜花刚一松开捂住方欣怡嘴巴的手,她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他急忙侧头避开,略带尴尬地说:“方小姐,我们不能这样。”
方欣怡微微喘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锁定他,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我不管,我们已经亲过嘴了,你从此就是我的人,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她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猛然扑向李惜花,试图将他推倒。
李惜花此刻已恢复冷静,以他的身手,岂能被一个女人轻易逆推。他灵活地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扑击。随后,他迅速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娇躯稳稳地固定在身前。
“方小姐,请你冷静一些,”李惜花轻声劝慰道,“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作为大明星的你,应该没少拍过吻戏吧?总不能把每个与你演对手戏的男演员都当成你的人。”
方欣怡身为女艺人,每天都要进行日常健身塑形、练习舞蹈动作,自觉力量不弱。但在李惜花面前,她那点力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后,她几乎无法动弹。
见状,她迅速调整策略,换上一副柔情似水的表情,扭过头,用那双媚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娇声道:“我亲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这与演戏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李惜花感受到怀中的娇躯不断扭动,还有那阵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心中的兽性似乎又被激发了出来。他生怕自己会再次失控,赶紧松开手,退后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别开玩笑了,哪来什么喜不喜欢。我们之间是雇佣关系,我只是你的保镖而已。”
知道蛮干无效,方欣怡轻轻地抚摸着被他吻得略显红肿的唇瓣,试图通过言语拿捏他:“你明明吻了我,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敢做不敢认吧?”
李惜花可不吃这一套,他淡然地回应:“没发生过的事,我当然不认了。”他话锋一转,“方小姐,雨已经停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之前李惜花总是以诚实可靠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没想到居然也会耍赖。方欣怡心中愠怒之余,偷偷查看手机,发现刚才两人接吻的画面并未被录下来,气得她暗中咬了咬牙。
“这阁楼实在太高了,我自己不敢下去,我要你背我。”她并没有因为一次的失败,而轻易放弃,而是继续寻找机会。
方欣怡查看手机的动作,自以为很隐蔽,其实被李惜花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李惜花没有当场点破,他蹲下身,温和地说:“好,我背你下去。”
就在方欣怡缓缓伏上他的背时,李惜花的手指飞快地触碰到了她的手机屏幕,轻轻一点,录像模式被悄然关闭。而这一切,方欣怡毫无察觉。她偷偷举起手机,试图用后置摄像头捕捉两人亲密的瞬间。
李惜花背着她,轻盈地跃下阁楼,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轻声道:“你可以下来了。”
屋内昏暗无光,方欣怡担心手机录制的画面太黑看不清,她撒娇道:“我不!刚下过暴雨,路上都是泥泞,我要你背我走。”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与温暖,李惜花心中有点痒痒的,他自欺欺人的想:反正都已经背着了,多背一段路又能怎么样?
他温和回应:“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以李惜花的体力和耐力,背着她走并不费力,让他乐得再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亲密时光。
两人一个心猿意马,一个心怀鬼胎,警惕性都不高,没注意到黑暗中隐匿着几双锐利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手持锄头的男子向为首者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波哥,你真是心思缜密,果然有人!”
“李应,你小子就知道拍波哥马屁。”背着袋子的汉子不以为然的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咱们神经过敏了。就算这对男女躲在木屋的阁楼上,估计也就是碰巧躲在那里偷情的小情侣罢了。他们既没看到我们的脸,也没发现我们的货,有什么可担心的?”
波哥,作为这群人的领头者,他严肃地摇了摇头:“郭子,你有所不知。安全署的秘密探员不会在头上贴着标签,他们执行任务时,常常伪装成这种看似普通的小情侣,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目的就是打消你的怀疑。”
负责背着货物袋子的,就是叫郭子的年轻汉子,他听了波哥的话,神色慎重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是安全署的秘密探员,那我们岂不是已经被盯上了?”
波哥在暗中观察了片刻,随后神色逐渐舒缓,肯定地说:“不,这两人只顾着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看起来确实是出来偷情的。不必管他们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做我们的事吧。”
拿铲子的大汉始终默不作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对“偷情”的男女身上,仿佛被什么深深吸引。当其他三人渐行渐远,他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波哥察觉到他的异常,转身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强,你愣什么呢?别发呆了,我们还有活要干。”
阿强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犹自回味无穷的说着:“波哥,那个女的,长得真好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波哥微微皱眉,随即掏出手机,迅速对准远处那对男女,调整焦距,咔嚓一声,拍下了一张照片。
他在手机上将照片放大,画面上那张绝美的侧脸映入眼帘。几人围拢过来,一同审视着这张照片。突然,拎锄头的李应惊叫道:“我想起来了,她长得特像那个当红的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