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吴佳妮这丫头说话挺犀利的嘛!江明珠对吴佳妮又有了新的认识。
白燕此时涨红了脸,吴佳妮的话也间接提醒了她。
白燕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以后她不会再来了,我给宿管阿姨提个醒,要是她来找我,一律不准上来。”
吴佳妮便没有再应声。
温嫣然则说道:“那床单我不要了,丢了算了!脏死了!洗干净我也不要!”
“那你真的要丢吗?”
白燕轻声问着温嫣然。
“丢了丢了,不要!”
“那,你丢了,我能不能捡起来用?”
听到白燕的话,三个人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白燕心理素质如此强悍,江明珠倒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随便你,反正你可别说是我送的,这可不是我送你的!要是被人知道我送一条脏的床单给别人,我会被人笑死的!”
温嫣然严肃地说道。
这室友脸皮还是挺厚,是不是研究了什么厚黑学的?
吴佳妮对新室友也产生了一丁点的好奇心。
白燕点了点头,快手快脚将宿舍打扫干净,拿了一个盆子和桶,将那条床单放进桶里,又倒了一些洗衣粉进去,便提着桶拿着盆出去了。
江明珠她们住的这栋楼是公共卫生间和洗浴间,洗衣服都要出去宿舍。
“好累,我要休息一下。”吴佳妮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温嫣然则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小床单铺了床上半边,铺好后坐在上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一段时间的忙忙碌碌,江明珠和室友们的大学生活逐渐趋于两点一线。
一晃时间就来到了京大1999届的迎新晚会汇演当天。
今天江明珠的课程很少,只有上午半天。
上午结束主修课,江明珠班级的辅导员走了进来。
辅导员姓贾,叫贾青,年纪不大,也就25岁左右。
贾青身高大概一米七,长相清秀,戴一副金边眼镜,平时说话也很和气,都是年轻人,和班上同学也打成一片,关系还算不错。
贾青走在讲台上说道:“新生迎新晚会就在今晚八点开始,大家注意安排时间去观看哦!”
“贾哥,我晚上有点事,能不能不去?”
有同学问道。
“自由参与,不过建议你们还是来看看,毕竟也是认识校内同学的机会,悄悄告诉你们,有个重磅神秘嘉宾哦!”
江明珠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家一趟,她这些日子还怪想念家里人的,也想看看弟弟在高中过得怎么样。
虽说有电话联系,可电话联系实在不如见面聊。
她也想念妈妈做的家乡菜了。
不过昨晚温嫣然和吴佳妮缠着她,非要她一起看迎新晚会,说如果她偷偷走了,就是背叛她们,背叛者要受到惩罚……
江明珠哭笑不得,只好答应留下来陪她们一起看晚会。
她们也叫上白燕一起,但是白燕说晚上有事,便作罢了。
白燕每天都很忙碌,早出晚归的,话也很少,不过人很有规矩和原则。
虽说白燕和她们三人相处也还算融洽,但因为生活中交流时间很少,终究还是有了些距离,关系并不是十分亲近。
下午的时候,江明珠正在图书馆看书,忽然有人坐在她的对面,察觉到那人在看着自己,江明珠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顾朝远学长。
江明珠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看书。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顾朝远倒是没有来找过她,社团活动江明珠还是去了,但是江明珠刻意和顾朝远保持了距离,两人也没怎么聊天。
之后两人也没有联系和见面。
顾朝远看着江明珠,轻声说道:“晚上,你会来看晚会吧?”
“嗯。”
“那行,那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顾朝远便起身离开了。
江明珠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对顾朝远的行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这人故布疑阵,之前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她,但是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又总是表现出对她很特别的样子……
男人啊,猜不着摸不透。
江明珠认真看着书,她想在这月末做一个计算机论坛,不过手上还缺人。
前世就有一个这样的网站,在今年年底创建,她得加快自己的进度了。
前世的1999年,是国内It和网络技术高速发展的一年,京大很早就开始就在网络和计算机科学技术方面不断探索升级,获得了很多国家奖项。
江明珠是个实在人,她只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带着家人闷声发财,赚几个小目标……
人的欲望总是随着时间改变。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江明珠还在看书,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走到江明珠的桌子旁站定。
江明珠正好准备喝水,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居然是武术社团的赵社长。
“明珠同学,有急事找你,我们出去说吧!”
社长说道。
江明珠干脆利落地将书归还到书架上,和社长一起走出图书馆。
“你真是叫我好找,要不是遇到顾会长,差点就找不到你。”
“赵社长,找我什么事?这么着急?”
“边走边聊吧,我们先去大礼堂!”
武术社团的赵社长是大三学生,为人还不错。
他和江明珠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社的黄子丹不是报名参加了今天晚上的汇演嘛,但是他下午排练的时候腿摔了,上不了场,武术社团其他的成员没有练习过剑舞,也不会耍剑,我想来想去,只有你会剑术,所以才找你……”
“如果脚崴了,就取消节目好了,干嘛非要找人上?”江明珠不解地问道。
“他还请了两位民族乐器表演家一起表演,人家人都来了,给的酬金也退不了,再加上那两位也是艺术家,子丹就想着能上就上,你就帮帮忙吧!”
江明珠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曲子定了没?他脚崴了,也没办法教我吧?”
“这样吧,让黄子丹跟你说吧,具体的他比较清楚。”
“行吧,社长,话说前面,我也只能试试,不行的话可别怪我哦。”
“哪能怪你,你肯帮忙感谢都来不及。”
两人步伐轻快,大约十分钟后,大礼堂近在眼前。
进入大礼堂,黄子丹的腿上打着石膏,正坐在第一排座位上看着其他人彩排,旁边坐着两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