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眼朦胧盯着床幔发呆的时候才从系统那里知道樊勇那边的情况。
昨晚樊勇赶回家的时候,那小妾与遥安明正在书房纠缠的热火朝天。
书房有一张临时休息的床,隔开书桌的屏风上映出颠鸾倒凤的糜艳倒影。
......
樊勇到家后挥退所有家佣,深吸口气一脚踹开书房门,契合的响声戛然而止,屏风上粘合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有一瞬间的僵滞,然后是一阵慌乱的窸窣声。
樊勇一剑劈开屏风,尚未来得及穿衣的两人赤条条映入眼帘,樊勇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突,不等遥安明开口,反手就是一剑挥出。
遥安明只觉一阵刺痛传来,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飞了出去,低头一看,血流如注,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柳欣怡脸色瞬间从酡红变成苍白,顾不上衣衫凌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樊勇的腿哭泣道,“夫君,夫君息怒,我错了夫君,是他引诱我的,他趁你不再给我下了药,我当时神志不清才......”
话音未落,被铁一样的巴掌抽倒在地,裂开的嘴角冒出血来。
樊勇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好吃好喝捧在手心的女人,怎么就和自己的心腹混在一起了,还敢灯下黑在他的书房里乱搞。
看两人的熟稔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陈屹川,自己还不知道要被这对狗男女骗多久。
一想到天天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隔三差五和别的男人偷情乱搞,樊勇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到失去理智。
掐着脖子把人拎起来,樊勇目眦欲裂,“为什么?”
“夫君......我错了。”柳欣怡双手抓着他的手想要掰开,但男人力道极大手如铁钳指间力道一寸寸收紧,她很快就无法呼吸,憋到脸色发紫。
这具身子之前有多吸引他,此刻就有多讽刺碍眼,无意间瞥到她腰间的指痕,樊勇眼底一片阴鸷,唇角扯了扯,咬牙掐断最后一缕空气。
温阮啧了声,“活该,谁让他居心叵测,这回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系统补充细节,“遥安明死相极惨,不仅被砍掉腿,手和舌头都被砍了。”
温阮咝了声,扶着腰坐起来,“够狠的。”
系统干咳一声,“胤景宸也够狠的。”
温阮,“......”
有点犹豫要不要治好他的头疼了,狗男人昨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变着法的折腾她,话说,古人都玩得这么花吗?
等她起来去洗漱的时候就发现来福毕恭毕敬候在门口,“公公有事?”
来福手里端着个托盘恭敬道,“御膳房做了娘娘爱吃的点心,这是陛下赏赐的新衣和首饰,另外......”
来福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视线,“陛下说,如果娘娘感觉不舒服,立刻宣太医诊治。”
温阮愣了一瞬随即了然,心里好笑,面上不显,摆摆手,“我没事,公公去服侍陛下吧。”
来福应声,放下托盘,又让人送来早饭后返回御书房。
陈屹川的命和职位都保住了,还让樊勇对他刮目相看,樊勇虽然头脑简单,但也有疑问。
书房里,樊勇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目光复杂,“你看到遥安明进书房,为何不阻拦?”
陈屹川态度恭敬,“当时属下正在书房等大人,二夫人推门进来,说和遥统领有要事商议,让属下去前厅等候。属下看遥安明面露得意之色,又想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书房恐会影响夫人名誉,想跟进去时却被一个家佣拦下,那人似乎是夫人的随从,身材瘦小却很强横,他说夫人和遥统领在书房时,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是惯例。属下觉得甚是蹊跷,故赶进宫禀报大人。”
樊勇越听脸色越黑,尤其是听到最后惯例两个字,眼里恨不能冒出火来。
本想着让柳欣怡演一场被陈屹川欺凌的戏码,他已经安排了遥安明去捉奸,没想到,捉奸人竟是犯案人。
樊勇看着眼前屡遭他排挤却依旧不计前嫌提醒自己的人,犹豫片刻,终是道,“此事到此为止,你去吧。”
“是!属下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陈屹川满脸严肃,一副终于被认可的效忠态度,只是出门后,眼底全是嘲讽冷意。
当天,以阿昌为首伺候过柳欣怡的下人都被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