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雪对宁桑道:“多谢宁桑公子,不若去本王府上做客,以报答你对我夫郎的救命之恩。”
宁桑轻声笑道:“不必了,方才都是巧合,日后钰安出门,还需谨慎些,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这般的好心人。”
凤千雪总觉得他好似意有所指,甚至还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将心声说了出来……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凤千雪的衣角和宁桑的衣角吹起,纠缠到了一处,两人匆忙俯身,去按自己的衣角,头和头却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两人互相抬首,四目相对,而后又都迅速站直了身子。
只是她们都未注意的是,就在方才,一条红线栓至了两人的小拇指间,而后那红线又在一瞬间变成了透明色。
待回府的路上,宋钰安坐在凤千雪的马前,凤千雪道:“为何出门都不告知我一声?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宋钰安回首,对着凤千雪的脸颊亲了一口,撒娇道:“妻主,你莫气,我想着如今大皇子进了宗人府,且还有暗卫跟着,就来了……”
凤千雪无奈的道:“这事怪我没有告知你,大皇子可未在宗人府,他被人救走了。”
宋钰安很是惊讶,而后脸有愧色的道:“妻主,我错了……”
“我也不是怨你,我只是忧心你。”
宋钰安从衣袖里掏出了两个平安符,“今个初一,我想着妻主如今是非多,就去给你和君君一人求了一个。”
凤千雪握住了他的手,没忍心再责怪。
晚间,南桑宁刚躺至床榻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他又回到了普华寺的后山,他细细的打量番后,便发现在前方有层薄雾,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很快他便发现里面有条通幽小径。
他顺着那路不停的走着,许久后,便看到一片忘川花海,而在那花海环绕之间,有池温泉。
他只觉这梦真实的可怕,甚至还能隐约闻到淡淡的花香。
他伸手在水面上撩了撩,那感觉温热舒适。
见四下无人,他便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慢慢的迈入了那温泉水中,
他像条鱼儿般,在里面不停的游动着,戏着水。
突然他听闻到有声响,忙要起身,便见到不远处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如今的他,只穿了襦袴,虽说这是梦境,可他也觉得羞耻。
如今上岸穿衣怕是来不及了,他思来想去的,只好钻入了水中闭气。
凤千雪已经许久未曾做过梦了,没想到今夜的她竟然入了梦,且还来到了曾经调戏过无尘大师的那池温泉水中。
她拨动了下泉水,那温热的触感很是清晰。
她方想褪去衣衫,步入那温泉中,便发现池中有一处在冒着气泡。
她猜测着,不会是无尘躲在下方吧,于是便起了戏谑之心。
她从岸边捡起了几颗小石子,打起了水漂,而那小石子又恰巧都落入了那冒着气泡的地方。
南桑宁感受到小石子不断的落到自己的头上,便知晓自己被发现了。
就在他迷茫的,不知晓该何去何从之时,一道身影向自己游了过来。
他双手环胸,将头浮出水面,呵斥道:“是何人,速速离开。”
凤千雪游至他附近,一步步的逼近他,待他看清那人竟是凤羽国的七皇女后,很是惊讶。
白日才见过她,怎么晚上就梦见她了……
凤千雪看向了他,笑道:“无尘大师,你在玩角色扮演么?啧啧,别说,你有头发的样子,更是美艳了几分……”
“嗯,眼睛竟然也变成蓝色的了,就是额间那彼岸花怎么没有了?”
凤千雪觉得这个样子的他,自己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南桑宁有些慌乱的道:“什么无尘大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千雪向他又逼近了几分。
南桑宁的脸颊顿时多了两道绯红色,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别过来……”
之前的无尘,是如同神明降临的高岭之花,可此刻的他,凤千雪只觉得,竟似个落入凡尘的精怪般。
那双狭长的丹凤蓝眸,青波流盼,勾人心魄,玉嫩秀面上染着的两抹红晕,更显得他艳比花娇。
滴滴泉水缓缓顺着他的脸颊而落,哪怕他说着别让人过去,可此刻的他却半遮半掩,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诱惑之感,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见她一直打量着自己,南桑宁更慌乱了,他不停的劝说着自己,这是梦,这只是梦。
正在他失神之际,凤千雪便贴到了他的身上,抬起了他的下颚。
“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你说你这般楚楚可人,让本王怎能对你不怜爱……”
南桑宁想推开她,却发现在这梦中,自己的功力全无,且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了。
凤千雪握住了他的手腕,只觉他的手腕烫的厉害。
凤千雪又将另一只手放至了他的肩膀上,像弹奏乐器般,轻弹了几下,这触感太过真实,真实的都不似梦境。
凤千雪勾唇浅笑道:“这梦做的甚好,本王喜欢。”
南桑宁更慌了,此刻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瑞王,你莫要这般……”
凤千雪对着他的耳畔道:“都知晓我是瑞王,还说自己不是无尘。”
那热气打到南桑宁的耳根,引起酥麻之意,他的身子颤了下,如羽翼般的长睫拍动着。
他眼中泛起了水雾,咬唇低声道:“别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是无尘……”
话音方落,南桑宁便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暗哑的声音从自己嗓中飘出,他都觉得自己好似在欲拒还迎了。
这轻柔的小声音,似羽毛般轻抚自己的脖颈,勾的凤千雪喉咙只觉有丝痒意。
不过这声音,好似和无尘确实不同,却又似是在哪里听过……
凤千雪也未再它想,若说是现实,自己可能也就会调戏一二,
但这只是梦,肉都洗的干干净净的送至嘴边了,若是不吃的话,真是枉为大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