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移民之前就把地痞流氓从这里赶出去。
秋本千鹤被黑泽阵搂在怀里,只能单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还是犹豫道,“虽然但是我觉得对付地痞流氓也不至于用枪吧。”
虽然她手上正拿着一把伯莱塔随时就要开枪的样子,看起来很没说服力。
这时两人头顶传来异样的声响,默契的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衣着不是家里特供的黑子革履标配制服正拿枪对着他们,意识到是敌人的瞬间,两人立即窜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的同时都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墙壁上的人。
还未扣下扳机,那人已经被身后的人先开枪打死了,尸体一下子掉落在两人面前。
重物跌落扬起灰尘的瞬间,秋本千鹤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怎么流氓还带枪呢?这国家真的没救了。”
黑泽阵直接跨过尸体走了过来,把秋本千鹤又拉回墙角。
秋本千鹤还未有动作,一个流氓地痞直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直接抬腿踢向对方一条手臂,把手枪从那人的手上打飞了出去。
黑泽阵举枪就要开枪的刹那,秋本千鹤立马上前一个过肩摔,先把地痞扔在了地上,就拉着黑泽阵跑了,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
但四周都有可能出现流弹,所以秋本千鹤拉着黑泽阵去了另一个角落才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虽虽虽虽虽然我们是有练过枪,但但但但是杀人还是不对的,对吧!”
“…………”做了太多不对的事的黑泽阵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顺从她的话点了点头。
但是黑泽阵对于这种经验更多,所以他谨慎的对秋本千鹤开口,“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
男孩的声音已经过了变声期,用一种独特醇厚的声线仿佛在蛊惑着秋本千鹤,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黑泽阵好像已经长大到可以足以保护她了,不再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了。
但是…………
“我还没到要你保护我的时候。”
秋本千鹤突然眼神变得犀利对准黑泽阵的身后开了一枪,等他听到自己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时才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人偷袭。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的,哪怕现在分别多年,但他们每次相处的每一刻,黑泽阵好像还历历在目,而在看到秋本千鹤开枪的那一瞬,他的心猛然被揪住了,特别是在她开完枪后抬眼看自己的那坚毅的眼神,顿时被吸引得缩紧了瞳孔。
为什么连一点黑色都染不上的纯色白纸,居然可以如此锋利的在真正的黑暗面前开枪杀人。
人,为什么会这么矛盾?
……黑泽阵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并不了解她。
秋本千鹤此时绕过他,蹲在那个尸体前对黑泽阵还在教导着,“还有,补刀也很重要,千万不要给敌人留下任何一口气来反杀你的机会。”说话时语气还有些颤抖似乎还在后怕什么。
“…………”
黑泽阵沉默的望着秋本千鹤从另一个靴子里掏出了匕首,毫不犹豫地猛然插进了其中一人的心脏。
黑泽阵这时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他的后腰部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枪,血已经染满了他的黑色上衣。
他无言望着秋本千鹤的把沾满血的匕首随意在尸体身上一抹,就朝他走来的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
…………
等黑泽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不止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扭动了下脖子,就看到秋本千鹤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黑泽阵望着那黄色的后脑勺,他想起之前曾经问过波拉斯,为什么秋本千鹤身手这么好却不用加入组织,而是正常的读书,现在也只是待在组织的实验组里。
波拉斯说,因为她的价值就不在那,况且她的性格太过于仁慈了,只会为了自保而杀人。
——自保吗?
黑泽阵闭上眼就能看见她正面开枪的样子,现在再回想,他都止不住被那样的秋本千鹤所震撼到颤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秋本千鹤就是在男主灼热的视线中僵硬的扭过头,“…………我总感觉有人想对我的后脑勺图谋不轨……原来是你啊…………”
“我没有。”
秋本千鹤撇撇嘴,“你疼吗?我再去喊索尼娅医生。”
黑泽阵摇摇头,“外面解决了?”
“昂……不过那些真的是地痞流氓嘛?我感觉像是土匪进城了……”
黑泽阵知道这里的人不会告诉她真相,就随口敷衍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不像你还中了一枪,昏迷了一整晚。”
黑泽阵撇撇嘴无力反驳,只能问她,“你刚才在做什么?”
“哦,我在祈求玉皇大帝不要把我送到地狱。阿门。”胸前划十,祷告道。
“…………”
…………人,真的很矛盾,能感觉她身上有股很强烈的道德割裂感。
秋本千鹤又在那振振有词了几分钟,才又扭头看向黑泽阵,仔细打量了一番,“你又长开了我的铁蛋,我家建国还好吗?”
“嗯。”黑泽阵在日本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房子,猫也能有自己独立空间,也有阿姨会随时上门投喂,只是,秋本千鹤却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你还是一点没变。”
这话像是一种夸奖,极大的取悦了秋本千鹤,“可能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但黑泽阵却有了异样的感觉,明明他在岁月的积累下在不断变化,可秋本千鹤的样子仿佛停在了一个阶段,从五年前开始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了。
……她察觉不到吗?
“啊……我家铁蛋变好看了。”秋本千鹤趴在床边,托腮望着还平躺着的黑泽阵,一想到从小自己养大的孩子以后可能会带个弟妹回来就……
…………
完全无法接受呢。
“你……之后还要去日本吗?”秋本千鹤试探的开口问道。
黑泽阵在日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甚至表现良好,已经有了组织特有的称号,但都不是能告诉她的事。
黑泽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说了句,“现在应该要听从安排。”
“我不管……都离开我好多年了……”秋本千鹤不满的小声低语。
她的不满刚说完,一只已经比她大出好些的手就摁在了她的脑壳上,有些毫无章法的揉搓了起来。
这是黑泽阵第一次有了安抚人情绪的动作,试图学着她摸自己的样子,看反应好像效果不佳。
其实是秋本千鹤一时忘了做何反应,她感受着黑泽阵传递来的温暖。如果……
黑泽阵能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