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戏有我说话的份吗?你们好歹问问我的意见吧?”在琴酒和利口酒剑拔弩张时刻,秋本千鹤猛得一把站了起来,顶着利口酒的枪口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凑进话题,动作幅度之大连带着电击椅都跟着摇晃了下。
利口酒:“……”
琴酒:“……”
两人表情有一瞬的空白,利口酒更是直接问,“你、你怎么挣脱的?”
“噢……这不是我自己绑的嘛……肯定不会真绑起来啊,不然真有事怎么跑啊?”秋本千鹤转着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疑惑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琴酒侧过头没让人看到他掩饰不住的笑意。
秋本千鹤只能抬头望向利口酒,反正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不如自爆卡车,“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安娜呢?你看,会不会性格什么的都不一样啊?既然都能无视生物学变小了,那有没有可能还有物理学的穿……”
“砰……”
在秋本千鹤自顾自说话间,利口酒居然直接扔下一个烟雾弹,就拦腰抱住秋本千鹤,就翻墙滚了出去。
徒留琴酒一句骂人的脏话。
好歹这还是一楼,不至于跳楼,但利口酒还是充当了秋本千鹤的肉垫,没让她碰到一起摔落到草坪上的窗户玻璃。
你看我就说,利口酒还是爱我的。
秋本千鹤一定要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其实这也算某种误会对吧。
但下一秒秋本千鹤还是略被粗鲁的被利口酒扛在肩上,对方还用枪指着刚才逃脱出来的窗口,开了一枪。
这是被击中的声音。
“爸!”秋本千鹤着急的拍了拍利口酒的后背,她担心琴酒受伤,这不是你们起内讧的时候,“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其实我是穿越的!”
利口酒有没有听见这句话秋本千鹤不知道,反正在他对着窗口连开了三枪后就带着秋本千鹤坐上三木健太郎的车。
不是,你们下车不拔车钥匙的是吧?
我懂的,一般剧情需要的时候,就算是主角团也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
这次利口酒连给秋本千鹤系安全带的时间都没有就发动了车子。
不是,他到底听到秋本千鹤说的话没。
“我说我穿越的!”秋本千鹤边自己给自己扣上安全带边扯着嗓子喊道。
“之前失忆,现在穿越?”
“……”要不是场合不对语气不对,秋本千鹤都想接一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但现在不是插科打诨也不是胸口难受的时候,是要洗清嫌疑的时候。
“这样的,我当时应该是在琴酒杀死了牧野修司的时候穿越的,所以其实之前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我也只是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其实,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骗你……”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正慌不择路带着秋本千鹤逃命的利口酒也不知道到底听到了多少,他烦躁的情绪带动着车子都开得非常危险。
秋本千鹤撑着扶手,让自己稳住重心,语气也跟着浮躁起来去提醒利口酒,“安全驾驶!!”
因为这里偏山路,而且已经晚上了,不怪秋本千鹤如此害怕,今天利口酒开车开出车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不可能不害怕。
她都不敢再说话去影响司机的情绪。
她这时感觉到后方有车灯亮了起来,她顿时扭头往后头看去。
是保时捷356A。
是琴酒!
秋本千鹤高兴了,但利口酒并不高兴,他直接左转车头,直接偏移山路直接开进了里面的偏僻小路里,没有路灯,没有平坦的大路,一下子身体跟着车子一起摇晃起来。
秋本千鹤更害怕了。
她一连喘息好几次,才平稳住呼吸,继续劝利口酒,“逃不掉的,不如我们冷静一下,聊一下?”
利口酒用力捏紧方向盘都能清晰看到他手上的青筋。
他继续这么开了大概五分钟,就突然停了下来,秋本千鹤也跟着下了车,都不用利口酒喊话,她就可以这么服从。
身后琴酒的车也抵达了,但是秋本千鹤看不清琴酒下车了没有,就被利口酒拽着手臂,几乎是踮着脚尖在跟着利口酒跑。
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三月凌冽的风刮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树枝刮到的,秋本千鹤只感觉自己脸上好疼,在漆黑的树林里,利口酒却好像知道目的地一样就带着秋本千鹤继续往前跑。
她好像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利口酒到达了目的地停下了步伐,只是右手还紧捏着秋本千鹤的手臂,把她往前一拽,颤巍巍的指着前面一棵树道,“我儿子就是死在这里的……”
秋本千鹤怔怔的望过去,胸口明显剧烈起伏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安娜死的事情,结果现在告诉我,我一直当亲女儿的人就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我要怎么信你?”
利口酒听见秋本千鹤在车里说的话了。
“爸爸……是这样……”
“你不要这么喊我!!”这个喊声再次刺痛利口酒内心最无法接受的事实,他直接把秋本千鹤推倒在他儿子死亡的土地上,用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这么狠心杀死一个孩子啊……”
“不…不是我……”秋本千鹤无力的辩解着,她看着利口酒绝望的眼神突然失去了解释的能力,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为什么是你杀了我儿子啊?为什么啊?你当时都在想什么啊?你个恶女?”
泪水滴到了秋本千鹤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平时都是温柔喊着自己千鹤的父亲,现在正指认自己是一个恶女,她一直以来精心制造的那美好的玻璃城堡,顷刻间崩塌了。
秋本千鹤想习惯性的喊爸爸,但现在是不被允许的。
她缓缓开口:“我知道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是安娜的话,不管我是不是失忆还是我真的不是她,都需要我去承担她的错误,对吧?”
秋本千鹤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就好像说自己有神经病,是想试图逃脱法律的制裁一样,太卑鄙了。”
秋本千鹤双手捧住利口酒的脸,用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眼神充满着悲伤,“所以,你想杀了我,我现在没有怨言的,利口酒。”
她第一次喊琴酒的名字,是想让他帮她杀人,而第一次喊利口酒,是想让他杀了自己。
“你知道你的儿子最后跟我说了什么话吗?”
利口酒这时愣住,不可置信的望向秋本千鹤。
她贴近利口酒耳畔直视着他的双眼残忍的说道,“他说,他想回家,因为爸爸跟他约好了明天要带他去游乐园过生日……”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