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栾带睡醒的岑岑离开了公司。
走的时候员工们万分的不舍,甚至还有眼泪汪汪的——哦,不要误会,不是舍不得牧栾。
舍不得的当然是傲娇却又可爱的小猫咪啦~~
白雪被岑岑抱着,昂首挺胸接受着它的人类臣民们给他送别的注目礼,那叫一个得瑟。
“喵呜~”
跪安吧~朕下次有时间还回来巡视并接受你们的朝拜的~
喵喵大王挥了挥爪子,小脑袋高昂得都要飞起来,一脸高傲。
员工们已经拉群讨论偷猫的可行性了。
司岑好笑的把猫猫塞进牧栾怀里,上了车之后有点酸酸的对牧栾说,“白雪好像比我受欢迎多了……”
系统喵:“喵呜喵呜~~”
当然啦!试问这世界上谁能不喜欢我这只小猫咪呢~~
仿佛几次三番被周尘那个垃圾变态想要折磨死的猫不是它。
“你看它!还跟我炫耀!”
牧栾勾着唇,看和小猫咪较劲的小孩,手一伸就把他揽过来,开始顺毛,“他们更喜欢岑岑,陈积都和我说了,他们还偷偷问他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公司,要提前给你准备小礼物和好吃的呢。”
小孩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岑岑。”
司岑就高兴了,还得瑟的给猫猫一个眼神。
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还老跟自己叫说他二十了。
牧栾失笑。
而关于周家人试图来见他的事情,牧栾半个字都没有跟司岑提起,司岑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回家以后,家里果然就已经被铺好地毯了。
不得不感叹一下木木的行动力真是强,他一天都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
晚上的时候司岑又直播了几个小时,然后在十一点之前被牧栾从直播房抓出来,让他乖乖洗漱睡觉。
司岑倒也乖巧,让下播就下播,让喝完奶就喝,让睡觉就睡觉。
实际上牧栾也不是真的要什么都管束着他,但是牧栾也发觉了,小孩自从被绑架那次之后,好像总是显得有点蔫蔫的,精力不足的样子,平时觉也有点多。
他忧心是不是之前的迷药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一周多了怎么还是这样?
心里打定主意要再带岑岑去医院检查一下。
今天晚上的牧栾还是睡沙发,安安静静的客厅显得有种孤单感,但是一想到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睡着的小家伙,牧栾并不觉得有什么孤单的,反而内心有一种满满胀胀的柔软。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然而自从遇到岑岑之后,时常出现。
老实说,他并不排斥。
原以为今天一天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结果还没睡着牧栾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看着陈积的名字在上面跳动,牧栾起身,拿着手机一边按下接听,一边去往了阳台。
“boss,网上出现了一些针对司岑小先生那个主播号的不好的言论,我整理好发给您了,您看一下是否要现在出手处理。”
牧栾嗯了一声,点开陈积发过来的信息。
#八一八关于最近风很大的某平台某游戏主播的小内幕#
原帖太长,还有很多神神叨叨啰里八嗦的东西,陈积知道老板不会看,所以直接在下面给他提炼出重点。
这个楼主用一种名侦探的语气,把“山今不是山精”这个主播从第一次开播到近期一顿分析,然后用各种所谓的显微镜分析和很牵强的证据,最终得出结论:这个主播从出现的第一天其实就已经和人有预谋的在计划如何炒作的路线,她所谓的榜一大粉和她关系匪浅,他们是联合起来欺骗粉丝们,炒作博关注赚流量的。
以及还有一点,主播和她背后的榜一老板之间,绝对是有不健康的不正当关系。
最后说,主播这种行为就是把粉丝们当成猴子耍不够,还把粉丝们当成韭菜割,这怎么不算一种诈骗呢?
总而言之,这个帖子被炒火了。
也是因为最近几次今今的直播间打赏总是很高,太高调也太出名,关于她的帖子一出来,很轻易就被炒火了,被搬到了喵声。
而且还很鸡贼的,故意在岑岑下播之后,在这个不算早的夜里发出去。
陈积还一眼就看出这帖子底下还有水军的痕迹,所以才会扩散这么快。
当然了,他发现得也不算晚就是了。
牧栾看着这个帖子上说的那些东西,眼神幽幽,有一点瘆人的凉意流转。
虽然陈积看不到,但就是大气不敢喘,等着老板发话。
“盯着就好,再查一查幕后是谁,暂时先不用处理。”
陈积有点意外,按照老板对小先生看得眼珠子一样的架势,还以为他会直接掐灭这种事情。
当然了,他不会质疑老板的任何决定。
挂了电话,牧栾盯着亮着幽光的屏幕,半晌之后轻嗤了一声。
要不是他内心隐隐有一种直觉,觉得岑岑不会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他怎么可能让这些东西还留着蹦跶。
不过也没什么,不管到最后闹出什么样来,他都能给岑岑兜底。
*
司岑一觉睡醒并没有得知晚上关于他另一个马甲的各种所谓爆料已经传开,而是接到了一个来自徐开阳的电话。
电话里徐开阳期期艾艾的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不可以回家吃个饭,并且表示这次是他们的父亲开口主动提出的。
当然,徐开阳也表示想他了,想哥回家看看。
对于这个蠢蠢的主角受,司岑没有什么好感但真说起来也没什么恶感。
而且他原本也打算要回去,给原身了结一些事情的,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徐开阳在电话那头如何欣喜猴叫自不必提。
但司岑挂掉电话之后,却发现牧栾的表情,比平时冷一点。
“怎,怎么了啊?”
他脸上露出一点紧张神色,牧栾知道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把他吓到了。
他忙收敛了低气压,安抚的摸摸岑岑的脑袋,很温柔的说,“岑岑要回家?要不要我陪你?”
事实上他别说陪着,他是一点也不想岑岑再去接触他所谓的家人。
从岑岑从来绝口不提家人,从岑岑的身体情况和状态,他甚至还恶意的推测过岑岑的家人都死绝了呢。
当然,他要想调查也很简单,只是他不愿意对岑岑用任何一点的手段罢了,这是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