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由自然圣教的信徒,组成的秘密施工队。
像一群发了狂的土拨鼠一样,在戈壁荒漠上疯狂的挖掘着坑道。
坎儿井的基本结构,由竖井、暗渠、出水口、明渠和蓄水池组成。
在李千玺的指点下,自然信徒们在戈壁荒漠上,每隔100米左右挖出一口深入地底含水层的竖井。
紧接着从地底掏出横向的暗渠将这些竖井连接起来,并在一些地下水脉的节点上掏挖出蓄水池来蓄积地下水。
虽然掌握了【快速挖掘】的自然信徒施工速度十分惊人,一个人一个小时就能挖出一条一百米长的暗渠,但是想要让坎儿井工程的地下水利网络遍布整个保留地,依旧不是一日之功。
所以李千玺只是利用【定位水体】,帮他们指出了地下水脉节点的位置,和规划了坎儿井网络的暗渠走向之后,就留下了一些见习祭司负责监工,跟老祭司一起返回部落去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见习祭司说是监工,其实主要负责的是跟在施工队伍后面,用【化泥为石】将竖井和暗渠的地面、墙壁,加固成坚固的岩壁来防止坍塌,保护施工的自然信徒不受伤害。
要不怎么说老祭司是老神棍了呢。
李千玺只是给他和梅尔塔烙印了自然圣痕,又跟谜语人一样胡诌了几句自然之道。
他居然就在什么教义、什么体系都没有情况下,折腾出了一个信仰教派和完整的宗教体系,据说现在都开始根据殷地安的神话传说编写教义了。
老祭司根据“泛信徒、浅信徒、真信徒、虔信徒、狂信徒”的信仰等级。
给加入自然圣教的信徒,划分出了“初、中、高”三档信徒等级,以及“低级、高级”两档教众的等级体系。
是的,在被李千玺用变种人的“前车之鉴”吓唬过之后,他老人家就把“信徒”和“教众”分成了不同的群体。
只有像他和梅尔塔这样信仰坚定的人,才算是自然圣教的“内部人员”,可以担任自然圣教的圣职,接触到自然之道真正的“秘密”。
好在,亨克帕帕部落的族人,最低也是高级层次的真信徒。
部落里同样达到了“狂信徒”层次的长老团,直接被老祭司列为了低级教众负责担任一些管理信徒的职务,而“高级教众”目前只有老祭司自己和梅尔塔这个小女酋长两个人。
说老祭司这种任人唯亲的行为,是出于私心把权利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上也好,但不得不说被他这么一折腾,所谓的“自然圣教”一下子就井然有序了起来。
至于李千玺这个闪电先知,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是很显然被老祭司视为“教主”或者“教宗”一类的角色,只不过出于“保护”他的目的,暂时秘而不宣。
虽然老祭司认为这是在保护李千玺这个闪电先知,以防自然圣教暴露在鹰酱官方的视线里后,他这个核心的存在也不会发生危险。
毕竟自然圣教是建立在李千玺这个“闪电先知”存在的基础上的,没有他就没有所谓的自然圣教。
不过李千玺老觉得,老祭司对他的这种保护,更有点像是害怕他这个闪电先知,被其它殷地安部落抢走的意思。
坎儿井工程的开工,让亨克帕帕部落原本还算足够的人力再次短缺了起来。
因为大量达到了“真信徒”层次的本族殷地安人,都被抽调去秘密进行坎儿井工程了。
新部落的建设,则逐渐转交给了那些慕名来求医的其它部落成员,蔬菜的种植和部落里的杂务就只能由族里的妇女扛了起来。
老祭司琢磨着跟李千玺商量了一下,在确定他这里能够提供的食物足以供应更多的人口后,他决定向亨克帕帕部落的中立派和激进派求援。
说是求援,不如说是招工,老祭司以建造新部落和族庙的名义,向中立派和激进派发去了邀请,让他们派一些族人过来帮忙,工作期间管饭但是没有工钱。
亨克帕帕部落的三股势力之间,虽然因为部落的发展理念而有所分歧,但并不是真的就此分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毕竟都是同族而且还有亲戚和姻亲关系在,平时举办抛瓦庆典或者重大的节日,族人们还是会互相串门和看望亲戚的。
重修族庙这种大事,另外两支也是有义务付出的,没让他们自带干粮和捐钱、捐物就不错了。
李千玺一听,好吧,要说狠还是这老头狠,他这哪是招募人力啊?他这是野心勃勃的奔着另外两支的人口去的!
这殷地安老头年轻的时候,不亏是跟鹰酱官方干过仗的人。
在遇到了李千玺这个闪电先知之后,一心想将早年间分裂的亨克帕帕部落重组起来。
至于说,另外两支的族人来了之后,会不会愿意留下来?
这一点,老祭司无比的自信,虽然中立派和激进派的情况,比维持传统的保守派要强上那么一点,可毕竟强点有限。
在保留地上开办的赌场,虽然能源源不断的为部落带来分红,可是有限的资金分配到整个亨克帕帕部落将近两万的族人手里,实在是有些杯水车薪。
作为主要开办赌场的分支,激进派截流下来的分红资金自然是最多的。
但这点钱,面对部分偏远的殷地安部落,那高达85%的恐怖失业率,可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
赌场的存在,虽然带来了收入,却也拉高了当地的消费,激进派的普通族人依旧生存的很艰难。
而这些族人来到族庙所在的梅尔塔部落,亲眼看到这里的生活环境之后,不信他们不对这里的生活条件动心,到时候再把自然圣教的种种“神迹”一亮,看到希望的他们舍得离开那才叫怪了!
对此,李千玺也只能表示赞同。
这老头现在对部落的发展,比谁都有信心和激情。
李千玺也就由着他去折腾,有人负责这些闲杂事宜,还省了他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