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提醒皇上,继续演戏:“要不要传,还请皇上做主。”
皇帝绕过祺贵人,走向上面坐下。
“传。”
静白穿着一身道袍走过来。
“贫尼甘露寺静白,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静白又看向熹贵妃:“熹贵妃安好,许久不见,不知熹贵妃还记得故人吗?”
熹贵妃看着静白:“静白师父,能劳动大驾进宫,想必是挨的板子已经好了。”
静白:“熹贵妃赏的一顿板子,倒是教会了贫尼说实话。”
熹贵妃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表面上一直都是镇定自若。
“但愿如此。”
祺贵人跪在前面,侧过头说:“静白师父,有什么事赶紧回了,也不耽误师父清修。”
静白转了一下手中的手串,发出清脆的响声:“是,熹贵妃娘娘出来甘露寺时,恕不理睬众人,咱们这些人,也只得敬而远之了。那是宫中常有一位年长的姑姑,前来探望娘娘,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位姓温的太医,常来探望的。贫尼有几次经过娘娘的住处,见白日里娘娘房门有时也掩着,而两个侍女都守在外头。贫尼当时看着深觉不妥,想劝解几句,反倒被娘娘骂了回来,贫尼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后来为避宫中流言,熹贵妃称病撤离甘露寺,独自携侍女住在凌云峰,从此之后,是否有往来,贫尼便不得而知了。”
祺贵人:“请问师父所说的温太医,此刻可在殿中。”
静白转了一遭,看着跪着的温实初:“阿弥陀佛,便是眼前这一位了。”
祺贵人再一次问一句,确信:“师父没有认错?”
静白:“甘露寺少有男子往来,温太医频频出入,贫尼断不会认错。”
宁贵人:“皇上,臣妾听得头疼,想回宫休息。”
皇帝随意点头。
宁贵人看向静白:“师父在甘露寺修行。”
静白:“有劳贵人垂询。是。”
静白:“修行之人清净,从甘露寺进宫一趟不易,我正有一事想麻烦师父,我想在甘露寺供奉一盏还愿的海灯。不知供奉几斤为好啊?”
静白:“阿弥陀佛,修行之人,怎可轻易踏入红尘之中,贫尼只两年前为宝华殿,送过一本手抄的金刚经。除此之外,便再无踏足,小主得皇上厚爱,本该供个大海灯,只是小主位只在贵人,每日供个两三斤就可以了。”
宁贵人:“那就有劳了。皇上,臣妾先告退。”
宜修:“皇上,温太医频频探访甘露寺,是否皇上授意呢?若是皇上授意,那么此事倒也情有可原了。”
“皇上,熹贵妃所居之地的确偏僻,是由浣碧和槿汐两位姑姑,为微臣作证,微臣与娘娘的确是清白的呀。”
祺贵人:“温太医当咱们是傻子吗?谁不知道槿汐与浣碧是熹贵妃的心腹,他们的证词怎么可以作数。温实初与甄嬛,自幼青梅竹马,入宫后,二人眉目传情,待甄嬛出宫后,温实初私下探访,二人暗通款曲。甄嬛在设计搬去凌云峰居住,私相往来,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以致甄嬛回宫后,二人在大内也不顾廉耻,暗自苟且。”
槿汐走到殿中央,跪下:“皇上,奴婢在宫中服侍数十年,熹贵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的第一位主子,并不是奴婢服侍时间最长的一位,所以实在无需偏私。奴婢平心静气的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熹贵妃娘娘和温大人绝无私情。”
皇帝看向熹贵妃:“你有没有。”
熹贵妃直直的盯着皇帝,眼中暗含委屈,恍然跪在地上:“臣妾没有。”
皇帝看着熹贵妃,满是怀疑,随意的一抬手,熹贵妃再一次坐在椅子上。
“皇上,熹贵妃和祺贵人素来积怨甚深,只是找人串供闹些文章罢了,温太医去熹贵妃的殿里去的勤一些,是尽他医家的本分。如若这样,都被人说闲话,那我们这些都让温太医医治过的嫔妃,岂不都要人人自危了。”
皇帝:“罢了,朕相信熹贵妃。”
安妃:“皇上若真的要还熹贵妃一个清白,就该彻查此事,以免日后再有闲话。姐姐为皇上生有皇嗣,又在后宫操持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也好,让姐姐免受闲言碎语的困扰。”
敬妃:“这会知道顾及着姐妹情深了,熹贵妃当年在甘露寺,也不见她遣人去问候一声,倒是劳烦人家温太医。”
祺贵人:“熹贵妃是有孕回宫,即在外头有孕,皇上不便时去看望熹贵妃,按静白师父所说,倒是温太医来往频繁。那么熹贵妃这胎。”
温实初:“熹贵妃言下之意,是说皇子和公主并非龙裔,事关江山社稷,祺贵人怎么可胡乱揣测,皇上万万不能听祺贵人的揣测啊,皇上。”
其他嫔妃也小心的议论着。
宜修:“祺贵人揣测之事尚无确凿证据,你们旧爱,人云亦云,本宫不许你们到处乱嚼舌根。”
皇帝:“人云亦云,你是说,祺贵人揣测之事,宫中早有议论了。”
宜修:“宫中女子常年无事,往往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以讹传讹?那你告诉腾是什么以讹传讹,若真有唯恐后宫不乱的厥词,你作为后宫之首,应该早点平息,安定宫闱呢。”
宜修:“熹贵妃有孕入宫,继而早产,人人都说熹贵妃生的双生子来路不明,并非皇上血脉,这个谣传无人清,所以臣妾并非轻易相信。”
皇帝看向熹贵妃:“熹贵妃的早产乃是夜猫冲撞,谁能预料。再说熹贵妃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肬月也是8个月所生,可见传言不真。”
宜修宜。:“一切也如此认为呀。”
祺贵人:“宫中野猫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去扑人,又不偏不倚的扑在熹贵妃的轿子上,若是旁人有意陷害,为何熹贵妃事后不追究,更不置一词。除非这根本就是熹贵妃妊娠之期已到,为掩人耳目所寻的借口。”
斐雯:“奴婢也正奇怪呢,娘娘生产那日,温太医趁娘娘还没有疼晕过去,就问什么保大保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