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招弟到民宿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盛夏没敢穿裙子,怕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印痕,引人怀疑,特意穿了一身长款运动装。
盛傲很抱歉的抱抱盛夏,轻声安慰道:“下次我轻点!”
章招弟看着沈老师与沈教授亲密举动,知道她老师已经缴械投降了。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了?”
章招弟小心翼翼的问盛夏。
“不会,人家沈教授早就吃饱了!”
盛夏含沙射影地打趣道。
“那怎么办?我现在早饭还没有吃呢,你们午饭都吃过了。”
章招弟不知道盛夏的话里真正的意思,本想着沈老师请她在客栈吃顿好的呢!
“不要紧,胃空着呢!盛傲哥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见盛傲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换了鞋子,准备出门。
章招弟犹豫片刻,怯怯地看着盛夏:“我爸可能跟踪我到县城了。咱现在别出去了,就在客栈躲一躲吧!”
盛傲听到章招弟的话,从门口退回到屋里:“你爸是不是变态?” ,他把手里的车钥匙扔到桌子上。
“对不起,沈老师,我没有告诉你,我爸不是我亲爸,我是妈妈的私生女。当初我妈嫁给他时,已经怀上我了!”
章招弟坐在那里,头几乎垂到了膝盖处。
“招弟,这不是你的错,不要看轻自己,抬起头来!”
“沈老师,你不知道我多么渴望离开这个家,我知道,我处在这个环境里,唯有好好学习,考学出去这条出路。我一刻也不敢懈怠!”
盛傲听着招弟的话,很是气愤,想不到他的资助金竟然落到这样一个人渣手里。
他每个月都会在月初准时转款3000元到那个银行卡上,给盛夏的打款一起。
“你们两个在屋里别出去,我到外面看看。他跟踪你到什么地方?”
盛傲正准备出门,被招弟拦住:“沈教授,你和盛夏老师都是好人,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咱别出去了好吗?我爸不是善良的人!”
盛夏已经听到招弟两次强调,她爸爸不是善良的人 ,难道他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不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盛夏安抚着招弟。
盛傲一出客栈,就看见对面胡同口章父很张扬的站在那里,不像是跟踪倒像是示威。
客栈老板跟在盛傲身后,看见章父明显愣怔了一下,很及时的拽着盛傲往院子里拉:“你把剩下的住宿费结算一下吧!”
等到了院子比较隐蔽的地方,很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会与那个章赖认识,他可是这片有名的赖皮,蹲过局子。”
“我女朋友教过他大女儿,谁知他这个人渣竟然贪女儿的资助金。昨天与他理论了几句,刚才进来的那个女孩就是他大女儿。”
盛傲并不怕他,却为招弟有这样的爹感到惋惜,以后有亲属犯过罪,在她的政审材料中已经给她抹了黑。
老板叹了口气,惋惜地说:“这个章赖当初娶了老婆,发现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知道了是谁的孩子之后,把那个人打残疾,章赖判了一年零三个月。”
老板看了一眼门外,劝盛傲说:“你和女朋友都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这个章赖对这个大女儿并不好,至于怎么个不好法,传出来的说法各不相同。
盛傲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个麻烦。
他谢过客栈老板的好意:“我会小心处理的,不会让他肆意妄为。”
盛傲迈出客栈大门,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带着沉稳与坚定,他一直都在健身,与那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自然不同。
章父主动迎上来,并没有像意料之中的蛮横,而是很自然的说出让人生气的话:“招弟那个妮子是不是特别浪,像她妈一样,勾人!”
盛傲微微仰头,深邃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冷冽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冰冷且锐利。
他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直视着章父,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力:“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语气,仿佛不是在质问,而是在宣判。
他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章父,让章父不自觉地想要躲闪。
“她又不是我亲生女儿,给老子戴了绿帽子,我能这样对她已经不错了!我养了这么久的花, 可不能便宜了你这个外人!”
盛傲见他这副模样 ,只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恶心,生理性想吐。
“她找你干什么,还进来这客栈 ,是不是想与招弟开房?”
章赖逼近盛傲,眼睛里几乎冒出来火了,
就在这时,招弟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挡在盛傲身前。
章父见状,脸色更加狰狞,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不知感恩还胳膊肘往外拐,你个白眼狼!”
招弟眼中含泪,声音颤抖:“爸,沈教授是好人,你怎样对我没关系 ,你别难为他。”
章父却更加变本加厉:“你个丧门星,浪货,和你妈一个样,老子跟踪你,看护你,不就是怕你像你妈一样,还没有考上大学,就被人搞大了肚子。”
盛傲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轻轻拉住招弟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气场而凝结。
他再次看向章父,声音沉稳而有力:“你若再这样辱骂她,别怪我不客气!”
盛夏站在招弟身旁,冷眼看向章赖:“你要不要陪招弟一起去派出所验一下身体上的伤,让法律说话。”
章父听到“法律”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嘴硬道:“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盛夏不再多说,只是冷哼一声,带着招弟转身离开。
盛傲听盛夏说 ,章赖不止一次的骚扰招弟,她不敢对妈妈说 ,只是忍着,尽量避开他 ,不与他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