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样不好吧!她不愿意亲亲,你强迫人家,不怕她把你的舌头给咬下来吗?”
裴庄实在忍不下去了,从柱子后面出来,把曲奇一把拽到他身后。
肖飞宇撞到裴庄身上,被他一脚踹开,嫌弃得拍一下自己的大衣。
裴庄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
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江庆集团的千金是你可以觊觎的吗?”
那声音仿佛带着冰碴,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几分。
肖飞宇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是谁?竟敢坏我的好事!江庆集团的千金又怎样?你问她,是不是早就是我的人了!她十七岁就与我睡了!”
裴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无耻的行径太招人恨。喝酒喝出妄想症了!”
曲奇躲在裴庄身后,瑟瑟发抖,多年以前的那种应激反应又出现了,她手脚冰凉,脸色苍白,有些站不稳。
裴庄侧头看向她,神色稍缓,伸手扶住了曲奇:“你怕他?”
肖飞宇趁着裴庄问话的空隙,一下子把曲奇拽到他怀里:“哼!你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她就是我的。”
裴庄目光冰冷地直视肖飞宇,沉声道:“放开她!我数到三!”
“哎哟!曲奇,你真骚啊!前有沈盛傲,现在又有这个野男人护着!”
肖飞宇怀里的曲奇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浑身抖个不停,她没有一点力气反抗。
裴庄的眼神中满是寒意,声音低沉而有力:“一!”
他整理一下大衣袖口,慵懒而又随意活动了一下右手。
肖飞宇却依旧嚣张,丝毫没有放开曲奇的意思。
“二!”裴庄的声音更加冰冷,那犹如千年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屑。
肖飞宇这才感受到了裴庄的压迫感,但依旧嘴硬:“你以为我会怕你?”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裴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肖飞宇的脸上。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肖飞宇吃痛,松开了手,曲奇顺势倒向裴庄。
裴庄稳稳地接住曲奇,顺势又是一脚,肖飞宇躺在地上嚷嚷着要报警。
他微微皱眉,嫌恶地看着地上的肖飞宇,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包房里的人听到动静,走廊里站了一些围观的人。
“我们走!”裴庄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寒夜里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他扶着起曲奇肩膀,带她转身要离开。
“打了人想走,没门!我已经报警了!”
躺在地上的肖飞宇一下子抱住了裴庄的腿。
“你以为谁报警谁就有理了?人渣!放手!”
裴庄厌恶的回踹一脚,肖飞宇“哎哟”一声,放开了他,在地上打滚:“打人了,打人了!”
曲奇脸色苍白,往日仪态大方,雍容华贵的气质荡然无存,她有点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拖累你了!”
接警的工作人员迅速疏散了围观群众,带着裴庄、曲奇和肖飞宇回局里问话。
裴庄神色平静,步伐沉稳。
笔挺的灰色呢子大衣翩翩,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冲突而有半分凌乱。
深邃的眼眸中不见丝毫慌乱,曲奇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紧紧地跟在裴庄身后,脚步虚浮,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肖飞宇一瘸一拐地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眼睛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向裴庄和曲奇,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毫无半点体面可言。
裴庄的目光在曲奇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移开。
盛傲接到曲奇电话的时候,盛夏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叫醒她,而是悄悄出了家门,直奔公安局。
办完手续,三个人走出警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裴庄双手插兜,冷冷的看着盛傲不停的安慰着曲奇,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拱火。
是嫌弃自己多管闲事吗?,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即使不是曲奇,换作是其他的女孩,他照样会出手。
他看不惯的应该是盛傲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他不应该与盛夏一起过来吗?
是不是他又瞒着丫头出来的。
本以为盛傲会带着盛夏一起过来,呵呵!这个盛傲是没有长脑子吗?
以前与雷芷晴不清不楚,惹得盛夏伤心难过,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曲家大小姐?
“沈盛傲,你过来一下!”
裴庄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却又不失儒雅。
他的眉梢轻挑,细长的眼眸冷冷的看着盛傲,犹如繁星落入深邃的湖水。
“你把盛夏丢家里,偷偷一个人跑过来捞你的旧情人?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吗?”
盛傲微微眯起双眸,冷声道:“裴庄,注意你的言辞。我与盛夏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松了一下脖颈上的围巾:“轮不到我?盛夏在我这里,从来都是被珍视的。换我,这个点我一定不会单独过来,我会尊重盛夏的意思。”
盛傲神色愈发阴沉:“我如何对待她,是我的事。你又以什么身份这般护着盛夏,又是何居心?”
裴庄向前一步,气势丝毫不输:“居心?我只是看不得她受委屈。你若不能好好珍惜,不如趁早放手。别整天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pua她!”
盛傲冷哼一声:“放手?你以为你有资格接手?”
裴庄翘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袖口:“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盛傲,你不要忘了,盛夏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你随意摆弄的物件。”
盛傲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