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柏林。
位于繁华红灯区的‘白日不熟’酒吧内,暧昧,弥漫。
昏暗的包厢角落,女人黑色短裙下匀称白皙的双腿,被死死按坐在男人身上。修长冷白的手抚掐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抬起脸。
宋轻韵轻颤着,湿漉漉的眸子紧盯着眼前妖孽俊美的华人面孔。
男人的嗓音低沉,强势压制着她。
“你和我这样,你老公知道吗?”
醉意的宋轻韵眯着眼红唇轻勾,微卷的红发随意散落,在他耳边轻飘飘的吹气。
“离了就是了。”
她那位神秘的形婚老公,说不定比她会玩多了。
“你说什么?”
听到离婚的字眼,男人嗓音沉冷,覆在她后腰的手骤然收紧,妖冶的俊容晦暗,带着狠劲发疯似的在她唇上轻咬。
宋轻韵没想到她说句离婚,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大。
“唔……”
隐忍的念头彻底崩塌,男人单手将她抱起,重重的抵在落地窗前。
粤语蛊心,深沉,压迫。
“bb,你很不乖。”
……
醒来,宋轻韵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嗓子干哑,初尝后的身上,骨头似乎都被拆后重组。
宋轻韵瓷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与乖乖女面孔截然不同的野肆笑意。
也不知道在这场互不干涉的形式婚姻当中,她那所谓的老公,又在谁的床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响着,宋轻韵忍着疼坐起身,发现右手腕缠着一抹黑色男士领带。
束缚,禁忌。
想起昨日玩的疯乱,女人艳丽的脸上笑容散漫而玩味。
“长得够带劲,玩的也挺花。”
昨晚表面跟她欲擒故纵,到房间就把她抵到落地窗前,千方百计的逼着她叫老公。
叫与不叫都恨不得弄死她。
宋轻韵扯下领带接通手机的陌生来电,说话声音透着饱餐过后独有的懒散和沙哑。
“谁啊?”
电话那头的男声沉厚而富有磁性:“梁宥津。”
宋轻韵被极具质感的低音炮所吸引,总觉得有些耳熟,不解的眨了眨眼。
“梁宥津是谁?”
“……”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两秒,再次开口时有几分深沉。
“宋轻韵小姐的合法丈夫。”
“……”
宋轻韵瞳孔微睁,恍然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她看着四处混乱房间和未穿衣服的自己,竟然莫名有种被抓奸在床的心虚。
结婚三个月被她连名带姓,连脸带人都忘的一干二净的老公——
梁宥津,居然打电话给她了?
宋轻韵紧握着手机,故作淡然:“那个,有什么事吗?”
梁宥津低声说道:“明天港城青山老宅有一场重要的家宴,爷爷病重,我们需要一同在场。”
宋轻韵微蹙眉,此前外界传出梁家家主命不久矣的消息,所有子女纷纷回港。
现在看来,亿万家产的争夺已经暗潮汹涌。
既然是商业联姻,外面怎么玩彼此都心照不宣,但在家族场面上,还是要装装夫妻样的。
她利落答应:“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国的。”
说罢,宋轻韵便打算挂电话。
梁宥津突然轻声喊她,说粤语时的声音温润动听。
“bb。”
宋轻韵身体僵住,被他口中喊出来的称呼惊到。
沉沉的嗓音听得她的耳根发烫。
他叫她什么?bb?!
紧接着,男人略显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喝点温水。”
“你的嗓子,听着好哑。”
宋轻韵:“……”
这一瞬,罪恶感猛烈攀升。
嗓子为什么会哑成这样,她比谁都清楚。
宋轻韵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两声,甜甜道:“好呀,谢谢~”
挂断电话后,宋轻韵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起梁宥津在电话里说的话,和男人柔中带狠的声音,宋轻韵感到后背发凉。
关于这位记忆模糊的老公的身份,也逐渐在脑海中有了轮廓。
梁宥津,出生于港城顶级豪门的世家长孙。幼年丧父,母亲是港城律界极具威望的教授。
年仅二十七岁的梁宥津,坐拥千亿资产,掌管着家族最重要的全球贸易产业,是当之无愧的港城太子爷。
梁家血脉关系庞大复杂,他们的联姻,不过是形势利益所趋。
港媒口中被称为圈内富贵花的她,不过是从小被家族当做高知名媛培养,随时准备送到梁宥津身边的牺牲品。
事实证明,规矩和逆反,同时存在。
宋轻韵扫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掀开被子下床拾起地毯上散落四处的衣服。
转眼看见沙发上叠放着的黑色长裙,旁边还摆着一套内衣。
看样子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准备的。
宋轻韵走近,她伸手摘下裙子上的标签。
上面凌厉的钢笔字写着:
“有做安全措施,请勿担心。
我们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希望你也这么觉得。
期待再见,my butterfly。”
卡片的右下角画着只飞舞的黑色蝴蝶,和昨夜在男人耳后看见的蝴蝶纹身如出一辙。
宋轻韵想到对方对她的压迫感,唇角的笑意轻蔑。
将手中的便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同样的男人,她不玩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