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几个人都去了主家院子里,收拾了一番才出来。
这个时候,娘亲和大哥也到了。
“晴晴,这大中午的,你们烧烤,天还那么热!”
娘亲和大哥,把马车停到了庄子门口,走过来荷塘这里,也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些出汗了。
“娘,赶紧坐这里,我给你凉了花茶,先喝口水。”
说着,晴晴把娘领到大树下,提前拼起来的长桌,还有椅子。
上面放着串好的肉串,还有豆角,茄子片。桌子另一端,放着一壶壶果酒,用透明玻璃壶装的。烧烤架在桌子不远处,刚好是风口,真不会热。
陈氏顺势坐下,低头的瞬间,还看到桶里放了些水,还有大大小小的冰块,里面镇着几瓶果酒。
也就当做没看到,孩子们难得有兴致出来玩,偶尔喝点冰的,也可以接受。
吃烧烤当然要有啤酒,晴晴早就悄悄把空间里的啤酒。装在了罐子里,然后放在了冰块桶里。
顾凌和程齐还有玉星染,在那边边烤边吃,偶尔会拿来一些。
晴晴喊上纪淮,也加入了烧烤的队伍。
当然,会时不时拿一些给娘亲吃,陈氏也不想跟孩子们凑热闹。
“纪淮,这是我新琢磨的酒,你尝一下!”
晴晴眨巴眨巴眼睛,眼中带着期待,这是刚从冰块桶里拿出来的。
“嗯,苦中带甘,冰镇了一下,更加爽口!”
晴晴还以为纪淮第一次喝,觉得又酸又苦,会吐出来,还想看他出糗呢,
“就这?”
晴晴有些不高兴,
“好喝,很好喝,”
纪淮看晴晴表情,以为是求夸奖。
其实第一口,真的有些酸苦,但细细品味,也确实是另一番滋味。仿佛那不如意的人生,似酸,似苦,却又回味悠长。也就接受了这味道。
“谢谢你捧场!你觉得,如果拿出去卖,会有人喜欢喝吗?”
晴晴顺口问一句,东西琢磨出来,卖也可以。反正自己现在每两个月,都有不少分红,也不一定要卖个好价钱的。
纪淮犹豫了良久,后来还是诚恳地摇摇头。
“算了,总有人慧眼识珠不是?说不定以后,很多人都会喜欢上这个味道呢!”
前世,可是有好多现代人,就喜欢这啤酒呢。
晴晴说完,又去烤炉那里,加入了烤肉队伍。
晴晴这里,欢声笑语,镇上单强家里,就没那么好氛围了。
“啥,强子,你真没考中?”
卯氏看着眼前,一改往日书生意气,端庄斯文的儿子,手里抱着酒瓶,整个人醉醺醺的。
“娘,这几天你反复问,难道我次次骗你不成?”
单强喝的有些醉,卯氏又总是问他,不惜买醉也要回避的问题。自是借着酒劲,发了好一通脾气。
都说远香近臭,果不其然,单强以前不觉得娘有什么。最近几日,真是不胜其烦。
“那高氏呢?怎么也不来照顾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单强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喝啤酒来。卯氏没办法还是疼这个儿子的,就去厨房里烧水,泡了壶浓茶给单强。
此刻的高氏,正带着娜姐儿逛街呢!
“娜姐儿,你看,那就是娘买的铺子。租出去了给布庄,一年也有不少租子。”
高氏看娜姐儿总是心事忡忡,就央她出来透透气,娜姐儿也不想拂了娘的好意。
“娘,铺子租出去会比较稳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顺遂。”
娜姐儿想到前世,再有几年,冬日里会有雪灾,那两年冬春都颗粒无收。做生意的,都亏得身家无几,还是把铺子租出去稳妥。
“哎呀,我娜姐儿长大了,也懂得大道理了。娘也是成亲多年,才懂得这样的道理,如今你小小年纪竟然就悟了。对了娜姐儿,娘带你看看首饰,买一些留着,当嫁妆!”
平日里娜姐儿可是最爱买首饰,虽然丈夫和儿子都没考中,但是高氏难过两天就缓过来了。日子还要继续不是,想到家中醉醺醺的相公,高氏摇摇头。
“娘,今日我不想买首饰,我想去茶馆坐坐,听听说书的。”
高氏自是遂了娜姐儿的意,到了茶馆,还挺多人的,高氏要了个小包房。茶馆有说书的,娜姐儿就是来听说书的,
“话说,周将军,英勇无畏,把龙溪国打的落花流水。协助大宛国四皇子夺回了皇位……”
娜姐儿听了一会儿,又听到说书的说,
“这西北副将纪淮,是周老将军一手提拔的,本以为他是板上钉钉的接班人。谁知,这周将军荣养,纪淮被派到楼西府,任了都督。这十七岁的都督,可是史无前例哦……”
娜姐儿就是来听纪淮的消息的,她前世听林修杰说,大皇子拉拢纪淮不得。后来要除掉他,但是他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有人说在大临镇看过他,娜姐儿听林修杰说,纪淮在大临镇有认识的人,具体是谁不知道。后来就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只说他通敌卖国,被家族除了名,服毒自尽了。
娜姐儿来,就是想知道纪淮更多的消息。她想凭前世的消息,取得先机。若是能得纪淮信任,也是不错的选择。
若是自己得了这救命之恩,以后也能有一番际遇,娜姐儿心想。
至于林修杰,娜姐儿自是不想跟这种凉薄的人,再共度一生的。
听了半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娜姐儿就拉着娘亲回去了。
刚开门,就听到卯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夭寿咯,谁家媳妇,放着男人不管,一逛街逛一晌午的。可怜我的强子啊,喝的醉的不省人事,我这当娘的,看着心疼啊!”
说着,卯氏还拍着大腿,假意抹着眼泪儿。
娜姐儿可不吃她这一套,
“奶奶,爷爷不是说,二叔让你们回村里帮忙做农活吗?怎么这好几天了,还不见你回去?”
娜姐儿有些凶狠地说着,这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不是。
“什么,你赶我走?”
说着,卯氏又坐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大声嗷嗷。
“奶奶,你可别冤枉我,我是可怜二叔。伤了腿,好歹要养个两年吧,你跟爷爷还能动,二叔央求你们帮忙收收庄稼怎么了?我何时赶你走了?难不成,你回村子里以后不回来了?”
娜姐儿炮语连珠,也不给卯氏还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