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岳看着心尖上的人,背对自己酣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想要将她滑落额边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怎料自己夜行衣袖口上,嵌着的软甲不小心触到她的脸,引得她一阵皱眉……想着尧旭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走,便脱了夜行衣,侧卧在她身旁,静静地注视着她,想要把她的每一处都刻在自己心里一般,不忍眨眼……
……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门外的尧旭感觉有些冷了,心想:陈姑娘这么久,该是睡熟了,便回了厢房,见凤竹蜷缩着躺在她那边,被子却丢到自己这边,觉得好笑,于是为她盖好被子,躺到床上,不一会儿暖意来袭,便睡着了……
段楚岳听到尧旭关门的声音,刚要起来,只见陈毓乔猛地向床边翻身……便一把将她捞回来,谁知她却顺势拉住自己的手放到腰,如小猫一般蹭进自己的怀里……
……
邕王和祁渊相聊甚欢,时不时看向戏台,想着陈姑娘会不会再出来弹奏一曲……
青枫和道吉在茗香阁外,等了好久也不见王爷出来,经过三局两胜的猜拳,决定由青枫进来寻王爷……
青枫进了茗香阁,扫视了一圈,发现邕王正和南离太子相聊甚欢,走到坐席旁,向三人行了礼,而后附在邕王耳边,提醒说:“王爷……时候不早了,誉王殿下还在马车里,再不送回去的话,方广和无垠该出来寻了……”
邕王起身,对祁渊说:“抱歉,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日定请太子到府中做客,我们把酒言欢!”
祁渊笑着说:“你我定要一醉方休才是!”
见邕王随着侍卫离开,赵清嫣有些生气的埋怨着祁渊,说:“你不该这么气我哥哥的,你明明知道他那么喜欢毓儿!”
祁渊转头看着赵清嫣,笑得邪魅狂狷:“你猜猜,阿岳这么久不回来,去哪了?”
段清嫣突然意识到,哥哥出去约摸快有半个时辰了……
“走吧,我送你先回去!”
段清嫣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从未有过如此陌生之感,顿时心慌得不行,紧跟着他说:“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去找哥哥!”
“也好,一会儿我妹妹见了你,一定很开心!”
二人着骑马,没多久便到了陈府,祁渊将两匹马在树下拴好,搂住段清嫣的腰,轻轻一跃,入了府。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陈毓乔的屋外。
祁渊让她候在院子里,自己推门进了房间,径直走到床边,见段楚岳搂着妹妹,睡得正熟,吹了一声口哨。
段楚岳闻声睁开眼睛,见祁渊环抱臂膀,正邪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清醒了些!
“出来!”
段楚岳起身,拿起外衣,跟着走出门。
祁渊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袍和亵衣,走到院子里,将手里的衣服交给段清嫣,“好好拿着,别弄脏了!”说完猛地转身一记重拳直朝段楚岳的面门打去,被他闪身躲开,随后飞身使出扫堂腿,狠狠地踢在胸膛上!
段楚岳见他脱光上衣,虽然心里早有防备,但是实力远远不敌,被他踢飞数米,撞到厢房的墙上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祁渊狠辣的眼神,明白今天这一战,他绝不会手下留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尽全力地回击着!但始终处于下风!
尧旭听见打斗声,急忙起身从厢房出来,看到院子里打架的两人居然是段楚岳和祁渊,没有一丝犹豫,赶紧退了回去,从怀里掏出装有迷药的瓷瓶,掰开凤竹的嘴巴,倒了一些进去,自己上床躺好,也服下一些迷药……
段清嫣见此情形,瞬间明白今天的一切,极有可能是祁渊设下的圈套,他故意惹怒哥哥,又责令他出茶楼喂马,就是想要借着由头对哥哥动手!虽然两人之前在宫里,时而有不愉快,也会发生打斗之事,可祁渊一直都很有分寸,从未像今天这般下重手!难不成是国师授意的?不会!国师忠君爱国,不可能会舍得伤害南离唯一的皇子!况且国师不同意毓儿做太子妃,定然不会容许哥哥留宿在毓儿房中!那么……定然是……父皇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