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尹栀柔直截了当地对尚宇说:
“承蒙景承照顾,手腕恢复地不错,已经在这住了有些日子,不好再麻烦他了,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明天就搬过去了。”
闻声,尚宇脑海里警铃大作。
他迅速思考片刻,对尹栀柔说:
“夫人会在这住几天,陈妈陪她唠不上话,尹小姐不妨多住几天,夫人也好有个伴儿,您租了哪儿的房子,我先派人替您收拾着。”
尹栀柔就怕尚宇说这个。
只是她去意已决,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沈阿姨和景承许久未见,我一个外人,再住在这里掺和,就是看不开事儿了。尚宇,女人最懂女人,相信我的建议不会错。”
“那相信阿姨的建议也不会错,对不对?”
沈言真第一眼看到尹栀柔,就很喜欢。
最主要的是,付景承一个人在国内,真的挺孤单。
作为母亲,她也不愿意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靠近自己的儿子。
一听尹栀柔准备走,也试图挽留。
尹栀柔忽闪了两下眸子,看着她,表示可以听听她的建议。
沈言真想起凌郁吃饭的时候,说“付景承被甩了”,她寻思着,自己总该替儿子做点什么。
于是走上前,拉起尹栀柔的手,和蔼地笑着说:
“栀柔这么着急要搬走,是不喜欢这里的装修,还是不喜欢小承这个人呢?”
没等尹栀柔说话,沈言真抬眼环视一圈卧室,转过头来,亲切地笑道:
“装修确实是很多年前搞的,现在看,稍稍有些过时了,不过没关系,小承还有其他房子,你可以选一套自己喜欢的,和他住过去。”
“阿姨,很抱歉,我不喜欢他了,所以也不会喜欢他的房子了。”
尹栀柔淡淡道,脸上的表情也是云淡风轻。
沈言真没想到她拒绝地这么直白,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哎哟,我的姐,你怎么能说这么昧良心的话呢?!”
尚宇拍了下大腿,就差冲过去,给她捂住嘴了。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我对景承只有感激之情,这不是喜欢,如果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件很差劲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尹栀柔尽量表现地眼神笃定。
眼前的两个人大概都看不出来,她的心,现在像在滴血一般痛着。
给付景承断了对她的念想,对所有人都好。
付景承是那金字塔尖的天选之子,他可以有无数选择,而自己的短暂出现,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怎么会觉得痛,又怎么可能,会痛很久呢?
尹栀柔想到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对沈言真说:
“沈阿姨,累了吧?快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您看看卧室里还缺什么,随时喊我,我下楼去买。”
沈言真也是个心气儿傲的女人,听完尹栀柔的话,第一时间觉得她不给面子,于是跟她刻意保持了距离:
“有尚宇陪着就行,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要搬家么,尚宇,我们走吧。”
“好的,夫人。”
尚宇跟在沈言真背后,转身走了。
到了后半夜,客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紧接着,大部队散去,只剩下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交头接耳声。
尹栀柔被声音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下床去开门。
刚一打开门,付景承像个巨型玩偶一般,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小柔柔,还不睡,是、是在等我,对吗?嘻嘻。”
尹栀柔没站稳,差点被他压倒。
她定了定神,一只手本能地环住他的后腰。
视线一抬,正好对上付景承背后,几个男男女女惊讶的眼神。
其中有个打扮尤为贵气的女孩,双手抱臂,眉头紧皱。
眼睛死死盯着她,脸色十分难看。
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想把她掐死一般。
尹栀柔记得,她是柳施,曾经在商场里撞见过,和付景承一起买香水的那位。
付景承喝醉了,循着尹栀柔颈间散发的香味,本能地啃她的脖子,嗦地十分起劲儿。
尹栀柔痛地倒吸几口凉气,就开始推他。
付景承边亲边笑,嬉皮笑脸道:
“阿郁说你把我甩了,我偏、偏偏要带这群狗东西,来、来家里看看,看看我的宝贝儿,在家等我呢!”
站在他们身后的凌郁,眼睛往卧室里一瞄。
下一秒,擦着他俩的身子进了主卧,提起尹栀柔放在墙边的行李箱,直接拉开衣柜,藏了起来。
“景承,别这样,你朋友在你身后看着呢!阿郁,救我!”
尹栀柔身子向后仰着,试图单手推动付景承,却无济于事,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凌郁。
凌郁却并不接她话茬,指指刚才放箱子的位置,轻叹一口气说:
“姐姐,他看见这东西就该疯了。”
沈言真也被吵醒了,站在主卧门口,看着付景承紧紧箍住尹栀柔,对她又搂又抱又亲吻,惊得愣在了原地。
在酒精的麻醉下,付景承的情绪被进一步的释放。
他显然还不满足,将尹栀柔推到门上,用胸肌抵住她,直接将自己的上衣和外套一同脱掉了。
“阿郁,快把你哥拉开!”
沈言真反应过来,碍于长辈的身份,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又不好上前阻止,只得命令站在他俩旁边看热闹的凌郁,赶紧搭把手。
凌郁心领神会,一把掐住付景承的后颈,直接把他掀过来冲着自己,夹着嗓子娇嗔道:
“来,亲我,哥哥,我才是你的宝贝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