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是带到了,只是,我怎么会知道,这位顾小姐和你……”谢航扫了眼两个人握着的手,继续说:“的关系。”
此时的顾时蓝,早已经收起刚才的冷意,安安静静的站在慕靳晟的身旁。
看上去没什么改变,可是又有些好像哪里变了。
这让谢桁多了几分兴趣,明明刚才的顾时蓝,还浑身罩着桀骜之气,掩饰不住的张扬。
就在这时,顾时蓝将手从慕靳晟的手中抽出,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动了一步。
她看了眼慕靳晟,又神色淡然的看向谢桁,轻轻一笑,“我和他,没关系。”
慕靳晟眉头一拧,看着暗暗闹别扭的丫头。
顾时蓝坦然看着两个人,“你们聊,我先撤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转身离开,没有多看慕靳晟一眼。
她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这个男人,也太沉不住气了,这就跑出来宣告主权了?
不好意思,她不配合!
谢桁笑了起来,“慕爷,你护着的这位,貌似并不领情,看来,你们的关系,也并非我以为的那般。”
慕靳晟看着顾时蓝进了酒店,视线收了回来,那张深棕的眸子,在转向谢桁时,瞬间凉入谷底。
凉薄的唇微微动了动,极寒的几个字吐了出来,“滚出我的地盘。”
谢桁收起玩味,“如果我不呢?”
他难得回国一次,人都来了,就没打算毫无收获的回去。
就算最终目的没有达成,他也得把这潭水搅浑了不可。
慕靳晟冷眸抬了抬,“谢桁,你既然抓到了我的弱点,就该知道,我的弱点,一旦被碰,会要了你的命。”
“慕爷,你这严重了。”谢桁有些不可思议,感觉慕靳晟是在借机恐吓。
女人这玩意儿,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弱点,已经让谢桁很诧异了,可慕靳晟的在意程度,有些过分了。
毕竟,女人对他谢桁来说,只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物,玩玩取乐,可有可无,如果有谁想要用他的女人来威胁他有点难度,因为他的女人太多太多,根本顾及不过来。
所以,在收到慕靳晟的表态之后,谢桁着实不能相信。
慕靳晟声音依旧寒凉,“你可以拿命来试试。”
谢桁眸子眯了眯,随即笑了起来,“慕爷,我好像改变主意了,我对你的弱点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是单纯的对顾时蓝这个女人有点兴趣,你说怎么办?”
“我的女人,眼光没那么差。”慕靳晟言语间毫不掩饰的讽刺。
“是吗?就刚才这局面,我看这位顾小姐对你似乎爱答不理的。”
谢桁抹了一把干练的寸头,“犯规搭上命的事情确实不能冒险,但如果我正儿八经的把人抢走,慕爷是不是要放手?”
“呵。”
慕靳晟眸仁睨着谢桁,“你是不是在女人堆里待久了,失去了对自己的认知?醒醒。”
谢桁:“……”
慕靳晟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瞬间激起了谢桁的好胜欲。
这个男人似乎认定了,顾时蓝非他不可。
就算再特别,那不也是个女人,依附着男人在娱乐圈上位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女人而已。
他什么女人拿不下!
慕靳晟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谢桁,“运往国外的那批货,你真想要,就规规矩矩的和我谈判,可能还有机会,否则,你损失的就不是这一批货。”
谢桁看着慕靳晟的背影,直到男人上了车,车子驶走,他才将视线收回。
不得不承认,在生意上,他确实抢不过慕靳晟,所以才会走这一步。
在生意场上他输了就算了,在情感路上,他必须要赢一把!
转头看向酒店的方向,谢桁嘴角勾了起来。
慕靳晟就这么走了,不在酒店好好看着他的女人?
那可就别怪她趁虚而入。
-
西城。
一处仓库。
一辆货车正在卸货。
池宴从车子里下来,进了仓库,检查着货物。
这一批货物是他暗中扣下的,为了充填南边的库房。
曾经时蓝经常不知从哪里搞来货物,不是正经交易来的,而是暗中抢来的。
因为这些话,本就是走似品,即便丢了,也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追究。
而时蓝的行动一向完美不留痕迹,根本不给别人追查的机会。
可是偏偏,每次她的行动中,都不包含他。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最信任的伙伴,可是她对他还是有所隐瞒。
虽然他的功绩史比时蓝多,可是只有他知道,那都是时蓝让的,时蓝才是真正的王者,时航的职位,她才是最好的接班者。
可是偏偏,成了一名弃子。
这时,一辆车里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男人一只手包扎着绷带,看上去极惨。
池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全部货都在这里?”
周邢将拐杖递给旁边的人,一脸痛苦的皱着眉,“看到我这个样子,毫不意外,是早就料到了这是招惹慕靳晟的下场吧?”
“为了你想要的,付出点代价,又何尝不可?”池宴冷声道。
“我是付出了代价,可你呢?还真是一贯的会利用人。”周邢不耐烦的将没有受伤的手伸了过去,“我要的东西带来了?”
池宴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玉牌,那块方玉浑然天成,看似普通,在灯光的反射下,隐约可以看到中间立体的凤凰。
周邢看到那枚玉牌,双眼锃亮,伸手要去抢,却被池宴拿走。
池宴双手夹着玉牌,质问:“你拼了命想要这块玉牌,什么目的?”
这是时蓝留下的,他是在她的保险柜发现的,之前一直将这块玉牌当成她的遗物保管着,偏偏有人找上门来要。
周邢曾经是时蓝的手下,也是时蓝曾经暗中抢货队伍中的一人。
所以,周邢想要这枚玉牌,就说明,这枚玉牌,和时蓝曾经的行动有关。
她确实是有那么一个暗藏的队伍,帮她做事,连他都不知一二,只是她人不在了,他也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