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晟自始至终稳稳的坐在车里,听着池宴的话,神色清冷。
修长的手臂动了动,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高大的身躯,慵懒的倚着车身,眸光如清晨的寒风,扫向池宴。
“看来池中将太过迟钝,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未婚妻的人生如何,你没有资格干涉,这辈子,她想走什么路,只能她自己做决定,你在这里跟我聊这些,怎么,你是认为,是我压制着她,不许她走以前的路?”
“难道不是吗?她过去那么多年,都是过着那样的人生,那种人生才是她应该走的,只要你不妨碍她,她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过她应该过的生活。”池宴冷声说道。
慕靳晟轻笑,“所以说,你根本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她?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她的一切,我和她的感情,你又怎样会懂?”池宴语气有些急了。
在时蓝还活着时,池宴一直认定了,自己是最了解时蓝的人。
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能摸得清她的心思,别人看不懂她的脸色,可是他可以一眼看穿。
别人怕她敬她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的领导,可是他和她却是平等的合作伙伴,甚至将来还要相守一生。
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可是此时此刻,慕靳晟站在他的面前,那一言一行,都在说明着,他慕靳晟才是那个最了解时蓝的人!
这个刚刚出现的男人,怎么可能了解时蓝!
慕靳晟也不恼,对上池宴的恼怒,淡淡道:“你们感情很好?已经好到,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去牺牲?”
听到这话,池宴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这满满的暗示,直接刺中了池宴的心脏。
池宴愕然的看着慕靳晟,“你……什么意思?”
“你在心虚。”慕靳晟眸色寒凉,“池宴,当初是你们将她送走,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还得多谢你的无情无义,才造就了现在的顾时蓝,否则,她不会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对于时蓝的死因,慕靳晟一直暗中调查。
虽然有些模糊的线索,可是却从未被证实。
此时他只是试探了一下池宴,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池宴是怎样的人?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却因为这么一句话,漏了陷。
很显然,这件事是池宴心里的一根刺。
池宴感觉出慕靳晟的试探,很快调整好情绪,冷声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慕靳晟,我今天来见你,就是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她,为了能够让她回来,我可以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当初送她走,现在又想让她回来,你把她当成你们上位的工具了?”慕靳晟眸子倏地阴沉,“池宴,你妄想!”
“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手段,听说束城被压下来一批货,据我所知,动手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偏偏那个人和时蓝曾经有过很深的过节,如果让他知道,时蓝还活着,就算大名鼎鼎的慕爷,也未必能保护得了她?”池宴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