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出来了?”程微然看向对方。
程母笑道:“现在做午饭还早,我就出来溜达溜达,咦,这位是……”
程母这才将目光转到祁怀身上,刚才在远处,她就看到男人从后备箱里提出来东西递给程微然。
没等程微然开口,祁怀主动打招呼,“伯母您好。”
程母笑道:“你应该是微然的同事吧?长得这么帅,是不是娱乐圈的明星啊?”
祁怀笑了笑,“伯母,我不是娱乐圈的人。”
“那是……”
程母还要继续猜测,程微然解释着:“妈,他是祁怀,我的朋友,我的车子送去保养没时间去取,所以他今天顺路送我回家。”
顺路……
听到这个解释,祁怀若无其事的扫了程微然一眼。
程微然顿时有些心虚,如果不这么说,那她母亲一定会乱想,随便下定义。
程母立刻笑着点头,“小祁啊,麻烦你送微然了,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就一起吃过午饭再走呗。”
程微然一怔,忙说:“妈,他挺忙的,没时间。”
“就算在忙,也得吃饭啊,马上就中午了,吃完饭再走也来得及。”说着,程母寻求祁怀的意见,“小祁,你说呢?”
这一口一个小祁,听得程微然有些尴尬。
可是偏偏祁怀似乎并不反感的样子,对于她母亲的热情邀约,祁怀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把决定抛给了她。
“伯母,我看微然的意思。”
程微然:“……”
程微然的意思,就是没有发表权。
不等程微然说什么,程母当机立断的笑道:“微然,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招呼小祁回家,别在大街上站着了。”
程微然无奈,只能要求祁怀一同回去。
然后,程母自己溜达着回家,程微然和祁怀上了车,带着两大袋的东西,直接将车开到家门口。
车上,祁怀开口:“不希望我留下吃饭?”
程微然摇摇头,“不是,只是我家里比较复杂。”
她自己回家都觉得陌生,再带一个人回去,总觉得不太好。
祁怀看着她,“你母亲是重组家庭?”
程微然一怔,“你怎么知道?”
“猜的。”从她这一路上说的话,他已经感觉出来了。
程微然也没有隐瞒,“我母亲很早的时候就和我父亲离婚了,后来重组了一个家庭,我被判给了我母亲,可自从我大学之后,就很少回来,毕竟家里有外人在,不像是自己的家。”
“所以,买保健品只是一个由头?”
“算是吧,我妈知道我不爱回来,就找了这么个借口,每次都以让我送保健品的名义,回家一趟。”
车子停下,祁怀抬起手,摸了摸程微然的头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既然回来了,就开开心心吃顿饭,虽然我不了解详情,但那个人毕竟是你母亲名义上的丈夫,对你来说是外人,对她来说是家人。”
程微然侧头对上他黑亮的眸子,微微一怔,“祁怀,谢谢你。”
其实他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只是这么多年,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而已。
祁怀抬手帮她解开安全带,无意间看到窗户上,趴着一个人。
他眉头一皱,给看了眼程微然,对着窗户昂了昂下巴。
程微然不解,一个回头,就看到窗户上的脸,吓了一跳。
车外的人对上程微然的视线,笑着挥挥手,“姐,你回来啦!”
“这个人是谁?”祁怀问。
“我弟弟。”程微然说着,将车门打开,紧接着车外的大男生就冲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程微然推开他,“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人,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还不是听说姐姐你要回家,我就逃课了呗。”周晓乾笑嘻嘻的说着,在看到程微然沉着的脸时,连忙解释:“今天没课,所以我才回来了。”
周晓乾指了指从车里下来的祁怀,“姐,这位是谁啊?妈妈说你的朋友要在家里吃饭,他该不会是我的……”
“别乱说话,赶紧把后备箱的东西提回家。”程微然拍了一下周晓乾的后脑勺,阻止他说下去。
周晓乾抱着脑袋,“姐姐,我都老大不小了,你别总是打我。”
祁怀看了眼周晓乾,见他对程母喊妈妈,他以为这是程微然同母异父的弟弟。
程微然率先提着一包东西进了屋,身后祁怀正要跟进去,之就被周晓乾挡在门外。
“叔叔,我刚才看到你在车里摸我姐姐的头,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吧?”周晓乾质问。
叔叔?
周晓乾看年龄差不多20岁左右,只比他小四五岁,叫他叔叔,很明显是对他有敌意。
祁怀冷冷勾唇,“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告诉你,你最好少打程微然的主意!”周晓乾警告道。
祁怀冷笑一声,“这主意,我已经打了。”
“你!”
“你们在聊什么?”程微然出来,看到祁怀和周晓乾在说着什么,“你们这么聊得来?”
祁怀神色淡淡的,“聊聊这孩子的学业。”
这孩子……
很显然,这称呼,对周晓乾来说,有很大的侮辱性。
程微然开口:“小乾是度束大的,大一的学生。”
“束大?正好过几天我在束大有个讲座,应该会有机会见面。”
祁怀的视线,若无其事的从周晓乾身上扫过,那眼神让他感觉十分不友好。
讲座?
能够在束大进行讲座的,都是教授级别的大师!
可祁怀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哪里有资格?
吹牛逼都吹到天上去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程微然倒是没有质疑祁怀,祁怀在律师界的身份,别说国内,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去束大讲课,在正常不过。
看周晓乾一脸的不信,程微然也懒得说什么。
几个人将买的东西搬进家门,程微然看到客厅没人,问程母,“妈,周叔呢?”
“他一早出去下棋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程母的声音在厨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