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谁敢在陆家打人,找死吗?”
那高大壮硕锦衣男子大步踏来,怒声一喝,中气浑厚十足。
见到三人,陆芳予三人顿时盼到了救兵。
三人都急忙的出声。
“老公,他打我,你快点出手打他,我要废了他的臭手。”陆芳予对来人喊了一声。
沈玉枝终于是站稳,犹如老母鸡提嗓子一般的尖叫了起来:“好女婿你来的正好,这个小偷简直猖獗到了极点。”
“你快点把他拿下,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简直是反了,打人打到我们陆家来了。”
陆正贤也很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今天刚换的新西装,被弄得一身泥。
陆正贤脸色阴森到了极点,看向王川的眼神满是怨恨。
身为男人,他刚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老婆被他人狠抽着耳光。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羞辱,都是不能容忍之事。
况且——
这里可是陆家别墅啊!
在陆家的地盘,还让人如此的羞辱,这是何等狂妄之举?
简直是陆家的奇耻大辱。
若是此事传出去的话,那恐怕都要让陆家成为青山上流社会的笑柄。
堂堂青山一流家族的陆家,何蹭被人如此骑脸欺负?
所以——
陆正贤冷森着脸对来人道:“言书,给我打断他一只手,然后送派出所去。”
“下半辈子,就让他在牢狱里渡过吧。”
陆正贤可也是个狠角色。
大步走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芳予的未婚夫言书。
言家身为武学世家,言书从小习武,身手自然是极为了得。
妥妥的高手。
所以,陆家三人对于言书的身手自然是极为的自信。
言书既然来了,那他王川就跳不起来。
哼!
看着自己未婚妻被以及未来岳父岳母被人打,是个男人也都得血脉喷张,怒火中烧。
言书脸色冷寒,阴沉的重哼了一声。
大步向王川踏去,伸手便向王川的肩膀抓了过去。
这是一招擒拿手。
一旦被他抓住的话,那马上就可以放倒在地。
此时王川是背对着言书的,所以言书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王川。
而王川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言书的手刚要用力拍到他肩膀上之时,王川的肩膀忽然猛的一沉。
恰好完美的避开了言书的一抓。
如此完美的躲避,对时间把控到毫厘不差的地步。
着实是好身手。
令得言书眉头都不禁顿时一挑。
心中一动,知道是碰上了一个练家子。
这不是一般的人。
也对,能够将六名保安都解决的人,必然是有些身手的。
当王川转过身来时,言书脸色陡然大变。
双眸瞬间瞪大,死死的盯着王川,愕然出声:“是你?”
显然,言书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会是王川。
这让他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怎么会是王川呢?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怎么会进到陆家?
此时言书的脑海中,一个个大写的问题,令得言书一时呆愣当场。
沈玉枝和陆正贤两人顿时一阵面面相觑。
言书竟然认识对方?
王川冷看了眼言书,道:“对,是我。”
“所以,你是打算要废了我一只手吗?”
些话,让言书脸色顿时一沉,极为的难堪了起来。
刚才,他的确是有如此打算的。
可是现在——
知道眼前之人是王川后,他哪里还敢轻易的说出此话来?
他爷爷可是郑重无比的叮嘱过言家所有人,谁都不许得罪招惹王川半分。
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言书虽然也不知道王川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是何方神圣。
但他对王川的确是有几分发怵,不敢轻易招惹。
爷爷的话,他可不敢当儿戏。
而且,他也知道王川这人极为的不简单。
也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主儿。
但此时——
的确是让言书犯了难。
上次在红袖天宫,他为了不招惹得罪王川,可硬是让她未婚妻给王川下跪道歉呢。
可是今天,情况可比上次严重复杂的多。
沈玉枝可不管那么多,她马上扯着嗓子对言书道:“我的好女婿,你还愣在那里作甚呢?”
“难道因为是认识的你,你就不敢动手了?”
“难道你能忍自己的老婆被他人扇耳光?自己未来丈母娘被人扇耳光?自己未来老丈人被人踹倒在地?”
“你不心疼我和芳予她爸也就算了,你总得心疼下芳予吧?”
“她可是你未婚妻啊,可是即将要嫁入你们言家的儿媳妇啊!”
“你是习武之人,是血气方刚的男儿。”
“如此之事,你如何能忍?”
被沈玉枝这么一说,言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
的确。
如此之事,哪个男人能忍?
如果这都能忍的话,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更何况她言书可是习武之人,是个血性的男儿,他又如何能忍?
言书用力的狠咬了咬牙。
冷沉的看着王川,道:“王先生,我言家敬重你,我也很尊重你。”
“上次之事,我也给足了你面子。”
“但今天,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些?”
“我不明白你为何会闯入陆家别墅中,也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未婚妻一家如此大打出手。”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但这已经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对他们下了狠手。”
“那这事,我身为一个男人,就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
“王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份好的交代。”
听到言书这并不算硬气凶狠的话,沈玉枝顿时不乐意了起来。
又扯着嗓子对着言书一通的说。
陆正贤脸色也极不好看,看向言书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不悦和怒意。
都这个时候,还讲那么多干嘛?
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王川撇了下嘴,道:“我没有什么好要给你交代的,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非要我说,我打他们的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他们犯贱,他们欠揍,他们惹我打他们。”
“所以,我就打了,就是这么回事。”
如此狂妄的话语,令得陆芳予一家三人脸色都顿时冷森幽寒到了极点。
极其的难看。
这简直就是骑脸凌辱啊!
在陆家行窃打人,竟然还敢说是他们狂贱自找?
这是何等的猖狂?
言书也忍不住的动怒了。
怒喝了一声道:“王先生,你做人做事也未免太狂了些吧?”
“年轻人年少轻狂我能理解,但凡事总得有个度吧,不要闹的太过了。”
“否则的话,恐怕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今天之事,我可以不跟你多计较。”
“但你在这里打了人,不给个交代那也是不可能的。”
“王先生,念在爷爷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只需要你郑重的向我未婚妻一家道歉,然后让我未婚妻他们扇回你一个耳光。”
“那今天的事情,就算到此了结了。”
“不行!”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嘛?”
“如果道歉有用,我们的打不白挨了?”
“绝对不行,必须要断他一只手,然后送他进牢狱。”
哪知,言书的话刚一落。
陆芳予和沈玉枝两人便是异口同声的反驳了起来。
两人也都愤怒的出声,不许言书如此‘大言’。
都表示非要断王川的手不可,非要把王川送进牢狱不可。
陆正贤虽然没作表态,但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陆芳予甚至是很不悦的对言书道:“我真不知道你怕什么?”
“一个穷酸土鳖,有什么值得你言家大少爷可怕的?你有那么好说话吗?”
“你有,但我没有。”
“你要清楚,我可是你未婚妻,上次我就为你受辱了一次,这次还要让我吞气忍声吗?”
“那抱歉,我做不到,我爸妈更做不到。”
“你如果没有这个胆子来做的话,那我陆家自己叫人,就不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