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王氏祠堂内的视线,无不聚焦在他身上。
“母亲,您唤的是仙兵统帅?正是孩儿。”杜若云慌忙拽了拽儿子的衣袖。
王熙淡然一笑:“娘亲,我便是王家那位仙兵统帅。”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了一场震撼人心的大波澜。在场大多数人脸上都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十七八岁的仙兵统帅?简直是匪夷所思!唯有极少数人,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神情严肃无比。如果王熙真的就是那位王家仙兵统帅,那他的天赋神通,便足以惊天动地。
十七八岁的仙兵统帅,自古以来,前所未闻。
王霄紧锁眉头,旋即摇头表示不信。这简直难以置信,太离奇、太荒谬、太不真实。
“哇!王熙堂哥真的是仙兵统帅耶。”
王灵苗满脸崇敬地看着他。
她的父亲喝斥一声:“灵苗,不得胡闹。”
然而此刻,一切已成定局,王熙,竟然就是那位震撼众生的仙兵统帅。
大伯母见到王熙起身,神色微滞,随后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王熙,你以为我们都未曾洞察世事吗?你尚不足十八岁,距及冠之龄尚有数月,若是此时投身仙途,恐怕也只能成为一名寻常的修炼新丁。”
“大伯母固然今日对你刮目相看,然则,我王家那修真将领之位,又岂会落入你之手?”大伯母的话音甫落。
“王道友,你归山门也未通知一声,教我一番好寻。”夏雨臣目光落在王熙身上,淡然而语,话语之中却如同雷霆炸响,刹那间,整个王家长老殿内寂静如死,连一根针落地之声亦清晰可闻。众人皆瞠目结舌,喉咙干涩,无法言语。
只听得“砰”地一声轻响,李掌柜立足不稳,竟就此栽倒在地。
王家家主及其夫人宋氏二人也是面露颓态,若非旁人扶持,怕是也要步其后尘。
大伯母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嘴巴张得老大,仿佛遭受到了天雷轰顶般的惊骇,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然而,见夏雨臣神情肃穆,便知此事绝非虚言。
“怎可能!他竟是王家那位修真将领?这怎么可能呢!王熙才不过十七载春秋,何以成为修士将领!苍天啊,莫非你在同我开玩笑不成?”王骁心中震荡不已,犹如遭遇了十二重灵震,震惊之情无以复加。
想到此处,越发感到绝望,似乎此生再难逾越王熙这座高峰。
王政呆若木鸡地站立在那里,周身弥漫着一股无力之感。他的目光复杂万分地投向王熙的双亲——三叔王泰以及三婶杜若云。而王熙的父母此刻脸上满是震惊之后的狂喜之情,仿佛中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材地宝般兴奋。
“哎哟!”
王泰陡然发出一声惊呼,在静谧无声的王家长老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你掐我干嘛?”王泰询问。
“我只想确认这是否是一场梦境,我儿子竟然已经晋升为修真将领了?”杜若云感到难以置信。
“那你自个儿掐自己不就行了,掐我干嘛?”王泰无奈一笑。自家婆娘狠狠一掐之下,疼痛传来,证明这一切并非梦境。
沈鹤、李长安等修为高深的前辈也同样震惊不已,做梦也没想过王熙竟然晋升为修真将领。唯有来自四大州县的代表们早已知晓真相,早在一个多月前的半岛酒店秘境包厢中,他们就已经见识过王熙的实力。因此今日才会代表各自上峰前来王家拜访。
王家的诸多亲戚及来访的宾客们的表情堪称五彩斑斓,包含了激动、震撼、惊愕、震惊、艳羡以及向往等诸多情绪。众人的目光闪烁,犹如熠熠星辰聚焦于王熙一人之上。
太上长老王怀寅深深地看了王熙一眼,仍旧难以相信。
“小熙,这一切是真的么?”全场寂静无声。
“爷爷,确是真事无疑,弟子已被仙廷敕封为少将军职。”王熙微微点头。
人群之中,众人瞳孔骤缩。
“哈哈哈!”
王怀寅从未如此欣喜若狂,甚至比他能够寿登百岁更为开心。毕竟,王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位十七岁的修真少将,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啊……
王熙于十七载便成就少将之位,在华夏悠久历史之中,此举堪称空前绝后。假以时日,其或将步魏老那般封疆大吏之足迹。王氏一门的兴盛几乎已成定局,以王熙如今的年岁计,往后半个世纪,王家的发展无忧矣。
念及此情,众人愈发艳羡不已。
“王熙,往昔之事,乃是大妈我的过错,还请你宽恕。”大妈牵着王骁缓步上前,昔日的傲气此刻已低头敛息。
一旁的王骁面色苍白如纸,不敢直视王熙的目光。
彼二人已不敢再对他家抱持丝毫嫉妒与愤恨之情。如有人超出你三成修为,你会生出嫉妒;高出五成,则化作怨恨。然而一旦那人攀登至你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境地,嫉妒与怨恨则会消散无踪,留下的唯有敬仰与惊叹。大妈一家便属此类情形。
“熙儿,还在愣着干吗?大妈已经向你道歉了。”杜若云在一旁提点道。
“大妈,我们本是一家人,那些过往我都未曾放在心上。”王熙淡然一笑,数千载的修行使他早已看透凡尘琐事,宠辱皆不挂怀。
“贤侄,你的胸怀竟比浩渺星河更为辽阔。我还以为为王家招揽诸多修道同僚,便值得自豪,险些忘乎所以。相较之下,我自愧弗如。”
王骁口中泛起苦涩,心头滋味更甚。
“堂兄,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立足当下,放眼未来。”王熙言辞恳切。
“立足当下,放眼未来?”听闻此言,王骁身形一震,眸中的迷茫与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王政见儿子能从困境中走出来,不禁暗自赞叹。他不得不承认,即便身为长辈,自己的胸怀也无法与王熙相提并论。
“熙儿,好样的!”王泰赞许地点点头,满面荣光。
“站住!”
正当众人目光聚焦于王熙一家之际,王熙紧锁眉头,一声断喝响彻四周。
众人随着王熙目光所指望去,只见赵闫东及其随从立在当地,脸色尴尬无比。他正欲率众离去,却被王熙喝止。
“王熙,你想怎样?我江北赵家亦有封疆大吏,非是任人欺凌之辈。”赵闫东目光冰冷地瞪着他。
王熙不屑地瞥了一眼赵闫东,似乎在他眼中,所谓江北赵家,并不足挂齿。
“你率人擅闯我王家祖祠,又在我祖父七十大寿宴会上肆意毁坏,还妄图令我屈膝下跪,你以为事情就此揭过便可了吗?”
“你想如何解决?”赵闫东面沉似水。
“自行斩断一足,然后滚蛋。”王熙话语落地有声。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心头狂跳不止。
赵闫东乃江北赵家之子,赵老的第四子嗣。倘若他当众斩下一足,两家之间必结深仇大恨,难以化解。
此时此刻,在场的其余人均胆寒失语,唯有王熙的父母敢于发声。
“熙儿,可别胡闹!”母亲杜若云立刻焦急地道……
父亲王泰也立刻出言:“小熙,江北赵氏家族,我等实难抗衡,倘若你折断赵闫东一肢,我王家与赵家,便将结成不死不休的大仇!”
王熙心中暗自冷笑。王家与赵家之间,早已是深仇大恨。前生的王家,正是被赵家的赵贰臣一手导致家破人亡,他在人生最后一个夏日重返清州时,才被赵贰臣派人擒拿并亲口告诫这一切。
自从王熙重活一世起,那江北赵家便已注定了覆灭的命运!
既然如此,今日便先取其一丝利息吧。
祖家长老王怀寅眼神闪烁,慎重地提醒:“小熙,勿因一时之愤而失策。”
王熙淡然一笑,“爷爷、父亲、母亲,在我身为修炼世家少主的地位上,赵闫东竟敢胆敢在王家宗祠撒野。倘若我只是个普通凡人,今日赵闫东又怎会轻易放过我呢?”
“我废他一腿,只为让赵振东知晓,我王家,并非任人欺凌之辈。”
听闻此言,众多王家少年、青年皆热血沸腾,双眼赤红,激动之情难以自制。
便是已经过了冲动年龄的王骁,此刻体内气血亦微沸翻腾。
不错,我王家,岂容他人肆意欺辱!
就在此刻,王熙一声大喝:“赵闫东,你是否自断一腿,自己选择?”
“王熙,你莫要不知天高地厚!”赵闫东怒不可遏,嘶吼回应。
他贵为江北赵家四爷,即便不算权高位重,但在江北那一方地域,无人敢招惹于他,就如同一方霸主般存在。
然而如今,这小小的清州王熙,竟欲令他自废一腿?
真是嚣张至极!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依法行事了。”
王熙轻轻叹息,目光转向夏雨臣,问道:“夏司令,依据我华夏修真界的律例,赵闫东带领人马闯入修炼世家府邸,意图胁迫修炼世家家主下跪,应如何定罪?”
夏雨臣深知王熙并非戏言,脸色肃穆地道:“按照我华夏修真界的律例,修炼世家受到法规庇护。赵闫东蔑视法规,企图威逼修炼世家家主屈膝,如按律令处置,当判处修为停滞百年以上。”
“鉴于你对修炼界有功,功绩显着,故赵闫东之罪再加重一等,最高可判——修为尽失。”
听到这样的解析,全场之人无不震惊。
此刻,王熙忽然一笑,目光投向赵闫东,背负双手,悠悠开口:“赵四爷,是断腿,还是修为尽失,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