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核磁共振和 ct 影像,他的脸色异常沉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频繁地切换着不同的记录。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或助手把编号标记错了。
\"哈尼,请帮我......\"
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俊俏女郎,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情绪。如果仅从上下级关系来看,她理应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然而此刻,情况显然并非如此。
\"我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些都是关于麦克格雷迪先生的资料。另外!别再问我了,这已经是你找我确认的第......该死......我真的受够了!如果你还想进入我的卧室......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查理曼蹭地一下从桌前跳起来,像只敏捷的豹子一样来到她的身后,双手攀上肩膀轻轻抚摸着对方:“喔喔喔~宝贝儿,别激动嘛,亲爱的,我只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而已啦。哇哦!今晚我老婆可不在家呢,不如我们就去富兰克林街的那家超豪华的五星级餐馆吃顿丰盛的晚餐吧,然后……”
正当他的咸猪手企图攀上女郎高耸的双峰时,突然间,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待来人看清屋内即将叠在一起的两人后,安愤怒得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扯开嗓子怒吼道:“法克!查理曼!火箭队现在急需特立西,老子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摸女人的奶?而且还是大早上?真是见鬼了!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我把这事给抖搂出去,有你好看的!”
“该死的!你难道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吗?”查理曼一脸懊恼地向他抱怨着。然而,抱怨归抱怨,他们还是立刻转身朝着麦迪的病房快步走去。
望着安睡在床上的麦迪,安皱起眉头,语气焦急地说道:“快点帮我把他弄醒啊!火箭队已经落后 12 分了,如果他还不赶紧出现,就会成为休斯顿的罪人了!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说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叫醒他,导致比赛失利,那么特雷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非常看重今天这场比赛,而且现在!他就在你的诊室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这些话,查理曼气得直跺脚,他瞪大眼睛,愤怒地喊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耻的混球、贪得无厌的小人!不要总是拿以前的事情来威胁我,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拜托我帮忙,却还摆出这副让人讨厌的样子!要是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在乎比赛,就不应该这样懒散懈怠……不应该……不该像现在这样呼呼大睡!”
查理曼苦思冥想之后仍然觉得很难用某个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特雷西,他实在太特殊了。如果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那就是完好无损吧?是的,就是这样!特雷西的膝盖和脊柱仿佛被拆卸下来,然后换上了全新的部件一样。从膝盖软骨的磨损程度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 30 岁的人所拥有的。天啊!特别是他的脊柱,原本有先天性脊柱侧弯问题,但现在却变得笔直,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上帝施展了魔法吗?查理曼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特雷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给姚明做诊断时的情景,好像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与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而另一边,安正指着电视转播里已经进入到第三节比赛的焦点之战,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显然他非常紧张。
回过神来的查理曼,直接打断了他的抱怨:“闭上你的鸟嘴吧!赶紧去端一盆水过来。记住,一定要是凉水,而且越冷越好,冰箱冷冻室里有冰块!”
“这是什么意思?”安带着疑惑地问。
“没错!有时候,一些看似简单的物理干扰反而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奇妙效果。”查理曼点了点头,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其实就是在赌博。
没过多久,安就迅速找来了一盆水,并按照查理曼的要求,将一整袋冰块全部倒进了水中。等到水温差不多降至冰点时,查理曼转头看向了安。
“好了,可以泼水了。”
“泼……往身上泼……真要由我来泼吗?”安不确定地问道。
“少废话!动作快点,如果你还希望他能够及时赶上这场比赛的话。”查理曼指着电视机催促道。
“那好吧,真是见鬼。对不起,特雷西,这可都是查理曼的主意!”说完,安咬咬牙,鼓起勇气用力扬起了水盆。半空中的水脱离了水盆的作用下,自由自在地将身形舒展开来,形成了一道道绚丽多彩的水幕,点缀在其中的冰块在灯光下美轮美奂。
……
确实如此!所有的这一切都源于麦迪在系统里对脊柱展开的修复工作。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他极度渴望赢得这场比赛。如果无法战胜这支绿军,那么夺冠就将成为一句空谈,况且这可是常规赛与绿军的最后一次交锋。所以,在他放完狠话之后,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修复。
尽管贾维斯已经明确表示这种痛苦并非普通人所能忍受,还需要有医疗条件的监护,然而他仍然坚持这么做。贾维斯打赌说当痛苦来袭时,麦迪甚至连三秒钟都撑不下去!但是,他却如同手术台上与麻醉师抗争的“勇士”一般,咬紧牙关硬撑了足足五秒钟,紧接着就被剧痛反噬并彻底击溃。那一刻仿若身处于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饶,可惜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一直呼喊到喉咙沙哑、嘴唇干裂、口干舌燥,而时间也仿佛凝固成一幅虚无且漫长的画面。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那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终于渐渐地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个恒温箱里一样。他有些疑惑地感受着这种奇妙的体验,心里不禁琢磨着,难道这是系统给予自己的某种补偿吗?正当他准备继续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间,脑海里像是宕机了似的,所有的想法和意识都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陷入了一场彻底的沉睡之中。
此时此刻,他依然紧紧地依附在那股温暖之中,但突然之间,一股冰冷刺骨的触感如同一股电流般贯穿了他的全身,让他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一些水洒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坚硬的物体,撞击在身上带来了些许疼痛。麦迪猛地睁开双眼,惊惶失措地坐起身来,同时喷出了鼻腔里的凉水,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当他稍微缓过神来,目光扫向周围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于自己睡觉前所记得的模样。原本熟悉的环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洁白无瑕的床铺,以及四周陌生的布置。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下意识的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妈的!这踏马是哪儿?比赛!今天是几号?该死!”
骂了两句后他的意识才逐渐恢复过来,这才看清了床前长舒一口气儿的两人。
“谢特!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查理曼赶紧说道:“你昨晚突然昏迷了过去,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然后安就和你妈妈一起把你送来了这里,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只好用水……”
麦迪听后,撩开被子准备坐起来,但当他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而是直接站起身来,然后随手拿起已经被冰水浸湿的被子,开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昨晚?今早?该死!安,火箭队现在怎么样了……”
“比赛还在继续,目前正进行到第三节第四分钟,我们已经落后 12 分了!”安一脸焦急地向他阐述着当前的情况。
“水泼是个不错的主意!十二分?法克,姚明呢?他没上场吗?快把我的鞋子拿过来,干!还有我的衣服,快快!我要马上去球馆!”麦迪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穿上衣服和鞋子,然后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安动作迅速地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接一件递给麦迪,并详细地解释道:“在下半场比赛开始仅仅 30 秒钟的时候,姚明就已经拿到了他个人的第四次犯规,这让阿德尔曼教练别无选择,只能把他替换下场并安排在替补席上休息。此时此刻,火箭队已经陷入了无人可派的困境之中,而阿尔斯通仍然在竭尽全力地带领其他队员努力追赶比分。”
穿戴整齐的麦迪,一边不断地催促着他,一边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快走吧!快点儿!我们还有时间来得及赶上。”
“噢对了,今天早上我们把你从家里抬出来的时候,媒体偷偷拍摄到了你的照片,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适?哈!我想人们肯定会认为我又因为‘自称伤病’而无法参加比赛了?典型的球队输球我不输人?哈哈。”当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母亲时,他立刻迎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并向她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之后,便挽着妈妈的手,催促着安一同走向 vip 电梯。
走入电梯箱内的时候,查理曼突然拦住了他:“特雷西!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
看着查理曼那副精明的样子,还有脸上那种“你懂的”的表情,麦迪心里当然明白这个老家伙究竟想问些什么。但现在真的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查理曼,我必须得先去参加比赛了,这场比赛对于我和休斯顿来说都非常重要!等比赛结束后,我们再坐下来好好探讨一下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oK?”
查理曼紧紧地盯着麦迪,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然后把原本挡住电梯门的脚收了回去。眨眼间,电梯门缓缓关闭,将两人的视线彻底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