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又现身?
难道未曾终结?
我明白在整个事件中,他是无辜的,是被卷入漩涡的受害者。然而,我能提供的援助已尽。
我安排他与冯虹会面交谈,但并未得到预期的结果。
我还能如何助他?
我劝说过他,冯虹的心意已无法挽回。
如此女子,留恋何用?
世间的女性如繁星,离异再寻难道不可?
何况如今,离合之事寻常,再婚并非忌讳。
可惜,张鹏飞太过执着,我的话犹如耳旁风。
“时总,我此行是来感谢你近来的援手。冯虹与我已经正式解除契约,我购得了今日午后前往远方的魔力列车票。我想,是时候返回了。感谢你,让我认识到,孩子才是生活的真谛。”张鹏飞满含感激地望着我。
闻言,我对张鹏飞感到一丝歉疚,我误会了他的来意。
看来这次,张鹏飞真的释怀了。
“那样最好,往后好好生活,一切都会逐渐步入正轨。”我宽慰道。
张鹏飞向我深深鞠躬,取出在守卫亭的行囊,离开了。
我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默默祝愿他能开启全新的篇章。
人生如梭,有些事物终究要割舍,否则,沉浸在过去,很难迈向未来。
一生漫长,有些人,注定要成为过往云烟...
正当我要驱使我的魔法马车进入森林入口时,一辆闪烁着神秘符文的飞驰魔导车骤然在我面前紧急停下。从车内走出了一位丰腴的女巫师。
“赫尔曼,那个叛逆的巫女是不是在你的炼金工坊效力?”一个威严而充满力量的女巫师直视着我质问道。
那女子是霍克维尔领主的合法伴侣,艾琳娜·霍克,我并未料到她会亲自找上门来。
“艾琳娜女士,您怎么亲自光临了?”我露出礼貌的笑容迎接她。
“赫尔曼,我对你可不薄!你怎么能庇护那个叛徒?她给你施了什么诡计,让你允许她在你的工坊工作?”艾琳娜怒容满面地说道。
“女士,您先别动怒,到我的书房,我们慢慢详谈。”才刚刚送走魔法师张鹏飞,艾琳娜又找上门,麻烦似乎永无止境。
这接踵而至的困境啊!我并不清楚冯虹与霍克维尔领主的过往,而冯虹前来求职时,工坊正缺人,我能拒绝吗?
早知如此麻烦,当初就不该接受霍克维尔的魔法材料订单。
如今我进退两难,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冯虹虽被疑有巫术之嫌,但我不能仅凭此便驱逐她。我是经营炼金工坊的,而非审判巫师的审判庭。
我引领着艾琳娜走进书房,她开门见山:“驱逐她,我将赐予你一份丰厚的魔法材料订单。”
艾琳娜开始施展她的诱惑,如果真有意,她应该直接拿出契约。当然,即便她愿意提供订单,我也不敢轻易接受。艾琳娜的订单背后总是有苛刻的条件,一旦无法满足,那将是个烫手的魔法卷轴。
见我没有立即回应,她冷笑一声:“怎么?不愿接受?别忘了,我知道霍克维尔为何将订单交给你,就是为了安置那个巫女。”
“二号炼金室的小主管,不足挂齿,仅管辖十几个学徒而已。”
“我不在乎,你必须立刻让她离开。”
虽然艾琳娜自身也是受害者,但她的确有些不讲道理。
我有什么权力仅仅因为她的私怨就辞退冯虹?
这里是私人炼金工坊,不是宫廷法师团,更非受王权约束的机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况且,这对夫妻,我谁都得罪不起。
“艾琳娜女士,您先冷静,我有些不明白,为何非得让我解雇冯虹?她在工坊工作有何不妥?至少我能帮你监视她,她在工坊日以继夜忙碌,也不会打扰霍克维尔领主,若解雇了她,她无所事事,天天缠着领主,岂不是更添困扰?”我解释道。
艾琳娜听完,怔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你们夫妻间的纠葛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现状对你最为有利。冯虹在工坊的一切我都了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告知。她每日忙碌,现在我们全天候工作十二小时,至少这十二小时她不会去找霍克维尔,你为何不乐见其成呢?”
王慧轻轻颔首:“我刚才过于紧张了,怎会忽略这些?好吧,我听从你的建议,我说到做到。过几日,我会下达订单,关于那个精灵的事,你要随时向我禀告,另外,如果钟伟寻找那位精灵,也务必告诉我。”
“王姐,您放心,我会事先通知您的。”
“小时,我要你明白,不可偏袒钟伟,不可与他同流合污。”
“您安心,我心中自有一杆秤,你才是这里的主宰。”
王慧的神色缓和下来,我亲自送她至楼底,直至她驾车远去,我才松了口气。
这女子实在难以应付,我真怕她在厂里闹起来,那我可束手无策。
王慧刚离开,我便拨通了钟伟的电话,将刚才的变故详述一遍。
我不是想泄露消息给钟伟,只是不愿王慧再起风波,我已无力应对。
“我明白了,多谢告知。”钟伟回应道。
冯虹与张鹏飞分道扬镳,恢复单身,这下钟伟可有得头疼了。
男子在外游历无妨,但真要把外边的女人带回家中,便是愚行,更别提与王慧离婚,那意味着分割家产,钟伟定不会如此短视。
我无暇顾虑太多,只盼他们家的纷争别波及到我。
放下电话,我走进工坊,深入调查工厂订单状况,并召集所有中层管理者,分享了我的计划。
一听说我们要创建自己的品牌,众人皆振奋不已。
这一步跨越并不轻松,塑造全新品牌需倾注大量心血。
当年未能完成的目标,这一次我决心实现。
既然要做品牌,就得有个响亮的名字,一个独特的标识,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构思。
这次会议,我特意邀请了赵光华,即便他现在只是车间工人,我想给他升任副车间主任,以便日后参与决策。
赵光华满怀激动,感激地凝视着我。
我对赵光华的未来早有规划,我无法长期驻守工厂。
赵光华是我在这里最信赖的人,未来他会成为我的眼睛,让我能随时掌握厂内动态。
会后,赵光华并未离开,径直来找我。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赵光华说。
“何事?”我问。
“我妻子被辞退了,想来咱们工厂工作。”
“不妥,她不宜进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