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奕一路飞行直到离开峻岩宗后,这才落在地面上,此时已是丑时,路上空无一人。
于奕便看到一家酒馆灯火通明,于是便走了进去问道:“老板,你这儿都有什么吃食?”
“客官,您今日来的真不巧,只有些剩肉还有两把面了!”
“给我做一碗面吧!”于奕无奈叹气,继续问道:“可有佐料?”
“还有些猪油和酱油。”老板走过来擦了擦桌子,“您要加些什么?”
“全部拿来便是。”
在宴会之上,美味佳肴数不胜数,却尽是些肉类,肉质略微欠佳,油脂浮于表面,只是吃了几口加上那醇厚原酿,于奕口中已是腻了,但为了不浪费此等好酒,这才喝光了酒离开峻岩宗。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到面前,只见碗里漂浮着几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晶莹剔透,仿佛能透过肉片看到后面的景象;清澈的汤水中点缀着几根绿油油的油菜,让人看着就感觉十分清爽;整个碗中没有多余的调料和配菜,只有那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不禁食欲大动。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
很快一碗面便被于奕吃得仅剩下半壁江山,就在这时,于奕的鼻子忽然被一股肉香缠住,连忙看向一旁的老板追问道:“老板,既然有肉,为何不拿来与我享用,我又不会少你钱。”
老板走过来,满脸写着无奈说道:“客官,不是我不拿出来,这肉是峻岩宗留在这里的,等到了卯未时分便会来取,你若吃了,等到他们来要时,我拿不出来,那我这小店还不得被他们给砸了!”
“也罢也罢。”于奕见他为难,也不再说什么,利索的将面吃完,又将面汤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开口说道:“准备一间客房,让我好生休息,我睡得轻,且不可有所吵闹。”说着将二两银子放在桌上。
“明白。”收了银子,老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客官,请随小人来吧!”
老板将于奕带到一间客房前说道:“客官,这房内置隔音石,算得上内不得外音,而外不得内语,乃是上房啊!”
于奕听到这么说,神识查探进去,果真有隔音石,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间房我要了。”说着,于奕又取出一些碎银塞到老板的手中。
“客官,这,这银子给多了!”说着,老板就要推辞掉。
于奕则是一把按住老板的手说道:“只是一些散碎银子,如此上房,收下也好,我心中无愧。”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于奕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客官睡好!”说罢,老板走下楼。
于奕躺在床上,不多时便己入睡,大至到了卯初时左右,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混杂着吵骂声将在睡梦中的于奕吵醒。
于奕在黑暗中看着依旧在发光的隔音石,心中暗暗说道:“怪我查探不仔细,这只是凡品的隔音石,只要声音一大,根本隔绝不了,这下面发生什么了。”
“肉呢,把肉给老子交出来!”
此时的楼下,峻岩宗的弟子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出言质问着。
“我……”
嘭~!
还没等老板回答,一道身影直破而下,立于众人面前,来人正是于奕。
“你是哪来的臭小子?”
看到凭空出现的于奕,他们只是些外门弟子根本不认识于奕是谁,所以自然也认不出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于奕死死盯着他,开口说道,“反倒是你们,欺压良民,又该当何罪?”
“我们奉命前来取肉,如何算是欺压良民。”官兵腰间别着锁链,一脸嚣张的表情,开口回答道,“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见于奕出来,店主这才壮着胆子回答道:“我们先前有过约定,只有腰牌才能把肉取走,你们没有腰牌,不能把肉给你们!”
“狗仗人势。”那人当即甩出铁链,锁链之上寒光毕露,直逼店主而来。
于奕快步上前,一把扯住铁链,目光冷冽,语气如同堕入万年冰窟一般,“我看你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取肉,分明是来找事的,现在取了肉,等到了时间,便会再来取肉,那时,店主拿不出肉,你们还不知如何欺压!”
见目的被戳破,弟子也不再掩盖,开口说道:“我们可是峻岩宗弟子,此肉乃我宗主亲订,你若想不挨身上,我可以让你滚,老子不追究你的过错!”
于奕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猛地一用力,那根粗壮的铁链瞬间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中。随着他的动作,那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得飞了过来。
于奕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酷,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那个人的脖颈。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锁住对方的喉咙,让其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于奕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向了那个人的胸膛。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那个人像是一颗炮弹一般倒飞了出去。
于奕看着被自己击飞的那个人,冷冷地开口道:“峻岩宗?好大的威风啊!别说是你们这些小喽啰了,就算是余平亲自前来,也绝对不敢对我动手!”
然而,尽管被打得很惨,那名弟子却仍然不依不饶,嘴里依然叫骂不停:“就凭你,口出狂言!”
于奕见此右手虚握,那人瞬间又被于奕给拽了过来,被其一脚踩在地上。
“闭嘴!”听到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于奕当即暴喝一声,“若不是我与余平有点儿交情,我一把掐死你。”
随后,于奕看向另一人开口说道:“峻岩宗的弟子是吧。回去告诉余平,若是想要这些肉和这条狗命,让他亲自登门来取,我在这儿等着!”说罢,一脚勾住一个板凳,腿部发力,将其拉了过来,随即坐定,脚下踩着那人。
“滚!”
一声暴喝,吓得那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