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不能出去说,都给我记住了,不然小心你们的小屁股。”
四个小子都捂住自己的屁股,使劲儿的摇头,大姐打人可疼了。
第二天一家人去了周爷爷家吃饭,当然不会空着手上门,也带来不少的粮食吃食,这个年月没有什么正常人,会心安理得的上人家去吃白食。
孙开诚挨着钱笑坐,几个孩子坐在一起吃饭:“我瞅了,那山上没啥雪,咱俩上去逛逛?”
“也行,要是能弄点肉回来就更好了,”肉么多少都不嫌多。
“那说好了,咱俩明天就上山转转,这里我可不熟悉还要你给我带路。”
“行啊,我还没出过门儿呢,也想去看看去,你有家务什没?”
“没有,你那里有啥?”孙开诚现在东北话说的相当的丝滑,满嘴的大碴子味儿。
钱笑凭着一己之力,将一个长相精致,浑身书香气的小公子,给拉入了东北大汉的行列。
“能有啥,就柴刀呗,我从来不去招惹那些大家伙,弄点小东西回来吃就行了,可不能为了口肉拿自己冒险。”
那野猪她见过一回就怕了,那老大的东西大树都能撞断,她可没信心能给弄死吃肉。
“村子里就没有猎枪?”
“有,你说人家能借给咱俩?”俩小屁孩儿跟人借猎枪使,想屁吃呢?
孙开诚咧咧嘴,他总感觉自己是大人了,就忘了现在还套着小孩儿的壳子呢。
“没事儿,我来想办法。”
钱笑翻个白眼,说啥想办法,还不是空间里就有,不过不好使用吧,那伤口回来也解释不清啊。
“不用,就咱俩的身手,柴刀就够用了,那大东西咱绕着走就行。”
偷小牛犊子的时候,她就对自己有了很清晰的认知,力气再大她的年龄还小,身上的肉也还在正常范围内,可没有钢筋铁骨,一样还是会受伤。
还真不是去招惹那些大东西的时候,小型的猎物山上又不是没有,干啥要去拼命?
“行,都听你的,要是不遇到危险,我是不会动那些东西的。”
俩头凑一起说悄悄话呢,突然中间伸出来一个小脑袋:“诚诚哥,刚刚你跟我大姐说啥呢?”
钱笑伸出一根手指头,将自家五蛋的脑袋给推远:“大人说话小孩别来捣乱。”
“大姐,我都七岁了是大孩子了,有啥是我不能听的,再说你也是小孩儿还不是大人呢。”
“胡说,我都上大学了,就证明我已经是大人了,等你上大学了再来跟我说你不是小孩儿了。”
孙开诚噗嗤就笑了,他可是知道,底下这几个小子都没有机会上大学,那不就是说以后一辈子在钱笑这里都是小孩子?
五蛋相当的不满意:“诚诚哥哥你笑啥?”
孙开诚赶紧摆手:“没,没笑什么,你们这是都吃饱了?”
五蛋一听赶紧坐下开吃,他这不就是好奇么,自家大姐还没跟他们说过悄悄话呢,咋跟不是很熟悉的诚诚哥就有悄悄话了呢。
孩子这桌,俩个大肚汉钱笑跟孙开诚,几个小的人不大可吃的一点儿也不少,一桌子菜都吃个精光,盘子都不用清洗就干净的。
几个孩子都能吃,两家人也见怪不怪了。
准备好家务什,钱笑跟孙开诚一大早就朝着山里走,进山要路过知青院儿,这会儿可能时间还早,知青院还关着门呢,钱笑瞄了一眼在没关注。
昨天就听自家二婶他们说过,这些知青过来着实闹了一阵子,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虽然不能干多少活儿,但绝对不会整天的整事儿了。
至于那个叫汪雪的,开始的时候闹腾的最厉害,听自家二婶说,就年底那阵儿人就突然安静了下来,整天低调的不行,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她一样。
钱笑估摸着,应该是汪雪的家里出事儿了,汪雪的来历她也听了一耳朵,好像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这个时候对资本家可不友好,以后的日子难熬着呢。
孙开诚回头看向钱笑:“你看什么呢,这就是知青住的地方?”
“对,这里离村子近还能跟村子里的人分开,就给都安排在这里了,这房子据说以前是地主住着的,不过我还没出生前这家人就举家搬走了。”
“我们小的时候可都挺爱来这里玩儿的,里面的屋子可多了,看着还气派,不过村子里的人到没敢住进来。”
他们村子是大人口也多,可这里别的不多,土地绝对的够用。这房子这么好能没有人惦记?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开始是都想占有,后来出了打倒地主的事儿,这房子是没人敢惦记了。
万一住进来让人给当成地主了咋整,那可就一家子都落不到好,所以这房子才能空着这么长时间,以前都当村长跟村里干部办公的地方,知青来之前给倒了出来。
总不能接受了这些啥也不会干的知青,还要单独给他们盖房子吧,那多亏啊,反正村子里的干部也不多,找个空屋子就够用,倒不如将这房子给倒出来呢。
“我看这样反而挺好的,这房子过于打眼了,除了知青谁住进去都不好说。”
“你家附近那里住的人你知道了?”周爷爷家现在住的地方,离牛棚那里不是很远。
说是牛棚其实村子里的三头牛都是养在村民家里的,自家就养着她带回来的小野牛,村子里原本那一头一直养在七爷爷家里,那里也就担了个名头。
孙开诚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里面有我爷爷的一个老部下,正好我姥爷他们在这里还能帮着照顾一二。”
钱笑点点头没有多问,自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多余的事儿别沾,才能再接下来的风雨里过上安稳的日子。
孙开诚也没多说,只不过就提了这么一嘴,有些事儿啊知道的越少越好,就像自家爷爷的老部下,这事儿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多,运作了一番给人送来这里,也就是想着给人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