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大壮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嗤笑道:“怎么可能,那些人就是一群种地的,早先还白吃基地的食物。
要不是他们有点用,基地哪里会留着他们。”
这番话让黎笙忍不住挑了挑眉。
想不到,末世才开始半年,人类世界的秩序就已经崩坏成这样了。
人命比草芥还不如。
那里的战斗也没再持续多久,最终两个异能者都耗尽了异能。
说到底还是土系异能者更胜一筹,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强大意志,强撑着无力的身体,狠狠地踹了火系异能者一脚。
边踹边目眦欲裂地骂道:“妈的,狗娘养的玩意。竟然敢睡老子的女人,老子踹死你!”
这一开口,就是瓜。
周围大多数人还不明真相,现在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早就知道内情的那群人捂着嘴偷笑,时不时和旁边的人交流几句。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毕竟现在是末世,干什么的都有。
用妻子换食物的比比皆是,像这种戴绿帽子的,已经不算稀奇。
可人总是爱八卦的,尤其是在末世这种异常压抑的大环境下,吃瓜讨论八卦是这些人类娱乐的一种方式。
几乎是隔几天就出现这一幕,大家乐此不疲。
“老子就睡你女人咋了!”
被踹倒在地同样无力的火系异能者嘴上不服的很,他骂骂咧咧几句。
忽然咧嘴一笑,“还别说,你女人的滋味真美味啊!”
“你最好现在打死老子,不然等你出去任务的时候,老子还去睡你的女人!”
“妈的!”
土系异能者气红了双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着他的脸就邦邦两拳揍了起来。
一时间,哀嚎声四起。
“牛逼啊,当着人家面还敢这么说。”
“可不是嘛,这不比前天的热闹?”
“这不是活该吗?挑衅几句挨顿揍,啧啧。”
……
周围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原本是抓小三的戏码,现在倒变成了猴子杂耍,围观者看的津津有味。
见状,巡逻队终于派上了用场。
几个人上前强制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急急忙忙的水泥工赶过来计算战斗中破坏的水泥地面积。
他对此十分娴熟,不多时就测好了损失。
转头看向巡逻队长,道:“一人赔付三百一级晶核,三十二级晶核。”
“这么多!”
土系异能者惊呼出声。
火系异能者也跟着变了脸色。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起哄,“呦呦呦,不是说你赔的起吗?这是赔不起,想耍赖皮啊!”
闻言,两个异能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谁敢在基地里耍赖皮,后果可不堪设想。
损坏基地物品拒不赔付者,会上基地通缉令。
情形严重者会死人的。
“两位准备什么时候交罚款?”巡逻队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让他们刚刚对他牛逼哄哄的,现在还能神气起来吗?
两个穷鬼!
火系异能者张了张嘴,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等着,过几天我会去行政楼提交罚款。”
话虽这么说,可火系异能者已经在脑海中把所有看得上眼的关系过了一遍。
最终挑选了几个背景大的。
他继续道:“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不行哦,还要填个表。”巡逻队长笑容灿烂的递上了一张信息表。
按照规矩,也是为了更好的调查情况,涉事人员都需要填写一张信息表,方便基地查找。
正常的流程,火系异能者也清楚,他伸手接过表,填上了自己的消息。
巡逻队长接过信息表,又给了他一张方形小纸片。
这纸片的材质和饭票一致。
都是那个特殊异能者造出来的,能让他人沾染气息,方便追踪。
土系异能者脸色阴沉,目光凶狠的盯着火系异能者,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都怪这狗娘养的,害得他损失了这么多晶核!
早晚要弄死他!
还有那死娘们,不仅给他戴绿帽子,还联合奸夫搞他这么多晶核。
回去就把她卖给实验室换食物!
土系异能者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就连巡逻队长什么将信息表塞到他怀里都不知道。
还是巡逻队长开口道:“别看了,先填表。”
为了继续在基地里生存,土系异能者不情不愿的填了自己的信息,沾染了方片纸的气息。
随后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巡逻队长收起了两张信息表,心满意足的也离开了。
身后的巡逻队还留在原地守着被破坏了的水泥地,旁边的水泥工早就去找人赶工了。
这地必须要在夜晚降临之前修补好。
晚上,可是虫子最活跃的时间。
热闹没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妹子,大哥要走了,下次还想打探什么消息,就来东区五号房找大哥。”刘大壮啃着手中的面包,乐呵呵的挥手告别。
“好。”黎笙笑应道。
沈思白也打探消息回来了。
他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和黎笙讲了一遍,基本上和刘大壮说的一样。
“不过关于实验室的消息,他们都不愿意说。”沈思白道。
“没事,我们自己去看。”
黎笙毫不在意,以她的神识想要探查实验室的情况轻而易举。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撒藤蔓种子和标记点位。
不过……
“他们说的那种虫子,你见过吗?”黎笙瞥了眼沈思白,问道。
闻言,沈思白摇了摇头,“没见过。”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从前也没听说过。”
黎笙又想起那些实验室,里面会不会有这小黑虫子?
“走吧,我们接着逛。”
两人继续在三区游荡,将藤蔓种子撒在不起眼的角落。
中途有不少车拉着水泥路过,上面还坐着几个土系和火系异能者。
还有刚刚的水泥工。
三区不愧是基地混乱区,刚走到东区,就瞧见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被另一个穿的干练的女人抓着头发就从房子里拽了出来。
白裙女人疼得眉头紧蹙,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嘴里还不停的喊道:“馨儿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姐姐都说了,姐姐和苏林哥哥只是兄妹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