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张星源的脑中闪闪过一个问题他想要张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和那丧尸一般,被定格在原地。
什么也做不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温暖的热气吹向张星源的耳廓。
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张星源的身边,他的手指轻弹,对方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昏睡过去。
……
“哦!!哦!!!”
一声嘹亮的鸡叫声唤醒了沉寂一夜的太阳。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加上清晨的阴冷将张星源唤醒。
晨风吹动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张星源扶起身边的竹子站起身来,本能告诉他,昨晚那一切又是一场梦。
身体上的伤口又否决了那不靠谱的想法。
那门黑色的盾牌悄无声息的躺在张星源的一侧,告诉他昨晚的真实性。
张星源瞟向前方,这里是张星源第一次见到那少女全貌的地方。
甚至连自己的所处的位置都没有变。
“那个女孩是?”
过往的记忆如一道炸雷劈到张星源的身上一般。
“对啊!”
“我怎么能忘记那个声音呢??”
十岁,山顶,白驹,宴席这一幕幕浮现。
“当初那位称呼自己为小家伙的前辈,就是这个声音啊!!”
“那前辈原来如此的年轻吗?”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那些场景还是那么的清晰。
“既然如此,白驹前辈又去了哪里呢?”
“该不会是那只丧尸吧?”
张星源猛烈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眼下还是先回去休养一下再说吧。”
随手砍了根比较粗的竹子当做拐杖,张星源将盾牌背在身后,一瘸一拐的走回住处。
不是他不想放进储物戒指里,而是这玩意有自主意识,对此非常抗拒。
“可是真的好重啊!!”
他弓着腰,年纪轻轻的倒像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一般。
“消失了这么久,师兄应该很担心吧?”
想到这,身体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穿过竹林回到住处,终于回到了住处,此刻屋门紧闭,不知钱斌在不在里面。
张星源靠向前,准备先敲下门,却突然发现门口的玄关处有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屋内隐隐还能听到女人的声音:
“好了,别担心了,有我陪着你呢。”
“乖哈……”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成熟,有一股妈妈的感觉。
“嗯?怎么回事”
张星源先是充满疑惑,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似笑非笑,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上前打扰,放轻脚步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屋内,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
不多时,屋外传来动静,和蹑手蹑脚的走路声。
她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就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猫,动静非常小,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的宁静。
脚步声逐渐远去,张星源推门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一柄宝剑迎着张星源的面门便刺了过来。
当时那剑尖离他只有一毫米距离,还好停了下来。
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啊师兄?”
张星源结结巴巴问道。
钱斌原本惊愕的表情逐渐转化为欣喜。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同时又写满了惊讶,仿佛刚刚从一场梦中醒来。
钱斌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是激动的表现。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紧紧的放在张星源的肩膀上。
钱斌的这个样子吓到他了。
张星源身体本能的后退,碰到了门框上边。
“疼疼疼。”
刚包扎好的伤口在撞击下破裂开,血透过白色的纱布渗透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你小子,跑哪去了?还不赶去休息。”
钱斌呵斥道。
虽说是呵斥,听在张星源心里确是暖暖的。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刘嵌和小弟以外,还头一次碰到有人关心自己,更别提前世了。
“那个混蛋,最好不要跟我一块穿越过来。”
“让我逮到,我非得让他好瞧!!”
前世记忆中,一个人的面容浮动,若不是他,张星源也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说不定早就因为那突破性的发明而杨明立万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过好当下的事要紧吧……”
……
钱斌交代了张星源不要乱跑,自己四处奔波,弄了一些药材。
热气腾腾的药水治愈着张星源的伤口,他泡在桶里,想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告诉钱斌。
后来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个女孩,和她身边的丧尸太厉害了,这样只会让钱斌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还有昨天的事情真的让他非常感动。
在他的主观意识里,钱斌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谁知他居然会为了自己而不惜赌上性命。
“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呢…”
之后张星源随便编了一个自己被丢在半路上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钱斌也没有多问,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打伤新领事弟子的事情。
张星源把头闷进水中,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他双手紧握,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钱斌的眼睛。
心中夹杂着紧张,害怕,逃避,内疚的情绪。
因为他发现钱斌身上伤还未完全好透。
而且还在不断的咳嗽,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对不起,师兄我……”
钱斌没去责怪张星源,反而帮他自己分析了事情的缘由。
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些家伙们活该。
“唉,师弟,你想不想报仇?”
钱斌神秘兮兮的抓着张星源的耳朵问道。
张星源眼睛一亮,几乎脱口而出。
“想,当然想了?”
随后情绪平静下来,权当这是钱斌在安慰自己。
又看见对方的表情却是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严肃的样子没保持多久,又忍不住了笑了起来,好像已经想到新领事倒霉的样子。
他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钱斌跟张星源说了自己的计划。
新领事这个阴阳人患有严重的洁癖。
别看他穿的花花绿绿浓妆艳的, 衣服都是一天三换。
爱干净的很。
出门也是坐着轿子,脚从不肯粘地。
这也是他明明可以很快的接近张星源,却一直坐着的原因。
他怕脏了自己干净的衣服。
“我们这样,那样。”
钱斌贴着张星源的耳朵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邪恶的笑容。
“新领事是吧?这回还不治的你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