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边用手势边说:“是的!艾尔奇妮,她是我们的盟友!盟友,我们与艾尔奇妮亲如姐妹!”
实情却并非如此,他们初次遇见艾尔奇妮时,曾将她俘虏,用藤蔓束缚了她数日,虽供应充足的食物和清水,却并未伤害她,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非盟友。不过,眼下救叶涛性命才是首要,其他的细节,曾峻已顾不上深究,只好杜撰他与艾尔奇妮的关系。
年轻的野人仿佛理解了曾峻的手势,兴高采烈地走向长者,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番交谈后,长者迟疑片刻,随即点头示意。
年轻野人向其他三人发出指示,曾峻猜测那是让他们停止攻击。事态至此,曾峻松了口气,看起来他们暂时结为盟友,叶涛的安危得以保全。正当曾峻心安时,
一名旁侧的野人遵从年轻野人的命令,突然拔出锐利的石刀,在曾峻不备之时,狠狠地砍向他的脖颈。
曾峻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局势下,后面的野人仍会出手。一时疏忽,脖颈承受重击,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然而,曾峻并未死去,只因那野人用的是刀背重重一击,力度巨大,令他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年迈的荒野巨灵又吟唱了几句古老咒语,随后几位荒野守护者搀扶着叶涛和曾峻,准备踏入未知的旅途。在启程前,老巨灵仍心存疑虑,他凝视着洞穴深处,黑暗的通道宛如吞噬一切的深渊,仅能窥见洞口周围的一隅,再远些便是一片虚无。
等待良久,四周依旧寂静无声。老巨灵挥动枯槁的手臂,示意安全,五个守护者随即抬着虚弱的叶涛和沉睡的曾峻消失在黑暗中。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天际。通道的入口终于有了动静,一块巨石仿佛被神秘力量催动,缓缓滚落山崖之下。
接着,一切重归平静,片刻后,又一块岩石“悄然滑落”。经过数次类似的自然异动,洞口露出了一个头颅,那正是在洞中潜伏了一整天的王震岳。
原本尾随叶涛和曾峻的王震岳保持着一段距离。在二人离开后不久,他也准备踏出洞口,手已触及黑暗的边缘。突然,他听见叶涛的呼唤,那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传递着警告。叶涛并未无端咆哮,他的言辞中藏匿着深意。不解其意的荒野巨灵只觉喧闹,殊不知叶涛正在暗中提醒王震岳,让他千万不可外出,并告知来者是何方神圣,人数众多,且凶暴无常。
王震岳闻声即刻退回隧道深处,然而这是一条绝路,四壁皆是牢笼。坑顶的出口高数十米,呈梯形状,上窄下宽,岩壁斜倾,非蜘蛛侠之辈难以攀越。他不断在通道中探索,寻找其他的出口,但始终一无所获。
直至夜晚,王震岳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洞口。他顾虑那群荒野巨灵仍在附近监视,于是先投掷几块石头试探,确认安全后方才离开通道。
环顾四周,野人与叶涛、曾峻早已无踪影。他立即趁着夜色深入密林。
五名守护者带着叶涛和曾峻,曾峻依旧沉浸在梦境,而叶涛亦步亦趋,模糊不清地感知着漫长旅程。他们在密林的幽邃之中穿行。
不知过了多久,叶涛察觉到脚步停歇,目的地似乎已至。几个守护者将他们抛入一个神秘的囚笼中,只留下一名守护者监视他们。
曾峻依旧沉睡,叶涛匍匐前进轻推曾峻低声道:“曾峻,醒来!快醒醒!”
经过一番呼唤,曾峻终于从昏睡中苏醒。他微微睁开双眼,眯缝着凝视叶涛,手摸着后颈喃喃自语:“你也进来了吗?这里是冥界吗?死了为什么后颈还这般痛?”
叶涛审视着曾峻的后颈,悄声回应:“说什么呢?我们还活着!”
曾峻瞪大眼睛,惊愕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没死?”
曾峻凝视着笼外的兽人,怒火中烧,内心咆哮:这些原始生物,既不懂公正,又在暗处袭击我,现在竟还胆敢威胁。他不甘示弱,正欲以言辞回击。
叶涛连忙制止:“别冲动,对我们没好处的,回来坐下吧,别白白耗费力气,他们根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曾峻思索片刻,只得作罢,带着怨气重新坐下,目光仍狠狠瞪向那名兽人。
兽人见曾峻乖乖就座,认为自己已经威慑住他,便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叶涛疑惑地说:“我不是叫你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做不到丢下你独自逃跑,跑得越远,心里就越痛苦。实在忍受不住,就回来了。”曾峻无奈地回答。
叶涛叹了口气:“你这家伙太重情义了,有些时候情义并不适用,你看现在,我们俩都成了阶下囚。你当初不该回来。”
曾峻沉吟道:“我也明白你的道理,但我曾经舍弃过队友,那次的愧疚至今仍折磨着我,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同伴陷入险境。所以,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
叶涛问:“你在说什么?你不过是当了几年兵然后退役,怎么会有抛弃战友的事?”
曾峻低下头,思考片刻,说:“算了,既然已经如此,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没告诉你们实情是因为那是机密。我确实当过兵,但不是普通士兵,我是‘血牙’特种部队的一员!”
叶涛倚着笼子,转头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血牙’特种部队?我从未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血牙’执行的都是跨国反魔任务,每一次行动都是秘密进行,从不会对外宣扬。”曾峻严肃地解释道。
\"如此隐秘吗?怪不得外界无人知晓。”叶涛暗想,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听听曾峻讲述那个名为“血月猎牙”的奇异部队,听起来似乎极为强悍。
\"昔日,我在血月猎牙中是一名精准射手,因我在军中射击技艺超群,连年在竞赛中拔得头筹,故被选入这支部队,一待便是六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