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王大富连忙示意两人禁声:“小点声,这里可是人家的地方。”
周董连忙点头,又低声问道:“为什么是他弟弟?”
王大富道:“这个也是我爹和别人猜测的,据我爹说包掌柜为人极为低调,一向是以和气生财,从来不与外人争执,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得罪别人。”
周董思索着道:“那也就是说,陷害包掌柜不是为仇而是为财。”
王大富点头:“不错。”
周董摸着下巴道:“那么按照电视里经常说的,谁得利谁就是幕后黑手的原则,陷害他的一定就是能拿到他钱财的人。”
祁婉妘听到此话很是皱眉:“什么电视,什么幕后黑手?”
周董只顾思索问题并未回答这句话。
而王大富没有听懂前半句,后半句倒是听明白了,点头道:“不错,我爹也是这样说的。”
祁婉妘这会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但却皱眉道:“这也不对啊,就算是包掌柜被下了狱,那他不还有妻子吗?而且他的妻子还怀有身孕,怎么样财产也不可能落在他弟弟身上啊。”
王大富摇头道:“当时我也这样问我爹,但是他却不让我管闲事,所以我也不知道。”
周董斟酌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假如这个孩子不是包掌柜的,而是他弟弟的呢?”
一句话将另外两人说的目瞪口呆。
祁婉妘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弟弟和嫂嫂......这传出去何以立足?”
王大富却是一拍大腿道:“对呀,我觉得周兄所说有理!要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周董点头:“若真是这样,那包掌柜不为自己翻案也就说得通了。”
王大富道:“对,如此丢人的家事若是传扬出去,他真的是够丢脸的了。”
祁婉妘睁大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包掌柜已经知道是他弟弟害他?”
周董点头:“十有八九。”
“那他也知道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周董却摇头:“这个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还不一定。”
祁婉妘立即放下碗筷道:“那我们去问包掌柜!”
周董连忙将她拉住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些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猜测,没有切实证据就贸然去问,反而会弄巧成拙。”
祁婉妘秀眉紧蹙:“那怎么办?”
周董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一旁的王大富看看两人问道:“你们为何对包掌柜的事如此上心?”
周董看了祁婉妘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把两人当前的困境跟他说了一遍。
王大富听完恍然道:“原来如此,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家也有布庄,不如我回去跟我爹说一下,看他能不能将祁姑娘的货收了。”
祁婉妘却是摇头苦笑。
王大富不解道:“怎么了?”
周董道:“你们家是不是叫庆丰布庄?”
王大富眼睛瞪大:“你们去过?”
周董点头:“那里的掌柜说吃不下这批货,顶多以三成的价格买十匹棉布。”
王大富立即起身道:“我直接去跟我爹说!”
周董见祁婉妘摇头,立即拉住他道:“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就算是你爹,我们也不能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强收下这批货的。”
祁婉妘点头:“周大哥所说也是奴家所想。”
“可是,”王大富很是忧心道:“那你们也不能干等包掌柜啊,他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都不保。”
周董道:“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嘛,套圈就是为了赚点钱,多在城里待上几天。”
王大富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我每月也有几十两银子的零花钱,要是祁姑娘不反对......”
话未说完就被祁婉妘摆手打断:“奴家多谢王公子好意,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王大富见其态度坚决,只好失望的叹了口气道:“若是祁姑娘真有需要了,还请直言。”
“奴家会的。”
王大富又问道:“那你们现在作何打算?下午周兄所说言之有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祁婉妘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周董笑道:“无妨,就算没有包掌柜,我也有其他办法将布匹卖出去,此事不提也罢,我敬王兄一杯!”
王大富看了看祁婉妘,见她也不想多说,也就作罢。
吃了晚饭,周董二人与王大富辞别。
等他走后周董问道:“你好像很忌讳与他交往?”
谁知祁婉妘听到这话忽然直视着他,一直将周董看得心里发毛后,狠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
随后很是傲娇的径直上了马车。
周董有些莫名其妙,呢喃道:“我又没惹你,你跟我发什么火真是的。”
随后两人又去了同济堂,等佘大夫再次施针把完脉后说道:“你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
“多谢大夫!”
周董和祁婉妘同时舒了口气一起道谢。
“你脑中气血可以运行,现在已经不需要每日行针了,只不过淤血未除随时还会复发。”
祁婉妘忙道:“还请佘大夫尽心诊治。”
佘大夫摆手道:“老夫只说不需要每日行针,又不是说不救他,姑娘何必如此心急呢?”
祁婉妘看了周董一眼俏脸一红。
周董道:“那请问大夫,需要多久再来扎针?”
佘大夫手捋胡须斟酌着道:“以后每隔七天再来施针即可。”
“那还要扎几次?”
“这个就要以病情而论,至少还需要三次才能保证公子日后无忧。”
周董皱眉:“要这么久?”
佘大夫道:“这也仅仅只是让公子无性命之忧而已,若想彻底根治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不行。”
周董大惊:“这么说我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佘大夫道:“也不是说需要公子一直留在这里,你只需要在行针的时间里过来就行了。”
周董苦着脸:“现在又没什么高铁,出个府城都需要一天,这还不是一样?”
佘大夫不知道高铁是何物,呵呵陪笑道:“公子,骑马的话,五天时间也可以赶很远的路了。”
祁婉妘咬牙道:“无论如何,要先将你的病治好!”
从医馆里出来,祁婉妘的脸色比周董还要愁苦。
周董见状调笑道:“老板,是我有病又不是你有病,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
祁婉妘却没理他,叹气道:“现在莫掌柜有伤,你又是这样,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周董道:“不行的话,我留下来你们回燕国……”
话未说完却是说不下去了,因为祁婉妘正用一种愤怒且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祁婉妘的眼泪突然下来了,转过身子啜泣道:“人家是这个意思吗?”
周董慌了手脚,将她的身子重新扳回来劝慰道:“我说着玩的,你可是我的长期饭票,就算死了也会赖着你的。”
祁婉妘这才破涕为笑,擦着眼泪道:“你太讨厌了!”
周董见状低声呢喃了一句:“怪不得会说女人是水做的,说哭眼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