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捷报,捷报!”
养心殿御书房内,女帝正由菀春喂着粥,常侍太监双手捧着一封战报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满脸激动的样子。
女帝让菀春将粥端走,常侍太监将战报呈给了女帝。
女帝一看,是龙门关参将马玉祥用八百里急递送到兵部的,兵部又马不停蹄直接送到了宫中。
战报内容是,秦川以三万人全歼了十万匈奴骑兵,俘虏了匈奴王庭9万多名匈奴人,解救了汉人奴隶2万余人,与及马、驼、牛、羊等27万余头,还有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此外,还生擒了屠耆单于,正槛送回京师。
“好呀!太好了!”
女帝双手捧着战报,龙颜大悦,“他做到了!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太监宫女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女帝竟这般开心,齐刷刷跪了下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女帝眉角眼梢,全是笑意,呢喃道:“…三万人全歼匈奴十万骑兵,这份战绩,就算是太祖皇帝也做不到啊,真可谓是震古烁今,亘古未有,秦川,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她心中想道,“秦川,你不愧是朕看上的人……”
……
秦川以三万人出征全歼十万匈奴骑兵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朝野。
京城大街小巷,酒肆、茶馆、青楼、妓院等场所,到处都在宣传这次举国震惊的大捷,人们议论纷纷,交头称赞。
“好呀!被匈奴欺负了百余年,这一战,总算是打出了我大乾的威风!”
“听说国师只带了三万人出征,啧啧,这份战绩,当真无敌啊!”
“对啊,以往大乾跟匈奴打仗,总是吃亏,没想到这次居然打了这么漂亮的大胜仗!”
“国师那可真是天神下凡啊,神通广大,我大乾有国师这般人物,真乃我大乾之福啊!”
更有儿歌流传于大街小巷,歌曰:“春风吹,战鼓擂,匈奴溃,将士保边疆,国师远名扬,英雄万古长……”
春闱的日子也快到了,有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互相见了面,第一件事都是纷纷抱拳,互相道贺。
“大喜啊大喜!国师出征,一扫百年之阴霾,雪我大乾百年之耻,当真无愧于昊天,建下这赫赫之功!”
“国师乃是我等之榜样!诸位还得国师曾说过的横渠四句否?”
“兄台,你说的是国师在某县衙说的那四句吧?”
“哦?哪四句?说来听听。”
“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高啊,我等恐怕是此生都难以企及啊!”
“哎……国师还有一句话流传:虽不能往,然心向往之!”
“嗯,着实令人佩服!我只记得国师那首《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原以为是书生意气,没想到,国师竟真做到了……”
学子们交谈着,议论着秦川的诗词,议论着秦川的战绩,眼里充满了憧憬,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像他这样的人,哪怕功绩只有他的十分之一也好。
而朝中的文官,则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为之贺喜,大赞这份战绩震古烁今,亘古未有,秦川乃是大乾的一代战神!
也有的因为之前参过秦川,满腹忧愁,害怕遭遇打击报复……
……
右丞相府。
李宗闵和前来聚会的文臣们,面色凝重地坐在后堂椅子上。
“右相,着实是没想到啊,国师居然只带三万人就消灭了匈奴十万人……你说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当初,是谁把他举荐给陛下的?”
“还不是那张朝宗力荐的,还有张九成、陈亮他们……”
“右相,等他一回朝,指定是要收拾我们了,您看,这怎么办呀?”
曾经参过秦川的文臣,在这放置多个碳炉的后堂之中,竟一个个都急出冷汗。
而李宗闵圆胖的脸上,更是一片煞白。
他是万万没想到,秦川不仅能打赢匈奴人,还把屠耆单于生擒了。
那他寄给屠耆单于的那封信,不知道寄到了没有,更不知道,有没有落到秦川的手里……
虽然他内心深为担忧,但到底是沉稳老练之人,只见他捋着八字须,装作淡定坦然的样子,道:“各位同僚,本相以为,我朝自有律法在嘛,你们参国师之言,都是依律参奏,自是不用担心的,更何况,一百多位同僚,陛下也不可能全部将你们罢官,这一点,就无需担忧了。”
“右相所言极是,想来,这么多年,这个朝堂要不是右相撑着,又岂有他秦川建功立业的机会,右相才是真正劳苦功高之人啊……”
对于这些吹捧话,李宗闵表面默默听着,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这些文臣打发走了。
“敬修,派去匈奴的那两个人,回来了没有?”
李宗闵喊来府中管事李敬修,内心焦急地问道。
“老爷,还没有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
李宗闵仿佛浑身无力,瘫坐在了太师椅上。
“老爷、老爷,您身子不适吗?要不要叫大夫来?”
李宗闵摆了摆手,“不必了。”
说完,又用手撑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老爷,您头疼吗?”
“我没事,你下去吧……”
“是,老爷。”
李敬修退下后,李宗闵唉声叹气,喃喃自语:“这次好像……老夫……要完了啊……”
他刚喃喃完,却见李敬修又走进了后堂。
“怎么了?”
李敬修道:“老爷,门外有几个人求见,小的让他们报身份,他们没有说自己什么人,让小子把这张字条交给老爷……”
李宗闵示意李敬修把字条拿过来。
字条上写着:“赤月会,帮你杀秦川。”
李宗闵吓得冷汗直冒,将字条直接塞进嘴里,吞入腹中,不停地挥手道:“赶走,赶走!有多远让他们滚多远!”
“是,老爷。”
李敬修走出右相府大门,递了一个眼神给大门守卫。
顿时,两个守卫将门前一名穿着白衣、戴着面纱和斗笠的女子,以及两名面白无须的男子,驱赶了出去。
“去去去!什么身份也没有,也想见我们相爷!”
“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