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与赤练相似,妖娆诱人的太卜神使也同样拧紧了秀眉,面对这样的情景,无人敢再肆无忌惮地玩笑。
稍有不慎,或许会引来无可弥补的后果。
但是,也有一个年轻人浑不在意此事,那就是……少司命。
“大言不惭!”他毫不客气。
又是轰的一声!
星魂话语未完,眼前陡然闪现出一个黑暗的身影。
似乎它一直在那里,未曾移动过。
速度快得无法抵挡。
甚至在他毫无反应之际,直接一脚下踩到脸上。
黑色金属光芒围绕的靴子重重踩击在他的脸庞上,震得连地面乃至整个大殿都微微颤动。
星魂双眼呆滞,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他的样子惨不忍睹,面目狼藉。
少司命心生怜悯,别开头去。
清晰可见的大足迹狠狠印在他的脸庞上。
“我说过,只有弱者才没有说话或质疑的权利。\"将闾如若什么也没发生,步履稳健回归原地。
但身后,是命悬一线的星魂。
他是少数几个核心高层之一,身负着阴阳家长辈们都无法相比的力量,无疑是家族内的天才。
如今却在一眨眼之间被人轻易击败。
这种凌驾于一切的强势令人窒息。
尽管阴阳家不论怎么解释,在与秦国的合作之中也算是一股同等的力量,即使以嬴政和东皇太一之尊也不能轻易欺压他们。
在这种形势下,应当有所反击。
应当先将将闾制伏,送到赢政手中任由处置,甚至有可能除去后患。
但此刻,他们却没有那份决断力。
仅仅一句话,废掉了阴阳家里最有天赋的年轻人。
这种霸道令人畏惧。
“凰后早已离开阴阳家,并私自与燕太子丹私奔。
三公子想必知情,她早就不再是阴阳家的人。
想来是三公子误会了她的身份。\"月神稳定心绪,以尽量平淡的语调道出了内心的一丝恐慌,尽力掩盖。
“而现在,你要告诉我的是你们阴阳家抓回了凰后,却再次让她逃离?”将闾毫无听取解释的兴趣,或是跟对手争辩的心思。
他来这里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满足自己的情绪。
更是一次狠狠让阴阳家明白代价的行为。
这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教训。
月神心里不禁想,难道就没有办法逃跑吗?
毕竟,他们可以自行决定,只要腿在自己身上,强大的力量就能让他们轻松离去,与你们有什么瓜葛?
\"你想如何?”东皇太一举目问道,目光如炬,站在高台上静观事态发展,包括了令人心寒的将闾独断专行。
这一刻,他紧握住的拳头,无疑显示了他的决心。
确实,对方是一块难以逾越的拦路巨石。
\"公子不喜欢有人在我上方高谈阔论,特别是那种阴险的 ,过来吧,站到我面前。\"将闾指向身后的阶梯,语含嘲讽与轻蔑。
那是深深的侮辱——一种让人窒息的耻辱。
大殿之内,所有阴阳家的人士气血翻涌,无法平静。
东皇太一,在他们心中几乎成了阴阳家的象征。
星魂被重踢得略有些呆滞,然而慢慢地开始回过神,脸上的大脚印醒目且引人嘲笑。
但他不顾疼痛,强忍怒气起身。
\"你、你、你怎么敢……羞辱头领!\" 星魂蓄积力量,准备再战。
\"回去,星魂。\" 东皇太一声音平静,他很清楚无用的争辩只能白费唇舌。
“不可能!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头领...” 骄傲的星魂顽抗到底,丝毫不打算妥协。
砰!星魂遭受猛烈的一脚,直接远远弹出,击倒众多家具后飞出殿门,还未落地已口吐鲜血,面目狰狞至极,牙根破碎,血肉模糊。
躲在阴影中,将闾背对其他人,却无人胆敢出声。
军营四周,形势早已不容反抗——即使是武艺高手也无法穿越防线。
\"好狂妄,好强势啊…\" 月女神喃喃出声,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少司命也不由自主地退后,满是惊讶的表情泄露心底的恐惧。
这太过凶狠,也太过蛮横了。
\"还有什么人想尝试?”将闾转身扫视,仿佛一切在预料之中,不屑于任何挑战者,只觉得眼前的阴阳家成员太过微弱。
面对这样的打击,就连阳阴家中的高层天才星魂亦显渺小。
这让将闾略有不满,怀疑秦国是否将阴阳家的地位捧得太高了?
“你们阳阴家根本不配,” 将他们视同卑鄙 存在,“不过是群废物,还夹带点见不得人的垃圾。\"
“已经足够了。\"东皇太一徐缓开口,自从将闾出场以来,他的第一次发言。
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暗中,将闾步履从容地走向前台,话筒般的声音传出,语气凌厉:\"阳阴家族,叛逆逆臣, 秦国内乱,掀起七国纷争,人人当诛,尤其欺上门来触犯我等,图谋篡位?!\"
噗!东皇太一听得火冒三丈,险些一口血涌出——真是颠倒是非,混淆视听。
阴阳家人心头发怵,疑惑着:这位三公子是否误解或是秦国误会在针对他们?这锅,简直是天大的!
阴冷的指责如同巨石砸向阴阳家的顶上,毫不留情。
罪魁祸首之一、策划霍乱六国会盟和暗图秦朝政权的幕后 ,阴阳家众人不禁额冒冷汗,面对这样的指控,即便是威严无比的东皇此刻也微感惊惶。
若这一切出自于秦国新兴英雄公子闾之口,无论是否真实,它都有变成铁一般的事实之势。
毕竟,阴阳家在这些事件里有时显得颇为不清白,参与其中的程度,不管是多还是少,总归有一份。
譬如,让徐福云中君阴谋为秦王赢政求制长生不老之药,或是为了解开七国迷案、探索苍龙七星与建造楼阁等种种秘闻,可以说,他们的黑锅扣得非常扎实。
尽管这样,但他们绝对无法公开认罪。
现场并不是仅有将军闾一人,成百上千的将士亦在一旁,最令人不安的是东皇感受到大殿之外隐藏着一名武艺高强的刺客,悄悄聆听或埋伏于暗处。
东皇太一对赢政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那绝不会是敌方之人。
今日的对谈万一传入赢政耳中,恐怕后果难测,毕竟\"九真一假\"足以置人生死。\"三公子言行需谨慎,你这么诋毁阴阳家,意欲何为呢?”月神立刻厉声质问。
是否真是诬蔑?在座的人心里明白。\"你的指控,我阴阳家人又何曾无故惹你这样处心积虑?”月神满脸寒霜,冷言问道。
其他或许尚可推敲,可夺权之事实在超乎常情,怎能由他口中道出?阴阳家即使再神秘,也是身在人间,并非超然存在的。
若秦国动兵,单是将军闾所带来的万军阵列就可能让他们难以抵挡。
“好了,三公子,有何事直说无需如此诽谤。\"东皇太一忍无可忍,怒目瞪视将军闾,注意到其手指方向,他深呼吸一下,拳头握紧。
阴阳家并非任凭摆布的软柿子,他们自五百年前脱离道教以来便不再忍气吞声,必要之时他们会隐蔽行动。
对于东皇来说,将军闾似乎无意商谈解决办法,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确信这一点。
而更近距离下,东皇不清楚对手的手段,一旦稍显劣势就被压制,他这个阴暗世界最令人生畏的存在岂非毫无尊严?“看来,你真当阳我们阴之家易惹吗?”
说罢,东皇太一行动迅捷,身体变幻成耀眼的三足金乌,速度飞升宫殿温度剧增。
几乎眨眼间,金乌降落,达到极境。
目睹此景,在场的阴阳家族成员皆深深震撼,他们眼见自己的领袖施展玄妙的阴阳秘术,强大无比!比他们更为恐怖、超出常人几个级别。
\"恐怕只有扣押公子闾,然后再想办法和秦王解释他的处境。\"
\"公子闾显然对我们阴阳家怀有极大的恶意,终究是一大隐患。\"
\"只可惜,此刻不宜清除这个人。\"
大殿之内,湘君与云中君徐福两人相视,继而缓缓交谈着。
对于东皇太一的力量,他们的信心坚定无疑。
即便将军将闾的实力不容小觑,毕竟他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但他们明白,战阵厮杀和江湖比试是两回事。
寻常的武将是难挡 者的凌厉攻势的。
至于荆轲,其实力薄弱,若真有强大,秦国也不会轻易让他入内。
强者的气质独特,无法掩盖。
东皇太一是如此强大,那炽热的三足金乌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恐惧。
恐怕世上很少有人能与之对抗。
东皇太一一语惊破寂静:“阴阳家的力量深不可测,你们犯下最大错就是踏入这殿堂。\"他的语调自信,却夹带着愤怒与失望,就像一顶硕大无比的帽子压向阴阳家,意图让其彻底崩溃。\"你们想要阴阳家灭绝吗?在这世界多元共存之际,我们无法与如日中天的秦国抗衡。\"
官场势力与江湖道义是迥异的世界。
将闾轻声叹了口气,许多人沉浸在自己的梦幻中,而不自知。
他望着袭来的金乌,语音却平然无惧地说道:“人生或永不做梦,或梦亦有味,人须学会时刻保持警醒,要么永不觉醒,要么醒则独具趣味。\"这富含哲理的言语让人心生共鸣。
即使放弃武力,他坚信在这个世间,他也同样能以智识成为一位伟大学者。\"看来公子不仅是武艺超群,就连思考方式也深沉独到。
传言中三公子文武皆能,果然名不虚传。\"旁观者心中暗想:“嘶……简直怪物般的人物。\"
天才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才能。
而此刻,阴阳学家们确信,将闾必是在暗暗布局。
过去十六年无声无息,但一朝出手,即雷震八荒。
毫无疑问,现在的他能与扶苏争夺储君宝座,只是可能缺了些文化底蕴。
东皇太一看起来深不可测,三足金乌的形态更是增添了一丝震撼力。
他的言辞里也充满哲理的讽刺,让人觉得他的学识仿佛远胜己身,连回应的言辞都难以找到。
他的能力固然巨大,却也预示着他更为犀利的手腕。
“罢了,就让你尝一尝何为绝望吧。\"话音落时,将在闾的掌心上蓦然现出一片星云的图案,迅速扩散开来,带起的威压令人毛骨悚然。\"三公子,没有必要咄咄逼人。
如果有误解,完全可以直接坐下细说,何至如此针锋相对。\"然而,在与这位秦国当前最受瞩目的存在正面冲突之前,东皇太一仍渴望避免事态升级。
如今,他既是战场上的猛将,又是新兴的耀眼新星,尽管仅仅一场战役,就创造出了史无前例的战绩。\"看来你们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动手那一瞬间,就要承担相应后果。\"说到这,将闾微微摇头。
他的眼神仍然毫无畏惧地面对,二人的交锋逐渐逼近。
他们的距离也在逐渐接近,恐怖的气息和能量随之四散弥漫。
将闾掌心浮现的那种美丽而奇特的星团图纹,如今成了阴阳家挥之不去的死亡标志,对他们而言,那是陌生且令人畏惧的洪流。
隆隆声震动着!
并不是单方面的碾压,仅仅几秒后便进入了僵持状态。
刹那间,将闾掌握的星团扩张至原来的两倍,他的速度陡然加快。
原本无敌的东皇太一道影向后飞退,身上的长袍瞬时被力量撕碎,重重撞上高位平台。
轰轰!
五大长老面如土色,飞快聚拢过来,紧张望着眼前的将闾。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东皇太一不还在自称无人可敌吗?转眼间,竟成了死讯。
“那是什么能量?”“前所未见……”
三位长老试图为自家公子申辩:“公子,我们并无恶意啊!”他们实在不解,为何这样的变故会发生在阴阳家,尤其是那个深受东皇太一口水洗礼的长老们。
“东皇,何以承受此痛?”“难道要我去找焱妃解决?”他们不甘无辜被牵扯其中。
东皇太一挣扎起身,发出阵阵咳嗽:“霍氏一族该受灭门之罪。\"听到这句话时,卫庄在远处也有所感应,心头一震:这与秦国扩张霸业,怎么与阴阳家扯上关系?
疑惑涌起的他怀疑与秦国的合作是否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