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龙族特战队的其他队员在暗自想象,就连江灏自己,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当时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说实话,那场景确实让人哭笑不得。
毕竟江灏心里明镜似的,苏菲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平日里胆子也没大到哪儿去。
可偏偏在药材这一块儿,她却胆大包天,连蛇蜕,蜈蚣这类东西都敢上手接触。
想当初,苏菲就一本正经地跟江灏说过,在她调配药浴的时候,不许他偷看!
江灏当时还纳闷呢,现在可算明白了,原来是怕在她心里树立的温柔形象毁于一旦啊。
不过江灏才没把这当回事儿,反而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就这样,在苏老爷子和苏菲的精心张罗下,龙族特战队的所有队员都迎来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身体素质改善的绝佳机会。
大伙儿一个个摩拳擦掌,满心期待着这次药浴能给他们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大家预想的那样顺利发展。
江灏这边,出问题了。
不过好在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问题,就是效果嘛,有点不尽如人意。
苏老爷子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江灏泡在药浴木桶里,好像压根儿就没啥效果。
要知道,这套用来提升身体素质的秘法,可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苏明州虽然对这套秘法的了解仅限于书籍记载,但好歹也能对得上号。
按照秘法记载,一开始的针灸,实际上是为了打开身体的穴位。
这穴位一打开,就好比给身体打开了一扇扇大门,让后续的药浴成分能够更顺畅地进入身体。
等到身体穴位都呈现打开状态之后,再进行药浴,那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样能让人体更好地吸收药浴中的药材成分,从而达到增强体质的目的。
可以说,针灸和药浴这两者,缺一不可,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再看看其他二十九人,包括樊同在内,都出现了古籍记载中的那些表现。
有的浑身发热,有的皮肤泛红,有的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开始吸收药浴中的营养成分了。
可唯独江灏,整个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就在其余人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尽情吸收药浴中的营养成分的时候,江灏反而精神抖擞,一点困意都没有。
整个人也只有那张脸因为热气烤的而通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现。
苏老爷子站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抓抓耳,整个人都懵了,心里也是直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如果说这番操作有问题的话,那为什么其他二十九人没有受到影响呢?
可要是没问题的话,为什么江灏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现呢?
这问题就像一团乱麻,在苏老爷子的脑海里越缠越紧。
无奈之下,苏老爷子只好让江灏从木桶里出来,然后开始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检查着。
从木桶里的药浴成分,到江灏的身体状况,他全都检查了一遍。
然而,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之后,老爷子也没发现木桶中的药浴有什么问题。
药浴的颜色,气味,温度,都和古籍记载中的一模一样。
而且江灏身上的那些特定的穴位,也已经被打开了,这说明针灸这一步并没有出问题。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木桶中的药浴,对江灏就是没有作用!
苏老爷子围着木桶转来转去,活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
他时而拉起江灏的手,号一号脉象,时而又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其中原因。
“老爷子,怎么回事儿啊?”
江灏一脸无辜地询问道,那模样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苏明州闻言,叹了口气,然后在江灏那健硕的身体上捏了一把,那手感……
“少爷,之所以你没有他们那些表现,是因为木桶中的药浴成分对你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苏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陷入沉睡,是因为身体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从而帮助他们去吸收药浴中的营养成分,从而达到增强体质的作用。就好比一群饥饿的人,看到了一桌丰盛的美食,自然是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但是小少爷你之所以没有任何症状表现,是因为这些药物成分,对你而言药量太小。就好比把一桌美食放在一个胃口超大的巨人面前,那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也就是说,我得给你加量,才行。”
说到最后,苏明州都忍不住一阵惊叹,感慨江灏的身体素质。
甚至还在想,江灏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座尚未开发的宝藏啊,潜力无限。
江灏听了老爷子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身体对这药浴有免疫力呢。”
苏老爷子白了江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免疫力?你小子就别瞎想了。”
“你这身体,简直就是为了我们苏家的秘法而天生的。”
“只是这药浴的剂量,对你来说还是太保守了。”
江灏在听到苏老爷子那带着几分无奈又透着几分调侃的解释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原本他还满心期待着这次药浴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提升,结果却因为药量太小而毫无效果。
这感觉,就像是你满心欢喜地打开一个期待已久的礼物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亦或是只有一点糖屑……
不过,既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解决就好了。
于是,他按照苏老爷子的吩咐,双手稳稳地抱着那个木桶,从这间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屋子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