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团长叫医生过来给沈迟做检查,医生看着沈迟激动得不行:“你到底是怎么好起来的?”
沈迟不说话,韩笑亦是不说话。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医生见两人都不吭声,便将目光转向了周团长:\"团长,这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好的?\"
周团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指着韩笑说道:\"是韩笑,是她......\"
医生闻言,顿时更激动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韩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你是韩笑?哈哈哈,你就是韩笑啊!\"
韩笑被医生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干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个医生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韩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治好他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韩笑回答地一脸无辜。
\"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想说吗?没关系,我不问了。不过,能不能请你留下来帮我们一起治疗其他病人呢?\"医生满怀期待地看着韩笑。
\"对不起,我不是医生,我不会治病。\"
\"韩笑......\"
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沈迟打断了。
\"对不起,她真的不是医生。\"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团长突然开口:\"韩笑,你刚才给沈迟喝的是什么?\"
“水啊!不然呢?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沈迟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子了?”
周天然显然是不信的:“真的只是水吗?”
韩笑把瓶子给递周团长:“给你,让人拿去化验吧,看看是不是水!”
周团长没接,很是疑惑地看着韩笑:“水就可以救人?”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了我不是医生。”韩笑此时的声音有点冷。
“林医生,你们给一个患者喝水,一瓶水。”
医生听了周团长的话,转身就去给一位患者喂水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结果肯定是让人大失所望的,水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当晚,那个被灌下大量水的人就离世了,林医生像发了狂一般冲向韩笑,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沈迟见状,急忙将韩笑护在身后:“您先冷静一下!”
林医生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韩笑,质问:“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医生,可为何你能接连治好三个人,而我们却束手无策呢?”
“你们救不活病人,与我何干?”韩笑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寒,仿佛对世间生死已麻木不仁。
林医生闻言,面露愠色,正欲斥责她违背医德,话未出口便被韩笑无情打断:“抱歉,请容我重申,我并非医生!”
言罢,韩笑再不理会任何人,转头看向沈迟,关切地询问:“你感觉如何?是否还有不适之处?”
“我已经好多了!”沈迟回答后,心中略感不安,抬头瞥了一眼林医生。
韩笑点点头:“我实在放心不下小丫头她们,你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那我送你!”
韩笑伸出手拉住沈迟的胳膊:“不用,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沈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我还是送你到门口吧!”
韩笑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林医生:“麻烦,请让一让!”
两人一同走出那间所谓的病房,韩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肉包子递给沈迟:“快吃吧,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
沈迟欣然接过肉包子,毫不犹豫地大口咬了下去,因为他深知这是韩笑对他的关心和期望。
还没等他吃完,韩笑又取出一盒牛奶:“把这个也喝了!”
沈迟笑看了一眼韩笑,然后将牛奶一饮而尽。
转眼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基地门口。
这时,韩笑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切糕,递给沈迟:“给你带太多东西也不太方便,你先拿着这些吧!”
沈迟缓缓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切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暗自感叹,韩笑竟然没有怨恨他,不仅关切他的安危前来营救,还如此的关心他的身体。
正当他刚接过切糕的瞬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韩笑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沈迟的身后,压低声音提醒:\"是周团长来了,赶快把东西收好!\"
沈迟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切糕塞进怀中,然后才转身面对来人。
\"韩笑啊,你就再多待两天吧,沈迟的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 周团长脚步匆匆,快步走上前来,语气中透露出对沈迟身体状况的担忧,并以此为由劝说韩笑留下。
韩笑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但她的声音却充满了诚恳:\"团长,我就算再逗留十天也无济于事啊,毕竟我并非专业医生!\"
她非常清楚周团长的意图,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有限。留在这里无法给沈迟提供更实际的帮助,况且她自己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
周团长自然明白,韩笑这么说,是不太可能留下来帮忙的。
既然强留无益,只能嘱咐韩笑注意安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瞬间有点和年龄不符的苍老:\"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一路上多加小心。\"
韩笑对着周团长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而深深地凝视着沈迟,那眼神里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但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分开她的心很慌,好像这是两人的最后一面般。
随着她的远离,沈迟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韩笑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似乎想要透过这片空间,将她永远铭刻在心底。
当韩笑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沈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看到她了。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内心深处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是一种无法言说又莫名的痛苦,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心房一般。
沈同转回身迈步回去,在心里安慰不断自己:分别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