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三层的声响直接传到了每一个员工的耳中,处在二层的白衣和灰衣员工惊恐的看着楼上的地板崩塌,看着休闲区被直接埋在地下的场景,灰衣员工忍不住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这...休闲区竟然整个塌了!”
“那休闲区的员工呢?不会被埋了吧?”
“快去通知主管”
几个灰衣员工连忙朝着主管办公室走去,不过就当他们刚走了两步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直接从天花板上直接落下,落在几个灰衣员工面前。
“什么人?!”
见状,几个灰衣员工脸色大变,随即连忙对着面前的人喊道:
“啧,可真是倒霉啊”
随着话音落下,这道穿着灰衣的身影身上红光一闪,随即几个灰衣员工直接被巨大的深红色锤子直接锤在墙上不能动弹。
将这几个灰衣员工处理掉之后,方鸿快步朝着走廊前方的电梯。对于这些宾馆里的这些被污染的员工,方鸿可没时间和他们耗。
刚刚在休闲区的时候,方鸿就发现休闲区的那面墙壁上的壁刻已经被捣毁,按照之前自己在档案里看到的,这面壁刻可是镇压那些红衣员工的关键,恐怕要不了多久那些已经重度污染的红衣员工就会从宾馆里走出,彻底失控成为和那些隐藏于登山道周围山鬼同样的存在。
叮咚——
电梯打开,方鸿走进电梯,按下一层的按钮。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伸在电梯门之间,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满脸狼狈但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红衣员工此刻正站在电梯门前,方鸿仅仅只看了他一眼,内心深处的三层心灵防火墙就全部破碎。
“你这家伙...”
咚——
没等对方说完,一只巨大的深红拳头就把他轰了出去。下一刻,方鸿重新按下按钮,倒在前方走廊的红衣员工爬起,刚想朝着电梯这边冲过来,就被一层无形的红膜挡在外面,只能看着方鸿坐着电梯离开。
叮咚——
宾馆的一层电梯打开,看着前方快速跑过来的白衣和灰衣员工,方鸿压低帽檐,低着头,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这些白衣员工和灰衣员工都忙着赶去上层查看情况,并没有太过在乎方鸿这个披着员工服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主动进入宾馆并且换上员工服,毕竟他们的记忆和性格都被龙盘山异常扭曲,根本不知道宾馆里有多少员工。
正大光明的从宾馆里走出后,方鸿扫视周围,寻找刘伟和特遣队员的踪迹。
但奇怪的是,哪怕方鸿将深红之力放出协助搜查,依旧没有找到刘伟几人的踪迹。
“人呢?”
方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前搜索了下,却在前方树丛之中找到了一把遗落的特遣队枪械。
“...”
方鸿脸色不变,但心中已经猜到了几人的下场。
“呵呵,山鬼...”
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登山道,方鸿喃喃道:
“是时候让这场闹剧结束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去一趟双龙村,有些问题还得问问那个老登”
将地上的枪械捡起,方鸿顺着林中小路朝着双龙村所在的方向走去。
.....
“吼——”
宾馆内,随着休闲区整个崩塌,休闲区的那些红衣员工从废墟中爬起,失去壁刻镇压再加上方鸿刚刚的攻击,他们内心的理智全部都被癫狂替代,他们纷纷露出疯狂的神色,朝着宾馆的外面疯狂的逃窜。
宾馆二层,来到这里的灰衣员工和白衣员工看着从上层的休闲区缺口爬出的扭曲红衣员工,都全部震惊在原地。
“啊————”
下一刻,这些员工的衣服全部变为红色,他们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却没有逃走,而是呆滞的站在那里,双手垂在两侧,看着那群红衣员工从上层的缺口跑出来,然后转头加入这些地上阴暗爬行的“人”。
“吼——”
....
咔吱——
登山道的尽头,那座历经风雨的山神庙,破旧的门扉缓缓敞开,紧接着,一股阴冷的风从庙内鬼魅般地飘出,凛冽之气朝着山间的宾馆肆虐而去。
片刻之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来到山神庙前,看着前方敞开大门的山神庙,那人嘴角咧起一个瘆人的诡笑,随即缓缓走进山神庙中,就在那人进入山神庙后,山神庙那破旧的大门缓缓合上,诡异的气息从山神庙中喷涌而出,将本就破旧的山神庙衬的阴森恐怖。
在那神秘身影踏入山神庙的片刻之后,又一位健壮的身影缓步来到了庙前,看着眼前的破旧山神庙,那人直接粗暴的推开大门。
...
当方鸿再度回到双龙村时,村子里的土路街口已经空无一人,甚至整个村子都没有什么声音,寂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对着方鸿的狗吠。
“都躲起来了吗?”
突然,方鸿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此刻站在双龙村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苏醒,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出现在整个龙盘山里。
”已经醒了吗?“方鸿皱着眉头看向村子的另一个方向,随即摇了摇头,朝着双龙村深处走去。
根据昨天打听到消息,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前,方鸿直接用深红之力轻轻卸下前面破旧的木门。推开屋子的门,方鸿走进屋内。
屋里十分简陋,只有桌椅和床之类的简单家具,而在屋内那张嘎吱作响的木床上,一个瘦成皮包骨的老人躺在床上瞪着眼珠看着闯进屋内的方鸿。
方鸿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老人面前,然后坐在老人床边。
看着眼前的干瘦老人,方鸿沉默了片刻。
这个躺在床上的老人,是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同时也是上上任村长。他从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一直活到了现在,见证了村子大大小小的事情,对于村子里和山里的事再清楚不过了。可惜的是老人家年事已高,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甚至就连张口说话都做不到,只能躺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浑浑噩噩,等着死亡的到来。
这些都是方鸿昨天在村子里打听到的。而现在,方鸿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这位曾经的村长”问“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