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干嘛,我只想保护天曜城的一切,保护我们俩!”陆逸平双手抓着何静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平哥,你,你别这样,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蛊惑了,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的生死之交动了杀心呢?”何静声音哽咽,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来。
“我没有!我只是要保护这一切,我没有!”陆逸平有力的摇晃了两下何静,松开了他,径直回到他和何静的住处,而这个住处已经不在别墅区里,而在第五区办公区域内。
何静看着陆逸平离去的身影,痛苦无比,这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陆逸平的变化,但她选择支持他。
一来,他觉得徐天将来不会常住天曜城,他们接管也正好能帮助徐天解决后顾之忧。
二来,既然自己爱郎想成为天曜城的掌控者,她肯定会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不论将来是对是错,她都愿意和他一起承担。
只是何静万万没想到,陆逸平刚才眼神里居然出现了浓烈的杀意,而这种杀意明显是针对徐天他们的。
她想过可能会因此和徐天闹些矛盾,但应该都是能调和的,但却没想到陆逸平居然想干掉徐天,最让她担心的是,她感觉陆逸平的这个想法似乎在他心中埋藏了很久。
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看错了人,但事已至此,她也被迫必须要和陆逸平共同进退,只能想办法让矛盾不再激化下去。
何静擦干眼泪,眼神坚定的看了看陆逸平之前离开的位置,转身朝着一号别墅方向走去,此刻她的背影给人一种决绝的感觉。
天气恢复正常,此时的海市除了天曜城外,已是一片酷暑难耐的热辣,而天曜城因为有能量盾的隔离,温度依旧保持在二十二三度左右,可谓相当的舒适。
但在陆逸平的房间里,却给人一种异常冰冷的感觉。回到房间后,他立即联系了几名警卫团的管理者,还联系了几个居民代表到他这儿来开会。
很少抽烟的陆逸平,拿出一包还没开封过的香烟,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他抽着烟不住地打量房间大门,拿出电话想要给何静拨去,但又没有动作。
烟灰缸里不知不觉的多了七八个烟头,他一根接着一个的抽,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表现。突然,房门被敲响,沉思中的陆逸平被声音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让他不由一愣。门口只有一个人,不是他以为的警卫团和居民代表,而是他的爱人,何静。
何静看见陆逸平呆愣的模样,不由噗呲一笑,推开陆逸平挡在门口的身子,径直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她就闻到了这呛人的烟味,随即走到阳台,打开客厅的落地窗,这才稍稍松开那如川字皱在一起的眉头。
“你不是不怎么抽烟了吗,就这么点事,至于这么一根接着一根抽吗?”何静没好气的说道。
陆逸平关上房门,走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陆逸平,你说说,你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是连我也准备瞒着?”见陆逸平一直不讲话,何静率先打破僵局。
陆逸平抬头看了看何静,“阿彪和刘叔他们被你叫回去了?”声音沙哑且低沉。
何静点点头,分毫不让的看着陆逸平说:“是的,刚在楼下碰到他们,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陆逸平将手中烟蒂丢入烟灰缸,又掏出一根点上,“你,选择站在,他们那边?”
“你觉得呢,你觉得你想做的事,对吗,应该这么做吗?”何静质问道。
“那他们做得那些事就是对的吗?小静,你知道吗,因为朱政杰一个命令,西大陆的普通人可能已经全死了,我不想成为他们那些人的杀人机器,而徐天居然认同朱政杰的做法,我不认同,所以我要反抗,我要保护好这城里的人,保护好我们辛苦建立的一切。”
陆逸平深吸一口烟,歇斯底里的说道,似乎这样也无法宣泄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我觉得主席和徐天没错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这也有错吗?如果不发起还击,恐怕乾国子民就是他们那种下场,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何静听到陆逸平这话,当即就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只是两人对坐在茶几两边,才忍住没上手,但可以看出她此时非常生气。
“自打你从京城回来到现在,你突然一改之前低调隐匿的作风,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了什么事,我不问,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支持你,因为我知道,如果你只是想掌控天曜城,我相信徐天不会因为这个和我们闹翻,所以我任由你在城里折腾。
但现在,你居然动了杀心,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天曜城也不是你个人的爪牙!”
何静顿了一会,继续说:“刚才我本想去找徐天他们谈谈,希望能他能不和你计较。”
听何静说到这儿,陆逸平冷笑一声,继续抽着烟。
“你不用这样,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的问题关键不在徐天,而在你,是你想把徐天架空,是你想成为这个地方掌控者,甚至说是这里的皇帝!”
陆逸平猛地盯着何静,眼中不再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警惕而冰冷的眼神。
这次换何静冷笑了,“哼,不装了?终于露出你本来的面目了?”
“你怎么知道的?”陆逸平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一句,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何静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逸平的眼睛问道。
“小静,我和你是有感情的,既然你都已经猜到我的想法,之前没有拆穿,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呢,你就像之前那样默默支持我不好吗?”
陆逸平此时露出一副森冷可怕的表情,哪里还有平时那种儒雅谦逊的姿态,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愈发突出了他的阴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