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竟然敢踢我。”
刚刚那个被我踢中的人哀嚎着,招呼煽动着其他人。
“兄弟们上啊,一个女人而已,我们这么多人还摆不平吗?”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们不想尝尝什么滋味吗?”
我现在情绪波动很大,眼眶是红的,胸脯起伏,嘴唇也微微发着颤。
汗水打湿额前的发,这种害怕恐惧,却又倔强不服气的模样,确实足够挑丨逗男人心头的弦。
尤其是这些人,还觊觎我的美色。
“上啊。”剩下的几个人,一拥而上。
我手边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冲扑上来的那人,狠狠扇一巴掌。
那人被扇懵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臭娘们真带劲。”
紧接着,一个男人扑上来,直接将我扑到床角。
肩胛骨撞上坚硬的床头,我疼的眼冒金星。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又一个男人扑了上来,肩头一凉,我的衣服被人扯开了。
我皮肤很白,在房间灯光照耀下更是白的晃眼,大大刺激了这些人的兽丨性。
此时我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恍惚间听到解皮带的声音,我强行挣扎着站起来。
但动作被这些男人注意到,其中一个人道,“别让她跑了。”
一只带着汗腥味的手捂住我的口鼻,臭味和酸味一起飘进我的鼻腔。
大力按压着,直到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心中还涌现出无数不甘,愤恨。
陆狗,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却放任你妈如此折磨践踏我,我恨死你了。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环绕。
我迷茫的睁开眼,脑海中一片恍惚。
“我这是在哪儿?”张开嘴,声音沙哑的可怕。
旁边枕在床边休息的人被我惊醒,“深深,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我一下子就想起昏迷前的场景,那么多男人围着我,难道……
难道我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但身体似乎没有传来那种被蹂躏糟践过的痛苦,心中又燃起一丝丝希望。
“裴野,是不是你及时赶到,救了我?”
肯定是这样,我才没有清白受损,没有在那群恶心男人的胯下受辱。
然而裴野却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什么救了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似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吗?我还以为是你救了我,”我也跟着迷惑了。
我晕倒了,所以对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难道说……
我心中涌起一些不祥的想法。
“是不是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堪的事情,你不忍心告诉我,所以才骗我?”我质问着。
裴野的表情从迷茫变得焦急,“深深,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接到过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就躺在这张病床上了。”
“我明明把电话打给了你呀。”
我记得当时情况很着急,我怕那群人冲进来,所以接通以后,就把所有事情以最快速度和盘托出。
裴野怎么会没接到我的电话呢?除非……
“你和你那个前夫,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他助理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医院。”裴野说道。
事情果然和我的猜测一样吗?难道我把电话打给了陆狗?
是他救了我?
我心中得出这个可怕的猜测,准确说应该是可笑,陆狗都放任他妈把我害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救我呢?
我静下心来,逼着裴野说了他所有知道的事情。
听完,我沉默了。
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我在陆家遇害的事情,也没有接到过那通电话。
是陆狗的助理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这个病房,让他过来照顾我。
所以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有没有被那群人侵丨犯?
太多的问题堆积起来,在我心中凝成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我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太快,不由得晃荡了一下。
裴野扶住我,惊叫,“姑奶奶,你又起来干什么?”
“我要去做检查。”
听说我要去做那种检查,裴野更是惊掉了下巴,惊慌中,他只好依了我。
快速把检查做完,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我跟他讲了在陆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听完,愤怒地捏紧拳头。
大骂道,“渣狗,这一家简直不是人。如果那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去报警,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裴野在旁边喋喋不休,我坐在检查室外面的椅子上,闭着眼睛。
从前的事情如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
一桩桩一件件,像刀片似的,把我的心给剥离开。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报告证明我干干净净,有辱清白的事情没有发生。
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裴野在旁边道,“幸好你没有被伤害,否则陆渣狗……诶,陆渣狗怎么在那儿?”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陆宴臣颀长的身影,站在妇产科门口。
一身黑色西装,长身玉立,犹如谪仙下凡。
在妇产科一众孕妇和五短身材的男人中,他更是帅得鹤立鸡群。
“陆渣男不会是来探望你的吧?深深,我告诉你不准原谅他。别以为来看看你,对你的伤害就能一笔勾销。”
裴野在旁边愤愤不平。
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从始至终,陆宴臣都一直面对着检查室,朝着里面看。
很显然里面有他在乎的人。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被护士搀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小腹微隆,头发披散着,病号服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
一出来,女人就伸出细瘦的胳膊,挽上陆宴臣。
撒娇道,“哥,你电话打完了,刚刚那个检查做的我特别不舒服,到现在都想吐。”
陆宴臣垂眸,看她。
语气是我未曾听过的温柔:
“结果多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