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有停,还是直接驶向了壹号公馆。
看到那熟悉气派的大门时,我只觉得好笑。
新欢旧爱接到一起。
“陆宴臣,可真有你的。”
他没有懂我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
车停下,我并不想下去,“这里不是我的家。”
陆宴臣在一旁催促我,我们俩僵持的这段时间,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身影从别墅里面跑了出来。
她一副幸福洋溢的模样冲到车门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腮红和眼影都用的很重。
睫毛更是贴的夸张,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
“哥,你回来了?”
她头探到车门口,一副幸福女人的模样,然而推开门对上的却是我的脸。
“怎么是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不该在警察局里被老老实实关着吗?”
刚刚还甜甜笑着的陆雪艳,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是陆宴臣强行要带我来的。”我不屑的说了一句。
其实我是真不乐意在踏足这个地方,更不愿意见到陷害我的这个疯婆子。
但是能刺激到她,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刚刚在车上和陆宴臣接过吻,我们俩还溜达了一阵,现在我的嘴唇是红的,下颌也有被捏过的痕迹,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陆雪艳一眼就看出来,想冲上来挠我的脸,“你用什么手段,让我哥把你救出来的,你这个前任都离婚了,又想爬他的床。”
我直接退开,一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身体向后一个趔趄。
院子里面为了气派好看,这条路都是铺的考究精细的青石板,这要是摔下去,非得开花不可。
幸好,身后有一双大手稳稳的扶住了我的腰一圈,我便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贱人……”陆雪艳眼睛都瞪大了,狠狠地还想骂。
但碍于要在她哥面前保持乖乖女淑女人设,硬是将那些难听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只是捏着嗓子,撒娇道,“哥,你怎么又把我前嫂子带回来了?人家外人看到成何体统?”
本来想从陆宴臣怀中跳出来的,但是一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就不想了。
故意靠在男人怀中,死赖着不起来了。
说实话,陆宴臣的肩膀靠着特别的舒服,他常年健身肌肉都是紧实的,身上还有淡淡的古龙水香味。
以前和他鱼水交欢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他的肩膀。掌心放在他后背的时候能感觉到蓬勃的肌肉。
这样一个长得好看,身材好,又有钱多金的男人,确实魅力十足,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桃花。
“贱人。”陆雪艳又用嘴型骂了一句。
我看着她,挑衅地笑了一下。
随后说道,“其实我也可以不打扰你们,只要把孩子让我带走,我这辈子都可以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说罢,我直接轻车熟路的往儿童房走,这一次,我不怕陆雪艳再报警了。
加上陆宴臣在场,她绝对不会蠢到故技重施。
果然,她没有拦我,一想到要见孩子,我心中就难以抑制激动。
在羁押室待了这么久,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这每天被那种折磨人的光照是唯一能支撑我的就是孩子。
每次一想到孩子,我心里就涌起一丝暖流。
所有的挫折都变得无所谓,只要能和孩子在一起就好。
然而每走两步,手就被拉住了。
是陆宴臣。
大掌紧扣住我的手腕,拉得很紧,我甩都甩不开。
我一下子就火了,“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见孩子?就算离婚了,就算孩子判给了你,我也是孩子的生母,我也有见他的权利。”
可能是我炸毛的太厉害,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手指还安抚性的在我手腕上,轻轻的撕磨了一下。
“宝宝不在楼上,这个点月嫂推着他出去散步了。”
我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他不想让我见孩子的托词。
“我让张妈去把月嫂喊回来。”陆宴臣转头吩咐了一下,然后让我进屋去等。
整个过程,都有一道炙热愤愤的目光在旁边看着,那眼神毒辣无比,像是要直接把我给洞穿。
我想要不是陆雪艳为了在他哥面前保持温柔得体的淑女模样,现在已经把我大卸八块了。
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撑着腰估计是不太舒服。
她之前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之前被诊断是不孕不育,现在就算侥幸怀上了孩子,基底也不好,应该很辛苦。
她该去休息的,可能是怕我和他哥又刚才缠上烈火,所以一直在旁边盯着。
我选择视而不见,但陆宴臣却没有忽略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他把我安置在客厅的金丝楠木软榻沙发上,然后挥手对陆雪艳招了一下。
后者脸上的阴云尽散,立刻像是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就跑过来了。
她以为陆宴臣宠幸她,甚至还挑衅的白了我一眼,做出一副正宫的姿态。
突然觉得很好笑。
真是一对奇葩,妹妹喜欢哥哥不仅不引以为耻,反而觉得是荣耀。
然而,陆宴臣却厉声问道,“雪艳,我们俩要结婚了,下个月办婚礼?”
陆雪艳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看我,眼神不出意外是愤恨的。
我不卑不亢看了回去,甚至还道了一句恭喜。
“既然你们要结婚了,而且你们也有孩子,那想必是照顾不过来宝宝了,把他给我。”
陆宴臣瞥了我一眼,让我别捣乱。
然后继续质问,“雪艳,消息你散播出去的吗?”
陆雪艳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哥,再没有面对我时,那种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说话!”陆宴臣声音陡然变大,面色也冷得吓人。
陆雪艳吓得一哆嗦,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去。
“我……我……”
“我”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哥……我肚了疼。”
陆宴臣眼神一闪,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陆雪艳,像是在观察陆雪艳是真病,还是装出来的。
陆雪艳背对着他,我看到她余光瞥了眼陆宴臣,故意在自己腿上捏了把,然后,紧闭上双眸,开始申吟,
“疼,好疼。”
我直觉得好笑时,陆宴臣已起身,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