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定此刻也彻底清醒过来。
世间最尴尬的便是,在背后说领导坏话,却被领导抓了个正着。
金武定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啪啪!”
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金武定自己抽了自己两耳光。
直接跪在了地上,颤声道:
“大人,我方才那是酒后戏言...”
“哦?是吗?”
陈拙淡淡的应和着。
金武定此时却突然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
那平日一直蛰伏没有动作的蛊虫突然发难。
直接让金武定险些疼死过去!
“大人...饶命啊!”
金武定艰难的开口求饶!
财道人张了张嘴,似乎想为他求情。
但最终还是没敢说话。
很快,金武定全身便抽搐不止,脸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突。
“我说,老金啊,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陈拙俯视着他。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金武定感觉自己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痛感消散,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浑身湿透。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滚吧!去把老樵夫他们给我喊来!”陈拙冷声道。
幸存下来的金武定赶忙应了一声。
手脚并用的从屋内爬了出去,去给陈拙叫人。
等金武定离开之后,财道人搓了搓手。
“那个...大人...”
“闭嘴!”
“好的。”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财道人只感觉压力巨大。
直到老樵夫三人的到来,这压抑的气氛才终于消散。
老酒鬼一眼便看到满地的酒坛子。
他轻轻嗅了嗅鼻子,又看了一眼一旁低头俯首的财道人,嘴里嘀咕道:“浪费啊...”
老铁匠大着嗓门喊道:“公子,你找我们?”
陈拙轻声道:“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这一次,我们要出趟远门,若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之中便有人可以晋升为大宗师。”
听到这话,包含财道人在内的四人,全部都震惊了!
大宗师?!
他们有机会晋升大宗师?!
几人目光中全都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他们早已见识过陈拙的神奇之处。
若他这般说,那基本上就没跑了!
老樵夫深吸了一口气,最是沉稳,他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此行欲往何处?”
“先去十方剑宫。”
几人神色一凛。
他们自然都清楚萧醉眠和阎罗殿之间的恩怨。
如今王庆和郝郑风都死了。
看来这萧醉眠也跑不掉!
只是那十方剑宫的人,都是一群剑疯子,而且向来抱团...
哦,公子能杀大宗师,那没事了。
陈拙简单的交待了一番,随即离开了钱帮。
等陈拙一走,财道人立刻低声道:“公子竟然有让我等晋升大宗师的本事!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咱们几位谁有这个荣幸。”
老樵夫瞥了他一眼。
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这里。
老酒鬼紧随其后。
只有老铁匠哈哈一笑。
“公子心中怕是早有决断!”
财道人一想也是,那股兴奋的劲头顿时蔫了下来。
他刚才可是和金武定一起喝酒来着。
金武定惹怒了公子,自己恐怕也落不下什么好。
“唉...”
另一边,陈拙离开了钱帮,取下面具后,掏出了一只纸鹤。
“我要你去湘沅,暗中寻找一位一品宗师,姓陈名辞,曾是阎罗殿的人。若这件事做好了,那你便是钱帮帮主!”
陈拙说完,抬手一抛。
纸鹤顿时飞上天空。
这只纸鹤是陈拙传给王德朝的。
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自是明白应该怎么做!
做完这一切,陈拙回到了红袖坊,去找红娘辞行。
此刻,红娘房间里。
“36号技师”红玉正在向红娘抱怨着。
“大人,我这两天一直暗中跟着他,并未见到他所谓的朋友。反倒是经常看他去隔壁的怡香院找姑娘!”
“而且每次回来,都会点名让我去给他按脚!”
红玉的眼中有一抹愤愤不平,继续道:
“还有,他在后院里养了四个小丫头。那最小的估计也才十岁左右,也太不是东西了!”
“大人,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保护他啊!就因为他会作诗吗?”
红玉的怨气很大。
话里话外全是对陈拙的不屑和贬低!
在她看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练功,争取早日迈入一品,重振阎罗殿!
尽管她现在才是个四品武者。
红娘听到她的牢骚,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就连脸色也冷了几分。
“放肆!”
红玉身子一颤,赶忙跪了下去。
红娘冷声道:“红玉,你莫不是以为阎罗殿没了,便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嘛!”
红玉咬了咬嘴唇。
“红玉不敢...”
红娘看着跪在地上的红玉,沉声道:
“红玉,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保护他这件事,你必须要看的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
她深深的看了红玉一眼。
“等以后你会明白的。”
红玉梗着脖子默不作声,但看上去依旧很不服气。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陈拙的声音。
“红娘。”
红娘和红玉对视一眼。
红玉立刻起身,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青涩的模样,将房门打开。
陈拙看到她也并不在意,他早在外面便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
此刻见到她脸上青涩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赞叹一声。
就这演技,若是去当演员,怕是能火到一线吧!
这几日红玉的尾随,他也早就察觉。
若不是看她是红娘的人,可能尸体都不知道扔哪烂着了。
陈拙冲她笑了笑,随后看向红娘。
红娘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知道这几日楼内生意好,你很辛苦,且好好干着,我不会亏待了你。”
红玉柔柔一礼,“是。”
随后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两人还挺会演。
陈拙也没戳破,他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
“这两日你是不是又去隔壁了?少年风流我也理解,咱们坊内你看上谁了我给你叫来就是,何必出去,花银子不说,还有风险。”
红娘瞪着陈拙,一张口就开始训斥起来。
陈拙赶忙举手打断。
“我要纠正一点,我去隔壁...不用花银子...”
“纯白嫖!”
陈拙脸上有些骄傲。
这诗圣的名头,没啥大用,就这一点好!
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