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四季气坏了。不但你不服!我更不服!顿时,大笔一挥,纸上潇潇洒洒四个大字,爱哪哪去!这风长在便土豆搬家,滚了蛋。至此,他便过上了无拘无束四处漂流的生活……一天,游逛到源海城内,结果凑巧了,竟然碰上挑刺找事腰里绑扁担横行的那三块货。硬碰硬,谁怕谁呀?这一顿杠抬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拳不亮相枉为人。先说后打,暴风刮,骤雨淋。话语里尽是些,我不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不打不成交,越打越黏糊。四个人经过一番眼战、嘴战、血战……最终竟然联合到了一起。升香、焚纸……歃血为盟后。马不羁便成了带头大哥;那顾逸秀就是嫂子;柳笑风是二哥;风长在自然而然就成了个三弟。在一起时间长了,嫌名字不够响亮,因其脾性爱好,就是惹是生非,个个嘴里,来不来就好蹦出个不字,人们背后都叫这四个人是‘源海四不’。传闻于耳,四个人一合计,干脆把姓名都去掉,全部改了响当当的新名。这就有了,死不买、蛊不赖、酒不坏、天不在这几个名……
数年后,死不买又回血仞原去找爹要银子,经过‘酆蛊门’时,那郭南忍发坏,就把蛊不赖和仇真善偷情并生了个儿子的事告诉了他。等死不买再回到海头村,就和蛊不赖心存隔阂。再说她一直试炼幻蛊,自己长时间受蛊毒影响,不但身体肥胖变形,就连那脸也如同个大南瓜。马不羁已经没了对她的兴趣,没几天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出去了。回来了过一次,越看蛊不赖越觉着丑,肥得没有了原来那俊俏的模样。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没住几天,又走了。临走时候对蛊不赖说,已经探好了,外面有个大买卖可做。具体在哪?什么买卖?他是只字未露,并一脸的神秘样……
死不买出去了一年多,是音信皆无。马人畏知道此事后,派人催蛊不赖赶紧出去找人,如果找不着,就别回来……师父仇真善也偷偷让人送信来,叫他赶紧去找,那马人畏扬言要断绝尸魂血红虫的供应……蛊不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那亲生的骨肉,还被师父仇真善偷偷寄养在外面,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地方。为了这个儿子,她还是要忍辱负重,继续帮着仇真善做点事。
就这样,她就和酒不坏、天不在一起溯江而上,漫无目的四处寻找,一点线索也没有离家出走的死不买。因在‘霸天驮行’做了点大事,也敢作敢当,经过三个人一商量,意见达成一致,便留在全无妄这里帮着领头拉驮子,正好顺便打听着死不买的消息。也凑巧,在这里真把那死不买的消息知道了。可是这小子两腿一蹬,死了。死鬼!你这一死,可害苦这些活着的人。特别是我,还要为你去讨孽债,若不讨,怎么应付得了你那个滚刀肉的老爹马人畏……
蛊不赖因为要惩治全无妄,所以就格外关注他。她一直在全力打探全无妄的消息,所有的关系全部都利用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得到的一个最新消息,使她为之一振。原来全无妄要在源海城八月十五结婚的事,居然被她在源海城的一个小爪牙打探到了,并传信给他。结婚?好呀!我让你结!你们师徒三个人把我变成了寡妇,我也要用你的银子把你杀了,让你的老婆也变成寡妇。这样做也好向师父仇真善和公爹马人畏有个明确交代,不管怎样,我也算尽到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蛊不赖在脑子里考虑再三,终于把一个狠毒的主意打定。但她忽然又想到了赵家美,嘿嘿,这个冤家对头,情人全无妄八月十五结婚,她现在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何不来它个一箭双雕,把她也拉进来,让她也体验一下难受的滋味?好,就这么办!她把方案略一更改,就从自己东面的屋里出来,来到了店里。
蛊不赖走到柜台前,对正在里面算着自己大车店里那点账的赵家财说道:“赵掌柜,我知道点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赵家财对蛊不赖始终是没有什么恶意,立刻就停下手来说道:“什么事?说吧!”
蛊不赖看了看四周,正好没有别的人,特意叹了口气,嘴里说道:“唉!这事,是你们家里的内部之事,我一个外人,说了不太好呀。”
“噢?重要吗?”赵家财一惊,话语问得就有点急切。心想,我那个老婆她不可能有外心。再说了,她就是有,那也得有人要她呀!据他自己估计,老婆不可能出去招蜂子,就是招,招个七老八十的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重要不重要,它都是个事,也许你觉着不重要。”蛊不赖有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先卖个关子。
赵家财让蛊不赖给说得有点迷糊,但他还是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是与自己有关也要听。他压低声音说道:“说吧,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
蛊不赖咧嘴一笑,就把头向柜台里一伸,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们那个大掌柜的,要在源海城结婚了,花大价钱准备娶回个美人。”
“啊!”赵家财一声惊叹,把眼睛瞪得老大。
“嘘!小声点,让别人听到。”蛊不赖看到赵家财出现惊愕样,知道他对此事很看重,就特意引逗他。
“小什么声呀!都火上房子了!准确不?多会结?和谁结……。”赵家财一脸的焦急,竟连续地发问着。这件事对他来说那可是非同小可,关系到妹妹今后命运的大事,他现在已经都急红眼了。妹妹这么些年来受苦受难,帮着自己创起了这份家业,嫁给了个糟老头子又死了;被那山寨王粘上受尽他的欺辱,结果那山寨王也玩完了;现在又跟着全无妄这么个朝三暮四的货,他又跑到源海城去找了个女人……再说,全无妄现在挣的这么大一份家业,要是让别人给全弄去,他也不甘心呀。
蛊不赖嘿嘿一笑:“急了,你急了,定在八月十五结。和谁结,还不是太清楚,据说是盈月楼的花魁。”她看着赵家财那气得变形的脸,又来了句:“又不是你的事,操什么心呀?”
赵家财一拍柜台,把怒气倾泻,愤愤地说道:“说得轻巧,那可是我亲妹妹的事呀!他全无妄竟敢把我妹妹给甩了,我和他没完。”
“哟……别把柜台砸坏了,有本事你找他去,在家里发火有什么用……”蛊不赖在给赵家财添油加火,看看他能不能有所作为。
赵家财不抗激,一撸衣袖,火气更盛,露出来大半个光溜溜的胳膊说道:“我去源海城给他搅了局,让他结不成。砸他个碗碎锅烂。”
“好!有气魄,不愧是个汉子。”蛊不赖在柜台外给他叫着好,要的就是赵家财出面去捅马蜂窝。
赵家财只是刚才一激动才冒出来这些狠话,说出来后,马上就后悔了。我说也说不过那全无妄,打又不是他的对手,要真去了,还不是像盘菜一样被人家给吃掉。这可怎么办呀?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有些气馁,面对期待着他冲锋陷阵蛊不赖,他表情很是尴尬,只好站在那里自我找了个借口:“咳!咳!只是我不会功夫,怕打不过他。”
蛊不赖听到这儿皱起眉来,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信誓旦旦,不到一刻就放了凉屁!他还是个爷们不?怎么还没拿棍子,就熊了呢?全无妄这个可恶的马蜂窝,看样子他是捅不了了,她觉着这事搞不好就要泡汤。不好!千万别让他把那股刚燃起的烈火,再无声地熄灭下去。一定要让他保住火种,哪怕是一点火星也好!于是,她换了一种口吻,赶紧着拉近乎说道:“有我们‘源海四不’,你怕什么?虽然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事我们管定了。就是拼了命,我们也要为你赵家出这口气!我最烦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小人。嘴里吃着油饼,手里还攥着个白馒头,那贪婪的小人更可气。”
这一通交心肝,憾肺腑的话,使萎靡中的赵家财眨着眼睛,又重新焕发起精神,略加怀疑地问道:“你们真能帮我们吗?”
蛊不赖‘嘭,嘭’,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样拍了两下肥厚的胸脯,豪气十足说道:“‘源海四不’,一言九鼎。只不过是,你那妹妹她对我不信任呀,这事恐怕难办。”
赵家财深受感动,也来了劲:“放心吧!她那儿有我,我这就去说服她,你回屋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赵家财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蛊不赖趁热打铁,又说道:“要去就赶快走,晚了可就赶不上了。别忘了告诉她,八月十五就结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