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吴金雕听到敲门声,便停止说话,改口道:“进来!”
“会长,飞少的事弄清楚了。”
“说吧。”吴金雕一边给绝刺面前茶杯加水,一边道。
“是这样,冲突由一场微不足道的车祸引发……”亲信大致说了一番后,道:“那个云峰一点面子都没留,将飞少、田老大他们挨个暴揍一顿,扬长而去。”
“暴揍一顿?伤哪儿了?”吴金雕感觉有些很难想象出来,就问了一句。
“会长,您自己看吧。”亲信说着,将手机打开,点了几下屏幕,然后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满脸淤青肿胀的脸,不仅眼睛都被挤小了一些,嘴角还留有血渍……
“那个……听说被打掉了一颗牙,其它倒还好。”亲信小心翼翼地道:“田老大被打飞了三颗牙,不过比起弟兄们,要好多了。”
“知道了。”吴金雕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还过去,接着道:“派人将受伤的兄弟送医院,另外,把那个臭小子给我带回来。”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会长,姓云的下手不轻啊!”绝刺在一旁说道:“不过也正常。”
“是啊,强者的尊严不容随意冒犯,而且,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吴金雕道:“小飞看起来被打得不轻,却没有伤筋动骨,养养就好了。”
“嘿嘿,这孩子没吃过苦,尝尝也挺好。”
吴金雕说的一点没错,云峰的确是有些手下留情,倒不是他心善,而是有巡逻警察接到报警后赶来了。
当着警察面,打断一个人的腿就不合适了,只能改成暴揍。
可打人终归是违法行为,云峰就这么着,被警察给带走了。
然令当地警署没有想到的是,“飞雕商会”受伤几十个人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证,对于伤势,有的说是和同伴切磋的时候两败俱伤,有的说是跌倒,还有的说是车祸造成,反正都是一个个睁眼说瞎话,各种奇葩理由频出,就是没把事情扯到云峰身上。
没有受害人,自然也就没了指控,再加上云峰又找来卫滨作保,警方只得将云峰释放。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
“峰哥,回诊所?”卫滨发动车辆同时问道。
“先送我去拿车。”云峰道:“在Andi吧附近。”
“好,我知道那儿。”
车辆起步以后,云峰点燃一支烟,跟着打开车窗,吸了一口,说道:“听说你们搞了一个资产管理集团,谁的主意?”
“我姐,她想出来的主意,好像唐总也非常赞同。”
“唐怡倩?”
“对啊,她俩联系的豹哥还有一些闺蜜,然后我们几个又联系了一些人,就弄成了。”
“小卫啊,拜托你们以后弄这些事儿给我打个招呼好不好?杨市长问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好,下次一定。对了,他怎么说?”
“很赞成。你们想要的老街开发权,应该不是问题了。”
“那可就太好了。”卫滨道:“第1个项目这么顺利,以后做事肯定更容易了。”
“小卫,你一向比较懒,怎么看起来这事很上心嘛?”
“那是,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离开‘恒远’。”
“然后呢?来‘建康资产管理’这边?”
“不去!”卫滨道:“然后我就住你那,好好修炼。”
云峰对这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在他看来,不外是个人选择而已。于是就换了一个话题问:“新搞的这家集团公司,谁当董事长?”
“没定下来,有可能轮流吧。”卫滨直接道:“除了峰哥你,谁当这个董事长都难,轮流坐庄可能更好。”
“行吧,随你们便了。”
“对了,我从三叔那儿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张子华老将军出任‘国防与安全顾问’,负责协调与指导全国警卫与安保工作。”
“这什么意思?”云峰对官方制度体系不熟悉,不大能理解。
“我也不是太清楚,可三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好像他老人家是未来几年全国安保工作的最高负责人,对了,他还有一个副手,也是原先退下来的老将军,姓龙,名字我忘了。”
“难道是龙头?”云峰心里暗想,嘴上却没说,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大人物的事情,与自己没啥关系。
“奥,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卫滨边开车边道:“那个‘蓝梦会所’的许家,峰哥还有印象吧?”
“有印象,怎么了?”
“许家也参与了资产管理集团,那天一块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大学城新建成的公私合营名校‘长泓菁英学校’,他们家是第二大股东,可以直接招收安如萍入学。”
“还有这事?”云峰有些疑惑地道:“她的入籍文件还在走流程,没这么快搞定吧?”
“那个流程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许荣华说了,先上学,报名那些事后补,至于学籍等问题,可以在教育部门先备案,标注为遗失后补,然后等流程走完,补齐全就行。”
“这样也不错。”云峰旋即想到一个重要事,问道:“这学校怎么样?华夏可不是国外,我记得最好的学校应该都是公办的吧?”
“那是以前,最近这些年搞改革,名校由于资金原因,也不得不展开多方合作,只不过门槛很高,而且如许家这般,说起来是二股东,但实际上没有话语权,顶多就是安排一两个学生,所以学校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那许家回报在哪?搞教育,不挣钱的!”
“投资学校肯定不挣钱,但名校附近的楼盘就挣钱了,许家大笔投资,在自家楼盘附近引入名校,本质是为了聚拢人气,学校本身赚不赚钱,根本无所谓。”
“那以后呢?楼盘卖光之后,这学校的资金保障哪来?许家有这个实力一直支撑下去吗?”
“好像没有。”卫滨实话说到:“我估计,他们家到时候多半会卖了股权,收回投资,至于学校嘛,那……那只能看情况再说了。”
云峰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对于教育这种赔钱的公共事业而言,要想办好,只能依赖强大的国家,指望私人资金,那还不如守着一亩二分地,别发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