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知道的秘密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心里会有负担。
就比如现在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女人。
我只能笨拙的安慰着。
“烛龙,就你还打算安慰我?”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做生意赚钱了,老娘的心态比男人都坚强。”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不是需要同情和怜悯,我只是让你知道赌博这个东西的危害。”
“另外一点,也是让你认清朱六这个人,我还是那句话,最好不要去赌。”
“十赌九诈,你认为自己很厉害,其实这世界上比你厉害的人多的是,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总有一山够不着。”
“如果让我发现到了你赌钱,我将不会再负责管你,你自行离开。”
“如果你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有我一口饭吃的,就绝对不会叫你饿着。”
“你先休息两天,最起码要等脸上的伤势好了之后,你再来上班,我每个月给你200块钱工资,其他的全包了。”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女人我是有着一丝恐惧的,恐惧可能说不上,但总感觉到有点怕这个女人。
好吧,这两个意思其实是差不多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只休息了一天,因为我伤的并不重,就是皮外伤,再加上抗打能力本身就强,所以再过来第四天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上班是很枯燥乏味的,不过也是很安逸的,每天做做清洗,拖拖地,偶尔你学一点知识。
关于学知识这方面是肖宁刻意让我这么做的,因为我的知识储备量太少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时间是我这几年过的最安逸的时候。
我也没有住在肖宁的房子里,而是搬到了宿舍这边,宿舍这边没几个人,我和另外三个室友住在一个房间里。
除了上班之外,我们偶尔也会逛逛街,看看录像,有时候也打打牌。
不过我们玩的很小,就算是炸金花,也就是赢了一顿饭钱。
一毛钱打底子,上限不得超过一块。
其实这也是锻炼的一种,我总是能够控制着一个平衡,基本上让其他三个人不会输的太多,也不会赢的太多。
因为我的确有这个本事。
原本我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下去,可是事情在这一天发生了转变,肖军出事了。
这一天我正在睡懒觉,因为我们的工作一般是从下午开始,半夜两三点钟才会休息。
所以基本上都要睡到中午吃完饭才起来。
结果这一天早晨还不到7点,我就被肖宁的敲门声惊醒了。
我们宿舍有四个人,两个人上中班,两个人上夜班。
上中班的人是从下午3点开始,上到晚上1点,上夜班的人是从1点上到早晨8点。
急促的敲门声,让我连裤子都来不及穿,急忙忙的打开了宿舍的房门。
然后就看到一脸急切的肖宁。
“烛龙,肖军出事了,你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我没来得及询问,连忙穿上衣服,甚至牙齿都没来得及刷,就被肖宁给拉走了。
一直上了车,肖宁才跟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肖军因为不想上班,所以肖宁实在没辙了,就将他送到了一家汽车修理部做学徒。
其实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还是非常有眼光的,因为随着华夏的经济腾飞,这汽车会越来越多。
那么现在学个汽车修理,再以后不说飞黄腾达,最起码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职业。
肖军很显然也比较喜欢这个职业,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车子的?
原本这件事情的确是个好事,肖军正好也感兴趣,肖军也就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是后来时间久了,肖军以前的那种毛病又慢慢的暴露了。
经常性的将修理厂的车子开出去兜风,要知道肖军是没有驾照的。
俗话说侥幸的事情只能中午做,因为早晚会出事。
就在昨天晚上,肖军出事了,酒后驾驶,还出了车祸,导致两辆车撞的不成人形。
本身也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不过90年代是没有酒驾这个说法的,可是无证驾驶,以及撞坏了两辆车,还有将对方的驾驶员也给撞伤了。
这罪名可就大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赔偿的问题,至于肖军,还要刑事拘留。
听完了这些信息之后,我这边对这个还是没什么概念的,比如说没有驾驶证怎么判,还有该赔偿多少钱等等。
我都是一无所知。
“宁姐,肖军会不会坐牢?”
肖宁此时眉头都皱成了川子。
“这个很难说,如果对方没什么事情的话,坐牢应该不至于。”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不能有事,另外就是赔偿的问题,两辆车全部变形,肖军全责。”
“两辆车其中一辆几乎报废,另外对方现在也受伤住院,警方已经介入……”
我就这么听着,越听这个脑袋瓜子越疼。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肖军这算是偷偷的开着别人的车子出去。
那么这些罪责,修理厂那边肯定是不会负责,不但不会负责,修理厂那边还有车子的主人肯定还要追究责任。
而另一边,受害者的车子,以及治疗费,赔偿费等等,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甚至比之前肖军欠下的高利贷还要多。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医院,此时肖军头上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胳膊上也绑着吊带。
看样子很惨。
“姐,你可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我们刚刚进入病房,肖军就开始哭泣起来。
我看得出来,肖宁脸上带着一丝心疼,不过更多的还是愤怒。
如果肖军此时不是这一副惨样,估计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肖军,你让我怎么救你?”
“你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吗?就算是我将会所卖了,估计都赔不起,你让我怎么救你?”
“呜呜呜!”
肖宁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两句之后,开始哭了起来,我只能安慰着,然而安慰并没有什么用。
哪怕是我胸口的衬衫被这个女人的泪水打湿了,同样也是于事无补。
因为,该解决的问题,还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