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父老乡亲这瞎操的心,永煜一阵无奈,不由得伸手轻抚自己脑门,不过这一抚不要紧,一个坏心思瞬间出现在了永煜心中。
想到这,永煜一阵好笑,随后将那拉着缰绳的手轻轻下按“各位,各位父老乡亲,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那旗岭酒楼最近东家要外出寻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这不是趁着空闲,平时也就在这醉仙城你溜达溜达,也没有出过远门,这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找东家借了一匹马,想着出去走走。”
永煜说完,四周顿时有些嘈杂。
“什么,酒楼关门了?”
“啊,你这东家真不会做事,放着这么大的家业不做,怎么就歇业了,自己寻亲就寻亲嘛,关什么门嘛。”
“对啊,对啊,想着偷得浮生半日闲,时不时的去浅酌几杯的,这下好了…………”
……………………………………………
“诶,大家也别这么搅兴,东家也说了,对不起父老乡亲,可是这也没什么办法不是。”永煜说到这,声音又是故意拔高了些许,随后故作兴致高昂道“东家也说了,为了答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只要明天去酒楼之外,就可以拿到五两银子,只限一天,过期不候。”
听着永煜这话,刚刚还显得有些搅兴的气氛顿时又高昂起来。
“永煜兄弟,你说的是真的?你那东家真的这么大方?每人一两,这醉仙城即便不算在外那些乡里乡亲的,那也是有着不下五万人啊,这可是整整五万两雪花白银,就这么送出去了?”
“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东家家大业大的,还会在意这五万两白银?”永煜说着,又是清了清嗓子,随后道“不过东家已经外出了,这个白银暂存在了我们醉仙城大户,李明员外手中,明天直接去酒楼就好,李员外会在那等着的。”永煜说到这,想着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明日被这围得水泄不通,心中恨不得杀人的模样,永煜心中就是一阵解气,随后暗暗道“该!”
“诸位父老乡亲,我们日后再见。”永煜说完,双腿轻夹马腹,这枣红马瞬息之间便跃出数丈。
所谓钱财动人心,此前永煜还被拦着问东问西的,此时已然无一人在意,他们心中想的全是明日那一两银子。
虽说一两银子不算多,可却也不少了,自己累死累活的,一月也就二三两,这可是整整小半个月收入了。而且还是白给的。
………………………………………………………………………………………………
次日。
刚过子时,此时旗岭酒楼之前就已经有着许多人围聚于此,口中喊道“开门,开门,开门!”
而旗岭酒楼之中,明卜语正酣睡着呢,听着着一声声比之战鼓也不逊色多少的声音,明卜语半睡半醒之间,无奈扶额不忿数落道“永煜这人怎么办的事!说好歇业歇业的,怎么就这刚刚过了过了子时就这么多人?”
听着这战鼓一般的声浪,明卜语想睡也再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翻身出了酒楼,随后装作无事人一般来到人群之外,随手搭在了一起哄之人肩上“呦,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听永煜兄弟说了这旗岭酒楼东家外出寻亲,暂时歇业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况且就是平时,这也没有这么到开门迎客不是。”
那人被一只手搭在肩膀,起先还不在意,可是当回过头来之时,好似醉汉看到一壶好酒,色鬼看到如花姑娘一般。
“呦,李员外来了!”那人说着,随后很是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手,好似在讨要什么一般地说道“李员外,替我们这些父老乡亲多谢多谢东家了,多谢东家破费了。”
明卜语听着这人的“胡言乱语”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问道“啥,多谢啥?这不是歇业了吗,这不骂都算涵养极好了,怎么还谢上了?”
“嘿嘿,李员外就是会开玩笑,这话说的,好像不知情一般。得亏是我们这些个父老乡亲,要是别人,那可不得说你李员外见钱眼开,想要自己将那五万两雪花白银给吞了啊。”
“五万两?”明卜语听着这话,更是摸不着头脑,想要解释什么,可却很快就被声浪给掩盖过去。
“诶诶诶,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李因为吞了啊?李员外家大业大的,还会在意这区区五万两?”
“就是就是,李因为好歹也是大门大户,吞这五万两,穷不了,也富不了,怎么就吞了。”
“对对,五万两对于李员外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算个什么?”
对啊,旗岭酒楼东家会将这五万两交给李员外来分发,而不是永煜,那就是相信李员外,李员外还能为了这五万两背信弃义啊?”
“对对对,我说错了,我这小人之心了,该打,该打。”那人说着,含笑朝着自己脸上来了两个耳光,可却依旧眉眼微垂,咧嘴笑着。
……………………………………………………………………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话语,明卜语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咒骂着“永煜你个王八蛋,等你回来,老子扒了你的皮!”
“五万两,大水冲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你咋不自己送呢,完蛋玩意!”
明卜语虽然这么想着,可却也不能这么说,刨除自己在醉仙城的家业不算,那就是面子这一块,明卜语也不能“赖账”尽管这个账不是自己的。
想到这,明卜语虽然心中已然江永煜给骂的狗血淋头,可是面上却违心地挂着笑意“来来来,这话说的,我不就是想打趣打趣大家嘛,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心了,什么叫我想吞了这五万两了。”明卜语说到这,再次开口道“不过你们这也忒早了,子时刚过你们就来了,不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