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寡妇当久了,长时间得不到男人的滋润,就容易心理变态。
贾张氏同样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凭什么你自己找个男人享福,我们就得干看着?
现在好了。
秦京茹伤心欲绝,从天堂掉进了泥坑。
她们站在泥坑边上俯瞰着她,嘲笑着她,故作大义把她拉出泥潭,然后一家人一起待在泥坑。
贾张氏附和道:“你姐姐说的没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难不成你还想继续跟他订婚,然后结婚?”
秦京茹痛苦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贾张氏:“哼,什么不知道,你只是下定不了决心。他现在就敢背着你去外面找女人,等到你真的嫁给他,说不定就敢把女人带到家里。
现在分手,你占理,别人不会说你什么。你继续跟他交往下去,别人不会说你有情有义,不离不弃,只会嘲笑你蠢。”
秦怀茹轻轻擦拭着秦京茹脸上的泪水,“妈说的对。京茹,你不能再跟闫解成继续下去了,趁早分手。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去替你说。你现在都下定不了决心,等过了这段时间,更开不了口了。”
秦京茹嘴里发苦,一切仿佛做梦一样。
就在一天前,她还跟闫解成蜜里调油,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这才过了一夜之间怎么就要分崩离析了。
她完全没有准备。
真要跟闫解成分手吗?
难不成往日的种种都是假的?
秦京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她的脑袋里不断的拉扯,仿佛要将她五马分尸。
“不,不,先……先别跟他说,让我想想,先让我想想。”
秦怀茹看了婆婆一眼。
贾张氏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秦怀茹:“好,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姐都支持你。”
支持你跟闫解成分手,他这辈子注定只配孤独终老。
只有自信的人,才能想明白,不自信的人,就只能从别处获取信心来佐证内心的猜测。
秦京茹恰恰是不自信的人,她想到了许大茂。
在她看来,许大茂跟闫解成关系那么好,又在一个厂里上班,对他的事情肯定十分了解,一定能够给自己最公正的答复。
殊不知她这一决定将彻底断送她跟闫解成的缘分。
……
吃过早饭,闫解成徒步前往工厂上班,一路上不断有工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一些不怀好意的还主动上前询问跟寡妇做那事是什么体验。
闫解成一概不予理会。
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厂里赫赫有名的妇女杀手吗?不,现在不该叫妇女杀手,该叫看门狗才对,哈哈~”
还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了杨为民这只苍蝇。
闫解成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自己会受到工人们的嘲笑,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大部分工人们都没有笑,不止没笑,而且还用一种愤怒厌恶的眼神看向杨为民。
起初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片刻之后,他就想明白了。
时代不同。
在自己那个时代,看大门当保安会被人瞧不起,但是在这个时代,工人当家做主,任何一份职业都是神圣,尤其是越是底层越受到尊重。
杨为民骂自己是看门狗,是在侮辱这个职业,以及在这个岗位上辛勤劳作的所有工作人员。
原本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这下好办。
闫解成停下脚步,回过头,怒视着杨为民,问道:“杨为民!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杨为民在厂里那可是横着走的角色,哪里会把闫解成放在眼里。
“再说一遍又怎样?我说你是一条看门狗,看门狗!这下听明白了吗?”
闫解成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看到闫解成怒不可遏的样子,杨为民别提多高兴了,他就是要当着全厂工人的面羞辱他,扫了一圈周围,却并没有发现心心念念的人。
真是太可惜海棠没有在周围,要是让她看到闫解成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好,就不信她还会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敢说?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你难道不是看大门的?”
闫解成心中冷笑。
这傻子,就这点脑子也敢上蹿下跳?
既然这么能蹦哒,那就送你去坐一趟过山车。
“难不成在你眼里看大门的都是看门狗?我隶属保卫科,试问保卫科哪个没看过大门?难不成也都是看门狗?杨为民,你这是在侮辱我们整个保卫科,谁给你的胆子?”
闫解成一声声质问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人群。
起初杨为民还很嚣张,但是听到后面,脸当即就白了,冷汗也跟着流下来,再看周围人的目光,一个个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被闫解成误导了。
连忙辩解道:“我……我没有。我……我没有针对保卫科,我只说你是看门狗。”
这是才找补,迟了。
今天是你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