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着两瓶酒和一条肉去许大茂家吃饭?家里没他饭吃还是怎么着,要去别人家里吃?”
这败家玩意。
什么时候跟许大茂关系这么好了?
钱多烧得慌可以给我花呀。
许大茂和娄晓娥家什么条件,缺他那点东西?
真正缺的是他爹我。
真是个白眼狼,对别人都比对亲爹好。
“你大哥为什么去许大茂家吃饭?不行,既然是请客吃饭,哪有带东西去的,我去拿回来,真是不懂事。”
说完,闫富贵就准备出门。
闫解旷连忙将人拦住,“大哥说去别人家做客不能空手去,这是礼数。爸,你确定你去了,能把东西拿回来?”
闫富贵停下脚步。
不确定,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肯定拿不回来。
老大现在可是极有主见,以前就不给他脸,现在更可能给他脸了。
闫解娣也说道:“爸,你就歇着吧。别到头来东西没拿回来,再把人给得罪了。
大哥好不容易才给我们一点好脸,平时东西也没少给,你这一去啊,啧啧,我们家估计又得返贫了。”
闫富贵心头一颤,但还是不死心的说道:“不会的,你大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觉得自己最近跟老大处的不错,颇有父慈子孝的味道。
不过,这种自信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破灭了。
回想起之前那几个月,心中不免忐忑,但又拉不下脸,。
就希望家里的其余三人能够拉他一下,给他个台阶,这样可以不让他显得那么丢脸。
但是很遗憾,显然家里的三个人并没有这样的心。
“嗯,那你去吧。”
“祝你好运,咱们家今晚能不能吃上猪肉就看你了。”
不是,听你们的语气怎么跟要把我直接送走似的。
别人不给台阶,我就自己创造台阶。
“你大哥没说为什么要去许大茂家吃饭吗?”
“说是因为前几天大哥帮许大茂说话了,许大茂为了表示感谢,这才请他吃饭的。”
“原来是因为这事啊,是该请。”
嗯,这台阶虽然有点勉强,但好歹能下。
闫富贵转身重新返回房间,“许大茂还算是厚道,知道感恩。他的老丈人是厂里的股东,老大跟他交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丝毫不提及去拿东西的事情。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没有人再提及,一家人开开心心吃着点心。
闫解成来到许大茂家。
开门的是娄晓娥。
娄晓娥顺手接过闫解成带来的东西,并热情的邀请他进到家里。
“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路过菜市场顺手买的。”
闫解成还是第一次来到许大茂家,左右瞧瞧,不愧是大资本家的女儿,就家里的这些家具就比普通人家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厨房里正传来滋滋的炒菜声。
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许大茂的身影。
不等他问,就听娄晓娥主动说道:“先随便坐,许大茂去外面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锅里还炒着菜,我先去忙了。”
“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娄晓娥一扭小蛮腰,转身重新钻进厨房,忙活起来。
油烟香从厨房里飘出来。
他在餐桌前坐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许大茂提着一兜蔬菜和一条鱼走进来,看到闫解成,就像是看到了亲兄弟一样,立马眉开眼笑。
“来了有一会儿了?”
“没有,也是刚来。”
“我下班还去找你来着,食堂的人跟我说你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先走了。”
“嗯,最后一趟车耽误了一些时间。”
两人随意的聊着,就像是一对熟悉的老友,以前那种抵触感彻底消失不见。
娄晓娥端着一盘菜走出来。
饭菜冒着热气,卖相看起来还不错。
闫解成:“不用做太多,我们也吃不了多少,坐下来一起吃吧。”
娄晓娥笑道:“不用管我,你们先吃,你们男人喝酒耗时间。大茂,好好招呼解成兄弟。”
“知道了,忙你去的吧。”
许大茂拧开一瓶烧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不用管她,我们先喝着。来,先走一个,我敬你,那天多亏你出声,才让我免遭无妄之灾。”
闫解成端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别客气,举手之劳,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
两人各自喝了一大口,烧酒划过喉咙,像是吞了一口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不愧是烧酒,这纯度绝了,对得起“烧”这个字。
要么说当代的人真诚呢,从这酒就能看出一二,要是放在自己那个年代,估计还能再兑出个三五瓶。
一杯酒下肚,今晚这饭菜算是正式开始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气氛好不热切。
许大茂:“你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我大忙,那天要不是你出声,闹不好我就要去派出所了。”
闫解成夹了口菜品尝起来,娄晓娥作为一个富二代,还能下厨房,很是难得。
“没那么严重。就算我不出声,三位大爷也不会真把你送去派出所,这事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哼,你就别替他们找补了。他们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我早就看透了。我也是蠢,居然还指望他们帮忙证明清白。”
闫解成端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行了,别想了,你这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就当是长个教训,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不是真的。”
“你说的对。”
“可查清楚是被人整蛊,还是你自己……”
许大茂摇摇头,懊恼道:“怎么查?没法查,我对那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绝对是有人故意整蛊我。别让我逮到他,否则非扒了他的皮。”
不错,你的预感很准确,那人就是我。
许大茂拍拍闫解成的肩膀,话音一转,又继续说道:“虽说遭了无妄之灾,但也获得了一位好兄弟。解成,过去是我误解你了,我向你道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大可不必。
我可不想跟你做兄弟。
闫解成可不会把这话当面说出来,酒话也是胡话,当不得真,第二天一醒说不定就全忘了。
饭菜全部上齐,娄晓娥也上了桌。
她主动担负起给两人倒酒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