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奴无言以对,他被唐久这种无赖的说法打败了。
不过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可他又知道唐久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现在这种超越所有人的境界,想要分出胜负不拼命是不可能的。
不拼命那他们就能一直打下去,真气的消耗甚至都比不上他们补充的速度。
不饿,不困,不累。打下去没有意义!
“好!”
“拼命是吧!”
摩奴彻底疯魔,他不再藏拙,他要拼命!
既然你不让我成功,那你就和我一起死吧!
摩奴挣破内心的那道枷锁,彻底放开了他对自己的限制。
人一旦心里没有了顾忌,没有了羁绊,那他将无所畏惧。
此时的摩奴就是这样!
本以为他谋划半生,终于等来了开花结果的时候,哪成想,他屡次帮助的唐久竟然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
“大梵天魔!”
似魔非魔,似神非神!
摩奴威势惯天!
如威如狱!
唐久双眸也难得的闪过一丝忌惮!
他能感觉得到,摩奴的实力正在迅速攀升,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
唐久念头起,就再也不犹豫,出刀即是杀招,每一招都直指摩奴要害!
摩奴也不再疲于躲闪,双掌化为漆黑,金属的光泽覆盖,直接硬接唐久的绣春刀!
砰砰声不断作响!
唐久感觉他手中的绣春刀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噌!
他在摩奴硬接一击后,闪身退后,收刀回鞘!
同时双掌也摆在胸前。
赤金色真气向双掌汇聚,眨眼间,唐久的双掌也和摩奴的双掌一样,呈现出金属光泽!
摩奴的是乌黑色,而唐久是赤金色!
摩奴瞥了眼唐久收回刀鞘的绣春刀,双眼发冷。
此时攻击双方调换,唐久被动防御,摩奴不间断的攻击。
正如之前所说,他们现在的境界,只要想打,能一直打到天昏地暗!
可搏命之下,哪里还有机会跟你你来我往!
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可能是他们这一生最后一次出手!
唐久不断躲闪摩奴凌厉的掌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两个人以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除非有一个人坚持不住,露出破绽,被对手抓住!
唐久闪躲之际,故意卖了一个空子,心里焦急的摩奴果然上当!
顺着唐久露出的空子直取唐久心窝!
唐久弓腰后撤,让摩奴这一击落空,而后他以肘代掌,向下重击摩奴颈后脊椎大龙!
这一击势如破竹,毫不留情!
摩奴也察觉自己上当,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无奈之下,借势趴倒在地,然后脚尖用力,整个人竟然从唐久胯下穿了过去!
唐久这一肘击没有打中摩奴,直接落在地面!
瞬间!
一个以唐久为圆心,方圆数十丈的深坑出现在他周围。
摩奴略带狼狈的滑出去近百丈才敢停下,回头怒视唐久!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竟然钻了别人的胯!
这让心比天高的摩奴登时觉得比杀了他还要难以接受!
“唐久!”
摩奴牙齿都快被他咬碎了,双眸像是冒火一样的看着唐久!
唐久轻拍了下手肘上沾染的尘土,转身望着气急败坏的摩奴。
“不要废话了,区区胯下之辱而已,不要在意那么多。”
唐久语气轻快。
他就是要激怒摩奴,让他失去对战斗的判断力。
然后让他失误,最后惨败!
摩奴深吸口气,突然笑了。
“好办法,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在抓住我的弱点打败我,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可惜,我虽然愤怒,但却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胯下之辱,杀了你,谁会知道呢。”
“自欺欺人!”唐久冷笑,对摩奴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很是轻蔑。
“无所谓,反正谁知道,杀掉谁就好了。”
摩奴看似压下心中的愤怒,实际上他恨不得马上杀了唐久泄愤!
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可他不能表现出来,给唐久机会。
“来吧,你我二人今日只有一人可以存世!”
摩奴说着冲向唐久,唐久也不示弱,捏起拳头就向着摩奴挥去。
你一招,我一式。
从天明打到傍晚,从傍晚打到黑夜,从黑夜又打到深夜!
此时锦衣卫那边的战场已经结束!
锦衣卫赢了!
但却是惨胜。
婆罗门的人最后见势不妙,根本逃脱无望,每个人都爆发了禁术,与锦衣卫同归于尽!
锦衣卫最后活下来的不超过五百,还大多带伤!
所幸袁戈、第一流他们还算健全,虽然多少带点伤,也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你们说,他们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第一流蹲在距离唐久他们二人数百丈远的一棵树梢上,转头对着站在另一棵树上的冷云问道。
“不知道。”
冷云实力不俗,却也只能勉强看清唐久他们两个的移动轨迹,让他预测这两人的战斗,着实有点难为他了。
“那你说他俩谁会赢?”
第一流又歪着脑袋问道,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
冷云转头,古怪的看着第一流。
“你祈祷唐久会赢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不至于吧!”第一流怪叫一声,然后立马站起来道:“那我得去帮忙,不然唐久死了的话,他答应我的事情可就做不到了。”
这什么脑回路?
冷云对第一流更加无语了,不过沉了片刻,还是问道:“他答应你什么了?”
“额......”第一流挠了挠后脑勺,盘算了一下,最后没算明白,有点气馁道:“他有几次让我帮忙,然后答应陪我玩游戏,不过具体答应几天我给忘了。”
“等会我得去问问他去,不然他可别不认账!”
第一流不满的嘟囔着。
冷云沉默。
他没有觉得第一流幼稚,反而,他从第一流身上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那就是对唐久的信心。
他不知道第一流从哪里冒出来的信心,这股信心竟然能感染到他自己,让他也觉得唐久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