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崃听到伊丽莎白的决定,心中感到一丝震惊。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知道伊丽莎白和她父亲罗伯特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和,但他没想到她对父亲的恨意竟如此之深。席崃虽然对政客们的阴谋诡计了然于心,但也清楚涉及家庭关系时,事情往往更加棘手。
“伊丽莎白,”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我知道安德森和罗伯特都不是好人,但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权力斗争。你确定要卷入其中吗?”
伊丽莎白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席崃。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是我的决定。父亲一向看不起我,甚至想控制我的人生。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厌恶与失望。我不想再做那个被摆布的小女孩。”
席崃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伊丽莎白的决心。她的目光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知道此时无法劝阻她。席崃没有再说什么,他理解伊丽莎白的感受,也知道她需要释放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好吧,”席崃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会支持你的决定。安德森这次想利用你对抗罗伯特,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反击,揭露他们的真面目。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伊丽莎白露出了一丝微笑,她靠在席崃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她知道,这条路充满了风险,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被父亲或任何人控制。她要为自己而战,为自由而战。
席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们会一起面对这一切。无论是安德森还是罗伯特,他们都逃不过正义的审判。我们要做的,就是揭露他们的丑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她从席崃的怀里坐起身来,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我会联系安德森,告诉他我愿意帮助他,但我有我的条件。我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病房内,阳光柔和地洒在席崃和伊丽莎白的身上,为他们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氛围。两人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伊丽莎白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席崃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然后温柔地将她拉入怀中。两人紧紧地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他们热烈地吻着,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声如鼓点般有力。伊丽莎白纤细的手指勾住了席崃的脖子,她的身体紧贴着席崃,仿佛要融为一体。席崃用手臂搂住伊丽莎白的腰,轻轻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那些阴谋、背叛、政治斗争,都显得那么遥远和虚无。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彼此。
席崃低声说道:“不管外界发生什么,我们都有彼此。这才是最重要的。”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和感激。她轻声回应:“是的,不管面对多大的风暴,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
这时,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温暖。席崃俯身轻轻吻上了伊丽莎白的额头,接着是她的脸颊、唇边,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这个吻充满了爱意和温柔,仿佛要将他们心中所有的情感都注入其中。伊丽莎白回应着他的热情,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他们的吻逐渐变得深情而热烈。席崃感受到伊丽莎白的心跳加速,仿佛是两颗心在同步跳动。他们的吻越来越急切,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彼此的渴望和爱意。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所有的阴谋、斗争和政治权谋,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伊丽莎白轻轻推开席崃,脸上泛起了一丝羞涩的红晕,但她的眼神依然充满着热烈的情感。她轻声说道:“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席崃微笑着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刻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珍贵。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相处过,每次见面总是被外界的纷扰所打断。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一个短暂而私密的空间,可以尽情地享受彼此的存在。
伊丽莎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席崃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的体魄和温暖的体温。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和渴望,而席崃则用深情的眼神回应着她。他们的身体贴得更紧,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中。
他们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跳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席崃的手轻轻抚摸着伊丽莎白的背部,感受她柔软的肌肤和温暖的体温。他们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爱意,每一个吻,每一个抚摸,都是对彼此的深情告白。
这个时刻,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窗外的世界在他们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存在是如此真实而强烈。伊丽莎白感受到席崃的温暖和力量,她的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和幸福感。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挑战和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在这个宁静而充满爱的瞬间,席崃和伊丽莎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爱意融入对方的灵魂中。病房外的喧嚣和纷扰与他们无关,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阳光依旧照耀着他们,见证着他们深情相拥的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平静下来。他们相拥而眠,伊丽莎白将头枕在席崃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普莱斯的处境则极为不妙,安德森让他做自己的司机,开车前往了一个安德森指定的地点。
一路上,普莱斯发现本应在一旁护卫安德森的安保车辆并没有随行,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安德森。安德森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朝导航指定的地点行驶。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面前这栋大楼的名称让普莱斯冷汗直冒。安德森选择的目的地正是联邦情报局位于费城的总部。普莱斯不仅是个制造了无数屠杀的雇佣兵头子,还是联邦情报局和国际刑警组织的最高级别通缉犯。为了得到关于他的情报,国际刑警组织开出了五百万美元的悬赏,搜集关于普莱斯的线索。安德森把他带到联邦情报局的总部无异于自投罗网。
普莱斯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安德森竟然会将他带到联邦情报局总部。这简直就是将自己送入虎口。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四周,这里的每一个探员都可能是来逮捕他的。
普莱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跟随安德森进入了大楼。他们乘坐电梯来到十四层,那里是联邦情报局的资料中心。安德森带着普莱斯进入资料中心后,让在场的所有探员暂时离开。他示意普莱斯坐下,自己则倒了杯朗姆酒,一口气便喝了一半。然后,他沉默地盯着普莱斯的双眼,锐利的眼神让普莱斯的心里有些发毛。
“普莱斯,”安德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安德森,你到底想干什么?”普莱斯的声音颤抖着。
安德森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酒,这才缓缓开口:“放松点,普莱斯。你现在可是我的安全主管尼尔,跟通缉名单上的那个罪犯没有任何关系。”
普莱斯不安地在座位上动了动,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安德森站在他面前,犹如审判官一般,神情冷酷。他放下酒杯,微微倾身,语气冰冷:“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对吧,‘尼尔’?”
普莱斯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试图用无辜的表情回应安德森的质疑。但他知道,这种伪装可能无法蒙混过关。眼前的这个政客看似平和,实则心如蛇蝎。
安德森轻笑了一声,仿佛看透了一切:“别装了,普莱斯。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玩这些无聊的把戏。”他缓缓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翻开其中一页,露出几张照片。那些照片上,是普莱斯参与的各种暴行:杜品交易、暗杀、屠杀无辜平民的场景,无一不在揭示他的罪行。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安德森的语气里带着嘲讽,“这些照片,还有这些证据,足以让你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而我,也可以轻松地将你送进监狱。”
普莱斯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着,他急需一个完美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他环顾四周,发现安德森正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的辩解,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我是收到了迈克尔的求救后才前往的酒吧现场,而我和我的小队刚刚到达后就遭遇了神秘枪手的狙击,酒吧里面也有毒贩正在火并。可我在现场也并没有找到迈克尔的影子,反而是费城特警迅速到达了我所在的街区,将我的小队封锁在那里。为了脱身,我才开始对警方和民众开火。”
普莱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安德森议员,迈克尔的行为确实是太过可疑了。我刚刚受您的指派负责他的安保工作,他便立刻深陷到了黑帮火并当中,而且那个神秘枪手和警方就像是提前知道我将会达到那里一样,他们的反应速度快得不符合常理。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那两名负责贴身保护迈克尔的手下都死在了那个酒吧里,而迈克尔则安然无恙,我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迈克尔给我设下的圈套!”
普莱斯的一番话,让安德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若有所思。普莱斯的话看似有理有据,但安德森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普莱斯的话语急促而焦虑,试图用理性和逻辑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安德森站在窗前,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没有立刻回应,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普莱斯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此刻就如同站在刀刃之上,一个错误的言辞可能就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良久,安德森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却透出一丝讥讽,“但问题是,这个说辞能不能让其他人相信呢?”
普莱斯一时语塞,他明白安德森的言外之意。在这种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事实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控制信息和舆论。安德森显然不满意于仅仅是解决问题,他更希望能够利用这一事件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人,普莱斯,”安德森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聪明人往往也会犯错误,特别是在面对不可抗力的时候。你知道,我现在很难相信你,毕竟昨晚的事情太过蹊跷。”
普莱斯强忍住心中的不安,试图让自己显得更为坚定和无辜。“议员,我绝对没有任何背叛您的意图。迈克尔的行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受命行事。如果您怀疑我,我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安德森愤怒地将杯子中的酒泼到了普莱斯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别再找借口为你自己的愚蠢推脱了。你口口声声说是迈克尔陷害了你,那我想问问你,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调查过迈克尔的背景,他就是一名普通的篮球运动员,和任何党派和财团都没有过交集,除了与罗伯特之间的过节。但和罗伯特之间的过节正是他能为我所用的原因。”
普莱斯擦了擦脸上的酒水,试图辩解:“安德森先生,我……”
安德森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你的手下为什么死在了酒吧里?我来告诉你原因。你的那个名叫凯尔的手下,除了为你工作外还有一些副业,比如说从费城警方的仓库里拿出被缴获的杜品并卖给毒贩。我把费城警局的仓库和信息中心授权给你使用,是让你的手下用来贩独的吗?混蛋!”
普莱斯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普莱斯猛然一怔,酒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他感到一种冰冷的羞辱感。安德森的愤怒和指责无疑是一记重锤,直击他的自尊和立场。他紧握双拳,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和恐慌。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很可能会被彻底抛弃。
“议员先生,”普莱斯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开口,尽管他的心脏在胸腔内狂跳,“我对凯尔的那些行为毫不知情。如果他真的干了那些勾当,那他不仅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您的信任。我不会为他辩解,若有必要,我会亲自处理手下所有参与过杜品交易的成员。”
安德森的眼神冷酷,他的愤怒并没有因为普莱斯的解释而有所减弱。“你对你手下的行为一无所知,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在我看来,这不仅是你个人的失误,更是对我安排的任务的严重失责。”
安德森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普莱斯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儿,让我最气愤的一点是你为什么没有把在场的人全部灭口?今天一早就有几名愚蠢的费城市民跑到费城警局报案,说他们认出了昨晚参与枪战的武装分子就是供职于我的安保团队的人员,他们曾经在我的选举活动中看到他们的样貌。你不是号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雇佣兵,手上有几千条人命的屠杀之王吗?为什么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如果让媒体和民众至上党的人知道我和昨晚的枪战有关,他们就会以此逼迫我退出选举,你懂吗?混蛋!”
普莱斯捂着被打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屈辱,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低声说道:“安德森先生,我……”
安德森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怒吼道:“既然你昨晚已经杀了一百多个费城市民,为什么就不能认真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还有活口?你的疏忽导致我还得付给中东的那群恐怖组织足足两亿美元,让他们向外界宣告昨晚的枪战是他们对费城发动的恐怖袭击。我还得让我在费城警察局里的眼线把那几个来报案的幸存者灭口!你知道这会让我付出多少金钱和精力吗?”
普莱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普莱斯的脸颊迅速红肿,他的耳朵因剧烈的耳光声而嗡嗡作响。安德森的怒火像是烈焰,烧灼着他内心的每一寸。普莱斯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位国会议员的愤怒,但他仍然低估了这位政客的残酷和无情。
他低下头,试图掩饰内心的羞辱和愤怒,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缓缓开口:“议员先生,我承认我的手下在行动中确实有些疏漏,但那是因为现场情况复杂,局面一度失控。我在第一时间就下令清理现场,只是没想到还有幸存者。对于我和我的团队造成的任何麻烦,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安德森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跨步走向窗边,俯瞰着城市的灯火,仿佛在审视着自己的领地。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思索该如何处理面前这个失职的雇佣兵头子。
“责任?”安德森冷冷地说道,“你的责任,就是确保我的竞选活动不受任何威胁,而现在,我的名字和昨晚的枪战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这件事被揭露出来,我的竞选将会一败涂地。你觉得我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普莱斯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整个人被冻在了原地。他知道,安德森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威胁。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冷静地回答:“议员先生,我会立刻采取行动,确保所有目击者和证据都消失无踪。任何可能泄露真相的人都会被清除。请相信,我绝不会让您陷入危险。”
安德森转过身来,冷冷地注视着普莱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仿佛是一条毒蛇在盯着猎物。“很好,”他说道,“这次行动,你必须做得干净利落。否则,我会亲手把你送到监狱里,让你为你的失职付出代价。”
普莱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迅速行动,确保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低声说道:“我会尽快处理一切,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安德森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突然拔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普莱斯的右耳扣动了扳机。枪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普莱斯的右耳被子弹击中,鲜雪瞬间喷涌而出。他痛苦地捂住耳朵,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子弹划过空气,带起尖锐的啸声,狠狠地镶嵌在了普莱斯的右耳旁。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前一黑,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天旋地转。鲜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染红了衣襟。
安德森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普莱斯,声音如冰,“这是你应得的,普莱斯。作为一个失败者,你连听清楚我的命令的资格都没有。”
普莱斯捂着受伤的耳朵,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他恨安德森,恨他对自己如此残忍,恨他将自己逼到了绝境。但他更害怕安德森,害怕失去他所提供的一切保护。
“安德森先生,我……我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普莱斯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安德森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记住,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直到选举结束。在这期间,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下一次我开枪可就不会打偏了。”
安德森收起枪,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普莱斯身边,低声说道:“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更不喜欢清理不必要的麻烦。”他拍了拍普莱斯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他,又仿佛在警告他。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普莱斯,“擦干净,别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