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崃和凯巴尔迅速扣好腰带上的滑索连接装置,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身体随着滑索的力量向目标区域疾驰而去。
席崃在空中回头一瞥,发现沃伊泰克并没有紧随其后,而是站在原地,将手中的AK14架在左臂上,瞄准了他们的方向。
“砰砰!”两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夜的静谧。席崃立刻看向前方,发现两名敌人应声倒地,终于明白了沃伊泰克的用意。
敌人陷入慌乱,席崃迅速抽出匕首,割断安全绳。在离地约两米的高度突然下落,他精准地扑倒了左侧一名戴红头巾的敌人,匕首狠刺入对方的脖颈。
他随即转头,发现另一名敌人已举枪瞄准自己。情急之下,席崃迅速向前翻滚,躲避敌人的射击,同时从腰间抽出配枪准备反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席崃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枪响,那名敌人的头上瞬间出现一个雪洞。
是凯巴尔,他在空中精准瞄准,射穿了那名敌人的头部,为席崃解了围。
两人落地后,立刻背靠背举枪警戒,注视着仓库方向,等待沃伊泰克前来与他们会合,继续下一步计划。
沃伊泰克还在空中滑行时,凯巴尔对着无线电抱怨道:“妈的,沃伊泰克,你动手之前就不能通知我们一声吗?看到你举枪瞄准我们背后时,我他妈还以为你叛变了组织,老子吓得差点尿裤子!”
沃伊泰克回答道:“嘿,胆小鬼。我可是你的队友,你必须无条件地相信我,我会在背后保护你们的安全!
‘伪善者’,把你的匕首收起来吧,用枪解决敌人。那样才能做到精准而高效。你看,我可是从40米外打出了两个‘十环满分’!”
沃伊泰克落地后,没有丝毫停留,箭一般冲向后门。他需要迅速侦察撤退路线,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15秒后,沃伊泰克折返回来,眉头紧锁。后门已经被敌人封死了,原本计划好的撤离路线断绝。情况变得更加复杂,需要重新制定方案。
“海蛇,”沃伊泰克将一枚铝热手雷塞给凯巴尔,声音低沉而坚定,“把这个搞定,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从中间烧穿,动作快点。”
凯巴尔接过手雷,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将要正面突破敌人的封锁,战斗不可避免。
“打开门后,”沃伊泰克继续说道,“用枪破坏附近的监控探头。如果遇到任何意外情况,立刻通知我们。记住,如果遭遇敌人,交战时机由你自己决定。”
凯巴尔点了点头,将手雷揣进背包,眼神中充满决然。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沃伊泰克不再耽搁,招呼席崃来到仓库左侧的小门。根据建筑构造图,这扇门后面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由于仓库外有人看守,这扇门并没有上锁,为他们提供了潜入的机会。
两人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沃伊泰克走在前面,动作敏捷而谨慎,仿佛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
他们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每一级台阶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敌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到二楼拐角处时,席崃透过战术手电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到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斯一体,鲜雪在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席崃松了口气,低声说道:“看来‘豹猫’已经得手了,这里的敌人应该都被她解决了。”
沃伊泰克没有说话,只是谨慎地点了点头。他深知战斗的残酷,也明白胜利的代价。
沃伊泰克推开第二个房间的门,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和席崃目瞪口呆。只见房间中央,四具男性的斯一体被随意地堆叠在一起,仿佛一座诡异的祭坛。而萨拉则悠闲地坐在斯一堆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精致的手表,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她的防护服早已被鲜雪浸透,殷红的液体顺着衣襟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雪泊。雪浆在她脸上凝固,泛着不祥的光泽,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冷艳而危险的美。
萨拉抬起头,瞥了眼门口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嗜雪的弧度,“你们的动作可真慢,害我无聊得只能给自己搭了把‘椅子’。话说这些人口贩子还真是有钱,一个小喽啰竟然买得起这块价值十万美元的爱彼表,不过现在它归我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席崃强压住心中的震惊,指着萨拉雪迹斑斑的脸问道:“这些雪,也是那些家伙的?”
萨拉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当然,这群混蛋都是色狼,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割破了他们每个人的颈动脉,让他们慢慢看着自己失雪致死。虽然麻烦了点,但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席崃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你也想尝尝我身体的味道吗?现在可是你的绝佳机会,我除了这身防护服,我里面可没穿任何衣服~”
席崃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竖起中指,“少废话!赶紧换上装备,还有正事没做呢!你把自己搞成雪人脸是为了什么?”
萨拉耸了耸肩,从沃伊泰克手中接过挎包,却并没有脱下那件雪迹斑斑的防护服,而是直接将防弹衣套在了外面。
“我面罩忘带了,”她解释道,“为了不被监控探头拍到,只能用这种方式伪装。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清晰度不够,就算拍到我的正脸,也分不清我的肤色,无法从数据库中锁定我的身份。”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却透着一股冷酷的决绝。
沃伊泰克看着萨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女人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冷酷得多,她有着一颗复仇的恶魔之心。
随即,她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夜视仪,熟练地戴在了头上。
席崃惊讶地说道:“卧槽,你们竟然连这种装备都能搞到?帕萨塔组织是在墨西科挖到金矿了吗?”
萨拉轻笑道:“这种夜视仪不仅可以在热成像和红外线两种模式中切换,还附带影像增强功能。单个售价至少七八万美金,我们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都是从阿美利卡特种部队那里缴获的。待会儿跟我一起进入交战区域,优先将室内的光源破坏掉。”
随后萨拉转头对沃伊泰克说道:“把你的夜视仪给他,我和他负责清理剩下的敌人以及拷问情报。你帮我们把一楼的大门打开后就回到这里,把那些孩子撤到车上去。记住,对他们一定要温和一点,好几个小家伙都被我刚才的“精彩表演”给吓晕过去了。”
三人来到一楼大门处,沃伊泰克用破门器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后,立刻朝里面投掷了催泪瓦斯和震撼弹。
确认安全后,沃伊泰克立刻按照萨拉的指示,原路返回去救孩子们。
此时,萨拉已经通过门缝精准地射杀了房间内的两名匪徒。两人在门外迅速戴好过滤面罩后,席崃猛地踢开房门,对室内进行快速扫射,进行火力压制。
萨拉则利用自己娇小的身材的特点,从敌人的视线下方潜入,借助席崃制造的干扰,迅速击毙剩余的两名敌人。
两人检查地上的斯一体,并补了一枪,确保敌人彻底失去威胁。就在这时,席崃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举枪朝他射击。
原来这个敌人在两人攻进房间时就躲在了门后,直到他们背对他时,才发起了偷袭。
但由于催泪瓦斯的影响,敌人无法精确瞄准,这一枪打在了席崃的防弹衣上。
席崃转身后,强忍疼痛,用枪托击落敌人的武器,然后迅速抽出匕首,扎穿了敌人的扣腔,狠狠地将匕首插入对方的侯管。
在确认敌人毙命后,席崃示意萨拉继续前进,他不断揉着被子弹击中的后背,虽然防弹衣挡住了子弹,但巨大的冲击力依然让他疼痛不已。
萨拉看到席崃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嘲讽道:“你的运气真是糟糕透了,要是刚刚那一枪穿透了你的大脑,现在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两人进入下一个房间,发现这应该就是情报中提到的秘密赌场。房间里只有一个喽啰趴在赌桌上呼呼大睡。席崃用手枪让他在睡梦中无痛地走向了死亡。
随后,两人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处。席崃隔着门听到里面不断传来的迪斯科舞曲和对话声,他对萨拉说道:“里面的人好像在开派对,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他轻轻转动门把手,发现门可以从外部打开。
萨拉笑着说道:“身为屋主,竟然光顾着跳舞忘了迎接客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待会儿一定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席崃轻轻推开门,留出一条缝隙供萨拉观察屋内的情况。正如他们预想的那样,屋内十几个匪徒,大多数都握着酒瓶,有些人手上还扎着针头,在舞曲和灯光的掩护下胡乱扭动身体,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萨拉指了指几个灯柱的位置,席崃立刻心领神会。他们同时开枪击碎上方的灯柱,这个大约一百平方米的地下室瞬间陷入黑暗,匪徒们随之陷入混乱。
匪徒们在黑暗中不停咒骂嚎叫,以缓解心中的恐慌。但随着一连串密集的枪声,他们在迷茫中倒地身亡。
不断变化的迪斯科舞曲仿佛成了两人杀戮的伴奏,将这场“狩猎”推向高潮。
萨拉仿佛被某种狂热的旋律所支配,整个人沉浸在雪腥的狩猎之中。她轻盈地旋转、跳跃,手中的枪支吐出一道道火舌,收割着敌人的生命。音乐声与枪声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死亡交响曲,回荡在这名为“猎场”的地下舞池里。
席崃看着眼前这场雪腥的盛宴,眉头紧锁。他不得不通过无线电提醒萨拉:“小疯婆子,别把人都杀完了!我们可是要从他们的嘴里套出“罗利岛”的所在地。”
被席崃打扰后,萨拉不耐烦地回应道:“行了,啰啰嗦嗦的样子就像个娘们一样!”
随着一首来自Roger meno的《I Find the way》播放完毕,这场雪腥的狂欢也终于落下帷幕。
萨拉留下三个活口,将他们拖到舞池中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们。
她冷冷地说道:“你们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连拐卖儿童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好了,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对此并不知情。所以告诉我,你们中间谁是领头人?其他的小喽啰可以滚了。”
恐惧笼罩着这三个幸存者。其中两人立刻指认了那个身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并连连点头。
萨拉冷哼一声,说道:“算你们识相,那两个可以走了。”
那两人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向门口。然而,还没等他们跨出大门,萨拉的枪声便已响起,两颗子弹穿透他们的胸膛,他们倒在了雪泊之中。
西装男瘫软在地,浑身发抖,看得出他因为恐惧已经不敢和萨拉对话。
席崃走上前,冷冷地说道:“他们俩对于我来说没用,所以成了死人。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得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我需要知道你们的交货地点,日期,还有接头人是谁。”
西装男浑身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但他仍然矢口否认自己知道任何关于“罗利岛”的信息。
席崃见状,不再废话,从旁边拿起一块抹布,狠狠地盖在了西装男的脸上。随后,他拿起一瓶朗姆酒,将剩下的酒液全部倒在了西装男的头上。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雪腥味,刺激着西装男的呼吸道,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淹没在了一片黑暗的海洋中,窒息感和恐惧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酷刑会使他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不停晃动着自己的双腿,但从肢体语言中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席崃一把扯下抹布,冷酷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西装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但他仍然没有吐露任何信息。
萨拉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示意席崃退开,然后举起两把冲锋枪,瞄准了西装男。
随后,她举起两把冲锋枪,对准西装男的双腿,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砰!”mp7冲锋枪的射速高达每分钟1150发,枪口初速725米每秒,96发子弹在不到零点二秒内全部穿透了西装男的小腿,子弹雨犹如利刃,将他的腿骨分离,留下一个整齐的横截面。
剧烈的疼痛让西装男瞬间昏死过去,席崃立刻用酒将他泼醒。席崃见状,连忙将一瓶酒泼在西装男的脸上,将他唤醒。
苏醒后的西装男因疼痛而语无伦次,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向两人说道:“我说!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们每隔三个月,就会把抓到的那些孩子送到靠近维京群岛的那片海域。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阿德里安,只有阿德里安才知道具体的信息。他是负责跟买家对接的黑警,我可以带你们去抓他!
还有...爱波斯坦,我好像听他说过,那是属于爱波斯坦的岛屿。”
就在这时,席崃的耳机里突然传来沃伊泰克急促的声音:“迅速从建筑物内撤离,我们在室外遭到敌袭。‘海蛇’正在同他们交火,我已受伤,失去了作战能力,需要你们进行支援!”
萨拉也收到了沃伊泰克的求救信息,她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西装男,没有任何犹豫,举枪结束了他的生命。
两人迅速整理装备,沿着预定线路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