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先后爆发了绿林、赤眉起义。
此时,河北、巴蜀等地也有多支农民起义军叛乱。
眼见新朝已经是遍地狼烟,太学生刘秀也是心急如焚。
他心想:若是咱们新朝一直如此下去,恐怕就是灭顶之灾啊!
刘秀越想越担心,于是去了大司马府邸。
他心想:严尤是大司马,他一向以天下为己任。不至于坐视不管的。
大司马府邸的守卫,看到刘秀以后,问道:“哟,这不是太学生刘秀吗?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呢?”
“我要见你们的大司马大人。”刘秀笑道。
“怎么了?难道你们这些太学生又有什么高深的理论了吗?”守卫问道。
“理论不敢当。我只是有急事要求见大司马大人。”刘秀哭道。
“刘文叔,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哭呢?”守卫问道。
“我就是觉得这一件事情若是不能及时让大司马大人知道,咱们新朝就危机了!”刘秀哭道。
“是吗?危机了?有这么严重吗?”大司马严尤走了出来。
“有。”刘秀哀伤道。
严尤心想:刘秀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呢?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的?进府来说吧!”大司马严尤客气道。
“谢大人。”刘秀笑道。
严尤带着刘秀缓缓走进了府邸,他问道:“刘文叔,你有什么高论?”
“大司马大人,如今咱们新朝已经是遍地烽火了。咱们真的需要控制物价了。否则,天下就真的大乱了啊!”太学生刘秀哭道!
“控制物价?想多了。陛下怎么可能会采纳呢?陛下一心希望彻底废除汉室的旧制度。你要是这样去给陛下上书,就是死路一条。”大司马严尤笑道。
他心想:刘文叔始终还是太年轻。他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啊!若是这样的建议被陛下听到,他必定被处以极刑。
“大司马大人,但是如今赤眉与绿林军都已经多次打败叛军。因为,天下人都太已经对陛下彻底失望了。”刘秀怒道。
“刘秀,你要注意你的言辞。若是现在,陛下在这里。你必定被处以极刑。你是不是以为陛下也跟我一样,有那么好的耐心呢?”严尤骂道。
“陛下,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我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太学生,如若看到新朝的污秽却依旧是充耳不闻的话,那岂不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任呢?”刘秀怒道。
他心想:大司马大人确实也有难处。但是,他是不是不应该对我发火呢?
毕竟,我也没有其他意图啊!
“刘文叔,你作为太学生的楷模。以天下为己任。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明白:太学生毕竟不是官吏。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司马严尤笑道。
“是吗?大司马大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咱们太学生应该是朝廷的储备干部。若是太学生提建议都不可以。这样的朝廷,我为什么还要为其效力呢?”刘秀怒道。
“刘文叔,说的好。你现在就可以回家种地了。我绝对不拦你!”大司马严尤怒道。
“种地就种地。我刘文叔种地怎么了?”刘秀怒道。
随后,他转身离去了!
严尤望着刘秀远去的背影,心想:真是可惜啊!如此天才却要放弃仕途了!
刘秀心想:大司马大人,或许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就要在不同的阵营里了。新朝早就已经烂透了。只有改朝换代才能解决问题。
然而,如今的天下,起义军多如牛毛。
我刘文叔究竟投靠哪一支农民义军呢?
刘秀回到太学的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同学邓禹看了看刘秀,问道:“文叔,你是怎么了?你难道要离开太学了吗?”
“是啊!我就要离开太学了。我决定回家务农了。”刘秀无奈地说。
“刘文叔,你是怎么了?”邓禹问道。
“没怎么。就是觉得在朝廷没有什么意思。”刘秀的语气略带阴沉。
邓禹心想:刘文叔貌似有心事啊!难不成,他也对朝廷失望了吗?
刘秀心想:邓禹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如今,我还不能什么都告诉他!
“文叔,你为何就要走呢?莫非是你觉得朝廷的官职都没有考虑你吗?还是你觉得朝廷都没有希望了吗?”邓禹怒道。
“不是。我觉得我太无能了。不能适应如今的朝廷。所以,我就决定回家务农了!”刘秀哭道。
这个时候,严光走了进来,说:“文叔,你为何现在就要走啊?是不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还是觉得自己的才华得不到施展呢?”
“不是。我已经厌倦了朝廷的氛围。我觉得还是回家务农,比较适合我!”刘秀笑道。
邓禹哭道:“文叔,你不觉得可惜吗?你本来是咱们太学这一期里成绩比较好的。如今却没有入朝为官。你或许是觉得受了委屈了。不过,你不要放弃啊。大司马大人不是非常赏识你的吗?”
“不说了。我要走了。”刘秀转身背着行囊离开了。
严光笑道:“邓禹,你不必劝说他了。刘文叔知道自己适合走什么路。你说了也没有意义。”
“可是,我还是觉得文叔回家务农,实在是太可惜了。”邓禹哭道。
严光笑道:“文叔不过是暂时蛰伏罢了。其实,他还是有大志向的,只不过还没有到爆发的时候罢了。”
邓禹笑道:“也好。让刘文叔回去几年,也可以磨炼一下,这样他才能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的。刘文叔实在是太理想化了。现实没有那么简单的。”
“你们邓家也是豪族。如今,绿林军叛乱。你们也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严光看了看眼前的邓禹。
邓禹心想:咱们邓家是阴家的姻亲。若是邓家灭亡,阴家也没有好结果的。
邓禹笑道:“我不是邓家的家主。需要问过我的父亲才知道。但是,新朝已经岌岌可危。这是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严光笑道:“咱们再次见到刘文叔的时候。可能新朝都不一定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