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陆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心想:其实王莽确实有九五之尊的迹象,但是为了反对他的新政,我还是不得不犯上作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卫夫人继续说:“当年,王莽害死了我们卫家几百口人,罪恶滔天,恶贯满盈。不杀了他,我死不瞑目!”
阴陆一听,着实吓了一跳,他心想:莫非卫夫人是平帝的母亲卫太后的族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和呢?
“莫非你是卫太后的族人?”阴陆担忧道。
“是啊!当年卫太后被王莽所杀。卫家人大多被诛杀。我也是侥幸逃脱的!”
卫夫人开始回忆起了前尘往事:
阴暗潮湿是天牢里,燃烧着暗淡的蜡烛。
卫太后站在一旁,对视着王莽。
王莽坐在座位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他心想:卫太后,你就放弃吧!你再怎么反抗也是于事无补的啊!咱们大汉帝国律法森严,你肯定是难逃一死的啊!何必垂死挣扎呢?反正也是一死啊!
王莽看着卫太后那乌黑的眼圈,沉重的眼袋,竟然有些怜惜了。
“卫太后,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王莽冷笑道。
“王莽,多行不义必自毙。哀家无话可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大汉的子孙千千万万,一定会灭亡你的啊!”
话音刚落,卫太后将一瓶毒酒一饮而尽。
那一瞬间,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中山孝王刘兴出现了。
“王后,快过来吧!”刘兴笑道。
“大王,臣妾来了啊!”卫太后哭道。
王莽在旁边看到这一番景象,心想:这该不会是幻觉吧?卫太后八成是看见中山孝王了啊!
“大王啊!王莽真是人面兽心啊!当初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今日却要诛灭咱们卫家满门啊!你一定要显灵啊!让王莽全家不得好死啊!”
只见,卫太后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喊道。
她心想: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王莽作恶多端,怙恶不悛,恶贯满盈,为何还让他做宰衡呢?为何百姓还是如此拥戴他呢?百姓都是糊涂蛋吗?被王莽这个伪君子忽悠了一次又一次啊!
王莽低声说:“微臣一直致力于缔造一个没有穷人的理想世界。为了这个理想,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臣也是心甘情愿的啊!你们卫家一直以来,横征暴敛,贪图享乐,花天酒地。早就是咱们大汉帝国的蛀虫了啊!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呢?微臣诛灭你们卫家才是为民除害啊!”
卫太后笑道:“你们王家就很好嘛?你们王家不过与咱们卫家是一丘之貉罢了啊!咱们都是外戚,哪一家外戚上位了,不是作威作福?咱们大汉的外戚吕家、窦家、卫家,霍家,傅家……哪一家不是气焰熏天。咱们都是一样的货色啊!你们王家不也是大汉的蛀虫吗?”
“不,孤与你们不一样啊!孤是大汉的忠臣啊!孤从来不会去贪污受贿。孤只是希望建立一个理想的家园啊!”
卫太后竟然大笑了起来,说:“呵呵。你在跟哀家讲笑话吗?你是外戚啊!居然想着百姓们的事情,你真是可笑啊!自古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啊!上智导下愚,这是真理啊!王莽啊!你真是可笑啊!哀家虽然死了,但是陛下总有一天会为哀家报仇的啊!”
“卫太后娘娘啊!你错了啊!大汉早已经腐朽不堪了啊!微臣总有一天会取代你们大汉帝国啊!你们大汉的陛下也将会禅让于微臣啊!你的儿子也将会成为孤的臣民啊!”
王莽瞪着卫太后,眼神中充满了自信,此刻他已然是踌躇满志了!
卫太后吐血道:“王莽啊!你这个乱臣贼子啊!你真是不配做大司马,宰衡啊!你就应该被凌迟处死啊!你真是咱们大汉帝国的祸害啊!”
“娘娘啊!你还是安心去见中山孝王殿下吧!到了那里,再和他诉说冤情吧!”
“王莽,你与中山孝王乃是结拜兄弟啊!今日你为何还要杀我卫家全族呢?难道我卫家与你有深仇大恨吗?”
王莽心想:其实啊!孤确实对不住中山孝王殿下啊!他是孤的结拜兄弟,孤却没有能够照顾好他的妻儿。
“错,中山孝王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卫家把持朝政,嚣张跋扈的样子啊!孤是替中山孝王殿下收了你啊!娘娘。你罪不可赦,你们卫家外戚更是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孤是在为民除害啊!”
当时,卫汉佳也在不远处。她化妆成了汉军士兵,打算把卫太后救出来。
她走在了大牢的密室里。她的脚步声若隐若现。
她此时已经拿着匕首,打算刺向王莽了。
但是,此时一旁的怀能却拦住了她。
此时,密室没有其他人。只要他们两个人在。
“你要干什么?”怀能低声说。
“我就是要杀了王莽,救出卫家族人”卫汉佳低声说。
“你现在就是杀了王莽,也救不了卫家族人。只不过是帮着王莽的儿子即位罢了。王莽的霸业已经成了,就算他死了。也是王莽的儿子王临继承他的爵位。”怀能解释道。
“王临为人浮华,没有王莽的雄才大略。所以,用不着怕他的。咱们可以对付他。只要王莽死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卫汉佳解释道。
她心想:王莽一死,王家外戚就会打乱。这样,咱们就可以伺机反扑了!一定要杀了王莽。
“没有用的。王莽死不了。哪怕你去杀了。他武功很高,你就是去送死。”怀能继续规劝道。
所以,卫汉佳就没有救出卫太后。
阴陆听完她的故事,哭道:“娘子,为夫一定杀了王莽,替你的族人报仇!”
与此同时,莽军败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长安城。
此时,长安城已经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许多百姓私下议论道:“咱们要不要投降叛军呢?”
“大司马严尤居然败北了。现在叛军已经占领了东郡,正在向江淮逼近!”王舜闯进了未央宫,奏报道。
王莽淡定地说:“明日,朕就带领着孺子婴去太庙祭祖!”